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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汤慧乞求地看着他:“有些话……我一定要……亲自交待她,你去帮我……把她叫来。”“好。”孔修仁点点头,起身出去叫桃花。孔修仁一出急救室,等的心焦的祖母就迎上来:“修仁!慧醒了吗?”“醒了。”孔修仁轻声说。“那我进去看看孔媳妇儿。”祖母说着就要进去。孔修仁用手挡了一下说:“祖母,您稍安勿躁,慧现在要见桃花。”“见……见我?”一旁的桃花愣住了,她万没想到,在这种关键时候,二少奶奶竟然要见她这个一大家子里最无足轻重的人。“嗯,你进去吧,她说要单独见你。”桃花怯生生地说了声“好”,便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急救室。看见病床上汤慧的样子,桃花也吓得一颤,然后扑过去,哭着连叫了几声姐姐。汤慧低垂着眼睛有些冷漠地看着她,似乎是攒了半天力气才厉声说道:“你跪下说话。”桃花一愣,一时忘了哭,怔怔地看着汤慧。汤慧喘了口气,又呵斥了一声:“你是想让我把二少爷也叫进来吗?”桃花一听这才赶紧跪了下去,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姐姐想训话何时不好?偏在这时,小心身子……”“收起你的虚情假意……”汤慧实在没力气再强硬下去了,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然后虚弱地喘了几口气,才接着说下去:“桃花……我之所以叫你进来……是想趁我还有一口气……能让你明白……我对你一直忍让到现在……是我相信你……还没有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桃花小声辩解道:“姐姐这话……是从何说起呀?”“你听我说完!”汤慧无力地吼了一声,桃花便低下头去不再作声,等她说下去:“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使些下作手段害我……无非是想要二少爷嫌了我……好把心思放在你身上……可你根本就不知道二少爷想要的是什么,在乎的是什么……你觉得自己聪明伶俐,做坏事不留把柄……实则蠢的要命!”汤慧又咳嗽了几声,桃花便向前探了探身子想要扶她,被汤慧抬手制止:“你跪好了!”然后闭眼歇了一会,才又睁开眼睛看向桃花。“今天所幸我的孩子平安降生,否则我定会叫二少爷在一旁听着,让他看看你真实的嘴脸……二月二那天晚上……在我身上发生的事……跟你脱不了干系。我与那段先生的师生关系,除了二少爷以外就只有你知道……二少爷断不会……让百合假借段先生之口……把我骗去他屋里。事后……我也在敬平那里得知……那天晚上,段先生根本没有离开过书院半步。后来我怀了孩子,二少爷让我留下,我便不想再追究你的过错了……所以我一直装作不知道……但你必须清楚,百合的死、老杨的死,以及我今天为了生产而搭上的性命……无一不是你造的孽……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二少爷……是还想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从此悔过,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偿还你欠的这些人命债。”桃花听到这里,已经禁不住泣不成声,终于抬起头来看着汤慧,痛心疾首地哭道:“姐姐……是我糊涂……我被猪油蒙了心,不知道天高地厚,做下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是姐姐大恩大德不与我计较,姐姐的恩情我一定记一辈子……”“桃花……我不管……你是否能够真心悔过……我只要你记住一句话:你在孔家一天,就要善待我孩子一天……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姐姐放心!”桃花痛哭流涕地连连磕头:“我知道错了,我一定改,一定像对亲生的一样对待你的孩子。我以后再也不争了、不抢了,我只求能把小少爷好好抚养长大。”汤慧喘了口气问:“你敢对天发誓吗?”桃花点点头:“嗯,我敢。”说着,擦了擦眼泪,举起手来起誓:“桃花今天答应姐姐绝不再做坏事,一定照顾好小少爷,报答姐姐的恩情,否则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汤慧一直绷着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然后转过脸躺平了,喃喃地说:“桃花,孩子就交给你了,你只要对他好,孔家不会亏待你的。”说完便闭上了眼睛,深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姐姐……您放心,我……”桃花一边哭一边点头,可话还没说完,便发现汤慧的胸口已经不再起伏,一种不详的预感立刻令她头皮发麻,整个人都打起了哆嗦,于是她颤颤巍巍抖着伸出手去放在汤慧的鼻子底下试了一下,发觉她果然是没了气息,不禁吓得大叫一声,然后就哭嚎起来:“姐姐!姐姐!姐姐你不要吓我啊!姐姐!二少奶奶!