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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合临传来谢燕平的死讯,割腕自尽。
他这一辈子,都为合临而活,临了,用自己一条命,还清了欠陆之敏的债。
……
年前的某个雪夜,楚熹正坐在窗边翻看奏折,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厚底靴压在积雪里,“喀嚓喀嚓”的脆响声。
楚熹勾起嘴角,挂起朱笔,合上奏折,刚要起身相迎,外屋的房门便被人一把推开了,呼啸的北风骤然涌入,又很快被隔绝在外,只剩一丝丝冷意。
薛进身着鹤氅,探出头来,脸颊和耳朵冻得通红:“还没睡呢?”
整整一年不见,楚熹真挺想他,笑眯眯的朝他伸出双臂:“不抱一下吗?”
室内烧了地龙,铺了羊绒毯,是极为暖和的,楚熹只穿着一件单衣,还光着脚。薛进看她凑上来,往后退了两步:“等会再抱,我身上太凉了。”
一边说着,一边脱掉厚重的鹤氅,用手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耳朵。
“你,谁让你这会回来的,夜里本就风大,脑袋都吹麻了吧。”
“真冷。”
楚熹转身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烫啊,捂捂手再喝。”
薛进抿嘴笑笑:“我还以为你都睡了。”
“奏折还没看完呢。”
常州虽四季分明,但冬季很少风雪,这天一冷,就怕别的州府遇上雪灾,各地官员呈上的奏折是一刻也耽误不得的。
薛进脱了鞋坐到塌上,随手翻阅两本:“也不剩多少了,我帮你看吧。”
楚熹捂住他仍然泛红的耳朵,轻笑道:“什么叫你帮我看,本来就该你看。”
“我有点饿。”
“吃块糕点垫一垫,再过两个时辰天就亮了。”
薛进喝了茶,略觉暖和,一把将她拽到怀里,楚熹只觉得小腹一凉,衣襟便随之散开了,温热柔软的身体挨着冰冷挺括的锦袍上,令楚熹不禁涨红了脸,感觉很羞耻:“干嘛啊。”
薛进盯着她,手臂缓缓收紧,虽是和平时一样笑着,但眼里的欲求已然浓郁到无法遮掩:“你说呢,你不想我?”
楚熹敢拿命赌,她这会若是说不想,薛进那颗心就会立刻提到嗓子眼,开始漫无边际的猜测自己离开这一年里,她红杏出墙的对象有几个。
但薛进并没有等她的回答。
“唔……”
“凉吗?”
“你怎么,里间有热水,去洗一洗不行吗!”
薛进笑笑,放开她,快步走向里间。
楚熹理好衣裳,本想趁着这会功夫把奏折批完,可心里的小火苗摇来晃去,总也不消停。
哎,平时稀里糊涂忙着还不觉得有什么,薛进一回来,她怎就满脑子黄色废料呢。
难道是年纪大了?
楚熹老以为自己才二十出头,可认真一想,她女儿都快八岁了,一晃的功夫,竟成了两个孩子的娘,真吓人。
“楚熹。”薛进的声音从里间传出来:“帮我拿件寝衣。”
楚熹拿了寝衣,走到屏风后,看着他宽阔平直的肩膀,更心波荡漾,很想从背后抱住他。
“对了。”薛进说:“我这次去帝都,在贺旻寝殿的密室里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你绝对想不到是什么。”
“有意思的,我想不到的。”楚熹琢磨了一会说:“不会是春宫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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