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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第2页）

霜衣剑上悬着烛火，叶明纱一个旋转，目光掠过周围，淡淡琥珀瞳映出余时序的身形，那五人被她一齐打趴下，握着被冻结成冰的部位，叫苦不迭。

“败本姑娘兴致！”叶明纱冷哼了一声，往后一抛，丢下几两银子在柜台，乘风雨离馆，余时序冷睨一眼不肯罢休准备捡剑追去的一人，冷声开口：“想尝尝风华剑真正的滋味？”冷峻的目光透着浓浓杀意，那人被骇住，不敢再碰离自己只余三寸之近的剑。

余时序回身拿出所有银钱放在柜台，算是补偿酒馆损失，随后他冒着风雨出去，没有雨具避雨，径直追叶明纱而出。叶明纱行至前方，雨声淅沥间听身后有人请她留步，她转过半个身，认出是方才五个亡命之徒偷袭的那位蓝白衣青年，便问道：“有何贵干？”

余时序竟道：“姑娘所学剑术堪称完美，追求铤而走险敢于迎面追击是你的剑法风格，其中一招惊险绝美的剑术，我适才思量，已想出破解之法，姑娘出招速度快如闪电，只要对手观察仔细，且速度在你之上，便可先发制人，抵挡住你那一剑，自然不攻而破。”

“你说什么？”叶明纱口气诧异，完全没料想到他居然出于这种目的喊住自己。

“姑娘没听清？”余时序疑惑，似乎没察觉她语中不悦。

“你说你可破我那一剑？”叶明纱沉默良久，忽而问道。

“正是。”余时序肯定道。

幕篱内忽然传出一声冷笑，随后叶明纱居然掉头离去，余时序见状急切，锲而不舍追上去：“姑娘留步，请跟我比上一回！”

叶明纱迈出不过五步，睨视追上来的余时序，她停步，一怒之下掀开幕篱的帽裙，露出一张幽灵若梦的面容，五官明艳，眼眸明媚，冰冷的雨夜映衬下，此刻却冷艳，神态薄怒。

她就像一个惊艳，惊艳地出现在幽暗雨夜里，惊艳地出现在余时序面前，连满心是剑的余时序见到叶明纱真面目，登时也一呆，半晌不知言语。

或许她本身就是一个惊艳，剑法惊艳，人亦如此，是惊艳化成人形，变成叶明纱本人，可她却对余时序冷淡地道：“我不会与你比试。”

亥时双星台，寒风凛冽。

许陵和方应同去之后，得知观战之人还有余凌凌，她搬来一条长椅，拍了拍，招呼许陵：“坐。”说时，还一边嗑着瓜子，一脸轻松惬意，许陵和方应面面相觑，余凌凌见他们杵在原地，又拍了拍长椅，催促道：“愣着干啥，快落坐呀。”

许陵和方应互看了眼，忐忑不安坐下，许陵接过余凌凌递来的瓜子：“你知道台上那两人准备做什么吗？”

“在双星台能干啥？切磋呗。”余凌凌从容淡定，吐掉嘴里的瓜子壳，许陵一时语塞，深知余凌凌没心没肺，解释起来极为困难，现下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方应也看不下去：“你知道台上站着的那两个人是谁吗？”

“当然是我阿兄余时序。”余凌凌皱眉，转头道：“你们两个怎么奇奇怪怪的，净问这些显而易见的问题。”

“那另外一个呢？”许陵无力指向台上的叶明纱，余凌凌盯着叶明纱，也不过脑子，脱口而出：“还能是谁，这不明摆着么，当然是我嫂子了。”

“你嫂子？！”许陵和方应异口同声。

余凌凌嗑瓜子的动作登时一顿，一脸惊慌：“她、她不是我嫂子，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