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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建奇死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怎么可能?
向衡急忙问道:“死因呢?他不是单独关押的吗?”
葛飞驰冲他摆摆手,仔细听着电话那头说话,过了一会,他道:“好的,我们马上过去。尸体先不要动,我要请市局法医过去,还有我们这边出痕检。行,你去请示吧,我们现在就出发。”
旁边睡着的加班刑警也醒了,坐了起来,看向葛飞驰,等着他嘱咐。
葛飞驰翻身下床。
向衡道:“我跟你去。”他说着转身回自己床位那儿拿外衣、手机、手表、车钥匙等物。
葛飞驰还有些懵,他站起来缓了一缓。旁边的刑警有些担心:“葛队,你还好吧?”
“没事。”葛飞驰对那两位刑警挥手,道,“你们俩快收拾,一起去。”
那两人都是和衣而卧,这时候起身出发也很快。
周围人都在动,葛飞驰插上了腰,这时候缓过劲来了:“这他妈的,老子就算过劳死死因也是明明白白的。这梁建奇死的是个什么邪门事。”
向衡拉着他往外走:“快走,出发了。”
葛飞驰跟着向衡一路奔向停车场,上了向衡的车。另两名刑警上了另一辆车。
向衡一踩油门,飞速朝看守所的方向驶去。
另一辆车紧紧跟上。
两辆车一前一后,呼啸着切开了暗夜的街道。
葛飞驰在车上给法医和痕检都打了电话,三言两语讲明白需求,让他们尽快赶到看守所。
等葛飞驰挂了电话,向衡问他:“怎么回事,看守所那边是怎么说的?”
“窒息。”葛飞驰也一脸窒息:“他们说发现的时候,梁建奇已经没气了,脸都是紫的……”
向衡没忍住,打断他问道:“他不是关单间了吗?”
“他自己把自己勒死了。”
向衡:“……”
这谁能信!
向衡把车子开得很稳,但心却跳得飞快,他感觉有些发慌。
不祥的预感在他心里生根,但隔着厚厚的土,他看不到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车速很快,向衡把车窗打开,让半夜里的冷风灌进来,使得自己冷静一点。
葛飞驰没作声,显然思维也沉在这荒谬的事情里。
开出了一段距离后,向衡再道:“这怎么可能发生,梁建奇想把自己勒死,在执行上都没有可能性。囚室里没有工具,24小时监控,而且他没有动机。好端端的,他怎么可能自|杀。就算是我们要求把他换单间,他也不会知道怎么回事,就算有猜疑,也不可能吓到在这种环境里艰难创造条件去自|杀。”
“当然不是因为换单间自|杀。”
向衡不说话,当然不可能是。哪怕梁建奇猜到有事要审他,只要他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负隅顽抗总行的,不需要寻死。
“这事悬乎得很,特别离谱。”葛飞驰道:“所以我让他们别动尸体,维持原状等我们过去。粗略听起来,像是性窒息。”
向衡:“……”
靠。那他宁可相信梁建奇是被换单间吓到自|杀的。
向衡踩紧油门,一路飞驰,很快就到了看守所。
葛飞驰在路上提前联络,看守所的值班主任和相关人员已经在看守所门口等着他们。
进入看守所的手续很快就办了下来,看守所主任领着他们往囚室去,一边走一边跟葛飞和向衡道:“这么晚了我们也不想折腾,事情已经上报了,因为关单间是你们的要求,明天的提审申请也批下来了,所以领导指示要马上跟你们联络。”
葛飞驰客气道:“非常感谢,你们也辛苦了。”
那主任道:“这事特别的离奇,邪了门了,跟闹鬼似的。”
向衡观察着主任,看得出来他也很受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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