你醒醒啊……”门外的二少爷和其他人听见病房里桃花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便纷纷冲了进来,见汤慧面色平静地躺在床上,却再无任何生气,已经仙逝,都忍不住哭起来。二少爷更是难过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一直抱着汤慧的身体不肯放开,他还不能接受汤慧就这么走了。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她一直在身边,不但与自己无话不谈,而且最贴心也最懂他,除了汤慧,这世上没有担当这一天,对孔家来说,是最手忙脚乱的一天。二少奶奶突然没了,府里不但没有办丧事的思想准备,也没有那么快的速度去筹备,二少爷精神恍惚已经什么事都不过问。无锡汤家那边已经发了丧报过去,估计晚饭前后第一波奔丧的人就会赶到,府里还要抽出人手来提前给他们安排好住处和餐食,而且里里外外都要做到最好,避免一处照顾不周便给汤家借题发挥的机会。所有的事都靠管家一人操持,下人们被指使得像陀螺一样跑来跑去。祖母从医院回来人就不好了,嘴里念念叨叨地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显然是悲伤过度。到了中午便发起烧来,人也渐渐进入昏迷状态。她年岁大了挪动不便,只得把大夫请到家里来。可施针喂药一顿折腾,也不见老太太醒来,孔家上下可真是慌了手脚。一边二少奶奶刚刚香消玉殒,一边老太太又命悬一线,一时间孔家如大难临头般,到处人心慌慌,胆战心惊,府里一片手忙脚乱、事无头绪的景象。回来后一直坐在屋子里发呆的常生,听进进出出的月绫告诉他,平时稳重的管家都在走路时慌慌张张地摔了两次跤时,才渐渐地意识到孔家是要出大事了。他掐了掐眉心,忍着头部的涨痛,缓缓地站起来,在衣柜里找了里外两套白色长衫,脱下自己的睡衣裤,把长衫换好,又洗了把脸,修整了一下面容。一直在府上帮忙却又不放心常生的夏风这会开门进来,见他已经把自己收拾妥当总算松了口气,快步走上前来对他说:“二少爷去看了一下老太太,回来就进了灵堂没再出来过,敬平、敬安也被安排出去购置灵堂的用品了,管家这会忙得快要发疯,每次见我都要问一句:常少爷身子可好些了?我看他是希望你能出去帮帮他。”“知道了。”常生小声说:“我这就去。”然后忽然拉住夏风的手歉疚地说:“也难为姐姐了,婚礼上我就跟警察走了,新婚第一天我又跟丢了魂儿似的,还要你忙前忙后帮着操劳二少奶奶的丧事……”“别这么说。”夏风打断他:“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又不在这几天。你振作起来就好,孔家现在缺个能撑事的男人,你快去吧!”“嗯。”常生扑了扑衣襟,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了出去。管家正拿着一叠挽联从外院进来,一抬头见常生收拾齐整地出来了,便像见到救星一样眼睛一亮,急忙跑了过去:“常少爷,您总算出来了!二少爷只顾着伤心,一问三不摇头,这很多应该他拿主意的事都……”“好了,你问我吧。”常生毕竟全程参与过周梦稚的丧事,些许了解些规矩和流程,既然二少爷不管,他只能硬着头皮上。管家接着说:“我已经让段先生在写讣告了,但总怕漏下些什么人,您得帮忙看看,还有措词,您也得给把把关。”“好。”“以前家里办丧事,都是宋掌柜做总管,他懂的多,考虑的也周全,但我叫人去请了,宋家回话说他今儿一早腿病又犯了,疼得起不来了,就算是用轿子抬了来,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可这一时半会,我也想不到谁更合适,毕竟还要考虑到这事关汤家,我怕人找的不合适,到时候怠慢了亲家再惹出什么乱子来。”“我马上写封信给我义父,他老人家应该可以出面主持大局。”“哎,好好。那常少爷,棺木也要选,老爷和大少爷的棺木都是黄花梨的,我就想着二少奶奶的也一样吧,可问了夫人她不同意,说二少奶奶福薄,用那么好的棺木会折了她和老太太这些长辈们的寿,但是汤家……”“你只管用黄花梨。”常生说:“汤家的人眼下就要到了,夫人心里再不愿意嘴上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是她自己的娘家人,她若是有难听的话,自然有她的长辈堵她的嘴。”“是,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还有听总管的人选,五服的数量,各处的茶房,我这都不知道找谁,再有就是白货铺还没找……”“这样吧,我去和宋先生、舅老爷说说让他们做听总管,一来他们和我义父熟配合得来,二来宋先生熟识本地宾客,舅老爷熟识汤家的亲友,大抵都能安置得妥当些。至于五服,你让账房去找夫人,把穿大功、小功的人数统计一下,然后缌麻和素服按大少爷那会的数量准备也就够了,订制、采买和发放让敬平和敬安去做便也放心。白货铺还是得长辈去找,我看就三姨娘吧,大少爷走的时候她跟着操办过,再给她配两个十年以上的老仆做帮手,顺便把纸扎也一起置办了。宴席还是管家您亲自操办,别人我不放心。至于棚铺、车马这些,等我义父来了,我再和他一起商量。”“好,好,您这一安排我心里踏实多了。”管家连着松了好几口气,一颗心也总算落了地。“那我就先去布置灵堂了。”“好,你去吧。”