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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第2页）

这一声“妈妈”让虞思楠眼眶一热，再也无法忍住泪水，哽咽道:“书然乖。”

“妈妈……你的爸爸什么时候过来？”

霍书然问道。

闻言，虞思楠弯起的唇角一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

还好萧洛羽察觉到她的迟疑，接过了电话，低声问:“怎么了？他还没醒吗？”

“醒了。”虞思楠吸了吸红通通的鼻子，“只是……忘记了我和书然。”

电话那头沉默了，显然萧洛羽也诧异了。

良久，他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其实这也不一定是件坏事。”

忘记从前那些事或许对他来说是另一种好结局。

虞思楠眨了眨酸涩的眼，没有说话。

如果霍铭扬真的忘了她，也许不用像她以前那样深陷在过去难以自拔，也许他会有更好而又平静的生活，也许他会再找到一个和他两情相悦的女人……

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转身望向霍铭扬病房门口:“我后天就过去。”

虞思楠发布了退役声明，正式的告别了花滑。

霍母不准她再见霍铭扬，而霍铭扬也一再表示不认识她，不要再来找他，甚至说出了让她滚的话……

在一个雪已经化尽的日子里，虞思楠拖着行李箱站在机场外。

她仰着头，望着充满暖意的阳光，低喃着:“铭扬，再见了……”

回望这十多年像是过了一生一样漫长，可又像她的一场花滑比赛，起承转折到结束，不过短短几分钟而已。

她深爱过霍铭扬，又或许为他喜怒哀乐的那段时光才会让她觉得她不是只会花滑的机器。

虞思楠合上眼低下头，重重地叹了声后，转身进了机场。

飞机在天空飞过，航迹云像是将蔚蓝的绒布一分为二。

慢慢的，云飘散，天还是那个天。

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利车内，霍铭扬看着一架又一架飞机掠过天空，满是血丝的眼中浸着点点泪水。

“思楠，再见了……”

他低哑的声音像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却仍旧不敢用力握紧手中那张照片。

那天虞思楠和萧洛羽的话他都听见了。

如果自己忘记虞思楠，能让她未来过得不受束缚，他愿意“忘记”她。

霍铭扬看着照片中那张无比眷恋的脸，终是忍不住无声地哭了出来。

他不知道下一次再见到她和书然，能否再那么从容地放开手。

但他知道，有些人错过了，注定只能选择默默道别。

虞思楠，我会忘记你，但不会停止爱你。

往后余生，也许再难遇见另一个你了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