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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说是用力，但身子弱成这样又能有几分力气。若是和歌子真的要走，她也是握不住的。

&ldo;我只是想你为我侍琴。&rdo;神酒轻声说，&ldo;像从前一样。&rdo;

从前和歌子的确时常这样在旁侍奉她。圣女娇弱，可照规矩，这十七弦琴却是必须要学的，怎麽样也得咬牙练下去。

照理说练多了就该长茧子在指尖，可神酒偏偏就是不长，因此每每都会弄伤自己，需要和歌子来替她包扎处理。

现在也是如此，和歌子一手握着圣女，另一只手找出备用的琴弦，单手便轻易换了上去。

她低下头：&ldo;侍琴怎麽不叫川柳来呢？&rdo;圣女身边才不会缺人。

神酒轻轻地&ldo;呀&rdo;了一声。

她像是恍然发觉什麽，弯眸浅笑的模样如月华初绽，&ldo;小和歌，你是在嫉妒吗？&rdo;

她总爱这样唤她&ldo;小和歌&rdo;，亲昵又带着些调侃意味。

可神酒明明年纪比她小。

和歌子抿唇，没答话，只把十七弦琴放正，又松开神酒的手。

&ldo;圣女，我和师姐真的需要马上离开这里。&rdo;她眉头皱成一团，恭谨低头，&ldo;事情紧急，不能耽搁……&rdo;

&ldo;小和歌。&rdo;神酒忽地出言打断。

她扶着琴站起来，方才弄在斗篷上的血迹触目惊心，嫣红得像她嘴唇。

&ldo;别惹我生气，好不好？&rdo;神酒依旧柔柔地笑，&ldo;不要满口都是师姐，现在和我在一起，就擡头看看我吧。&rdo;

她凝视着和歌子，似有不解。&ldo;上次我让你趁早离开鹰陆王宫，你如何也不听。这次我留下你，你却想走。&rdo;

和歌子被说得一阵语塞，半晌，回避神酒目光。

&ldo;这不一样。&rdo;她小声道，&ldo;留下是我私心，现在要走，是为了公事。&rdo;

神酒嘲弄般地笑：&ldo;公事？是要回去传递消息，说鹰陆不日就将发兵偷袭吧？&rdo;

她所说的，与和歌子早前的猜想不谋而合。忽地，和歌子想起师父花与牧曾嘱咐过的话‐‐

圣女立场不明。

或许她已经站在鹰陆的这一边。

&ldo;如果是想把这件事带回去，那我不準。&rdo;

神酒微微弯腰，凑近和歌子的面颊，呼吸都似有若无地随之交缠，&ldo;你早就答应过我的。不论什麽事，只要我说不準，你就不做。&rdo;

和歌子确实这样答应过她。

神酒伸出没受伤的左手，想去揭开和歌子面上的易容。刘思若做的□□总是贴得很紧，需要花好一番功夫才能褪下来，但神酒并不嫌麻烦，只是耐心地弄着。

面具之下，露出和歌子原本的面容，还有那过于显眼的酒窝，每次外出任务都必须得遮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