常生目送管家进了灵堂,想到二少爷就在里面,自己却不便进去看上一眼,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不免叹了口气,然后又打起精神往书院方向去了。陆子亭接到常生的信,二话没说,立刻带上几个得力的人手去了孔家。有陆子亭亲自坐阵主持二少奶奶的丧仪,孔家上下都像有了主心骨一样,做事都不那么慌乱了。二少爷强打精神出了内院把陆子亭迎进来,虽然他心里明白是常生把人请来的,但也说了些感激的场面话。孔夫人听说府里来了大人物做总管,也亲自出来面谢。而常生则悄然站在大家注意不到的地方,默默地看着他们母子脸上一愁莫展的表情中多了些踏实感。傍晚,天刚见黑,汤家第一拨人就到了,有汤慧的父亲和母亲、一个哥哥和嫂嫂、两个叔叔和婶娘,还有三个叔伯兄弟。倒是孔家本家的亲戚路途更远些,除了大姐一家都还没到。汤家的人一进院子,还未等迎上来的二少爷开口,那汤老爷子便冲上去打了他一个耳光,怒气冲冲地骂道:“你个混账王八羔子!”“你怎么打人啊?”随着孔夫人的一声吼,早有准备的孔家人便立刻上前把二少爷给护在了身后,来南京快一年的张瑞轩也站在了孔家一边,急忙拦住汤老爷子说道:“姐夫息怒,这怎么能怪修仁呢?”“这没你说话的份儿!”让汤老爷子一把推开了张瑞轩,但因孔家的人护着二少爷他无法再近身,气得浑身发抖,便继续骂:“孔修仁你没良心的东西!当年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不让我家慧受一点委屈!不纳妾娶小!不受儿女罪!这才几年?你不但背信弃义,还为了延续你们孔家香火,活活害死我家闺女!亏我这么多年厚待于你,对你有求必应,到头来你就是个白眼狼!”“亲家公公!话不能这么说!”孔家大小姐站出来说道:“慧在我们孔家一天罪没受过,近一年来这家里也都是给她管着的,府里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不听她的,我弟弟对她百般呵护,她有了身孕以后更是把她当菩萨一样供着。可谁能料到她会难产呀?难道我们孔家不希望他们母子平安吗?”“你一个嫁出去的姑娘就别掺和娘家的事了!”汤夫人没好气地白了孔家大小姐一眼。大小姐刚要再分辨两句,却被汤老爷子一句话堵了回去:“如果你们孔家光明磊落,怎么不在慧临产之时通知我们做父母的来南京?如果他孔修仁真的对慧好,岂能忍心让她丢了性命?”孔夫人一听便哭喊起来:“二姐夫啊!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啊!修仁对慧的情义天地可见哪!他已经难过到茶饭不思了,就连我家老太太都伤心得人世不醒了,你怎么忍心说出这样的话?”“合着不是你闺女没了!合着她不是为了你们孔家子嗣死的?”汤老爷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二姐姐……”孔夫人转头哭向汤夫人:“我的亲姐姐呀!修仁也是你的亲外甥啊!他和慧的感情你是知道的呀!他为了慧都敢和我这个亲妈翻脸的,他何时不是处处维护慧的呀?怎么到了今天就都是他的错了?这自古女人生产如过鬼门关,谁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她丢下孩子就走啊?这不是老天的安排吗?”“可到底是我家慧没了呀……”汤夫人也哭了起来。“你说什么老天的安排?那怎么不安排我家慧大难不死,以后再生呢?这女人难产是避免不了,但你我也都是折过孩子的人,你该知道要保大不保小的啊!怎么就为了保你孙儿性命生生舍了我家慧的命呢?”“二姐姐……慧的在天之灵看着呢,你问问她我们是为了孩子才舍弃她的吗?人命关天,谁不想大的小的都保住啊,是慧不让我们舍弃孩子的呀……”“你信口雌黄!”汤老爷子怒喝一声。这时,前来孔家帮忙的关向天拨开人群走到前面来,向汤孔两家长辈一拱手说道:“各位!可否听我一言?”孔家人自是认识他,但汤家人不认识他,便有人问了一句:“你是何方神圣?怎么还管起我们的家务事来了?”“哦,在下关向天,太医关延明的后人,在南京也还算得上是名医。”关向天这一自报家门,汤家人便不再言语,都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于是关向天接着说:“看到你们两家因二少奶奶的过世伤了亲家的和气,我心里也很不好受,因为二少奶奶就是因为我无力施救而撒手人寰的。照理说,我更是那个应该被打骂的人,但我相信你们都明白,医者父母心,没有一个医生愿意看到自己手里的病人离开人世。二少奶奶没能救的过来,是我们还没有足以拯救她的医术,更是她自己的意愿,在生死攸关之际,她亲口对我说,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她的孩子,哪怕同样的选择让她选一百次,她都会选择让孩子活下来。所以,我希望各位能够心平气和地面对这件事,人死不能复生,怨和恨只能伤害你们这些因为她的离去而悲痛欲绝的亲人,更伤害他的夫君,他甚至比你们做父母的更加心疼二少奶奶。所以,还请各位息怒,一起平心静气地筹办丧葬之事才是要紧。”关向天的一番话让众人都沉默了,一时间,在天色昏暗却灯火通明的孔家大院里,笼罩着一股压抑而又悲伤的气氛。但双方都还在僵持当中,尤其是汤老爷子不表态,汤家便没人肯退让。直到一直在不远处的屋檐下和常生站在一起的陆子亭出了檐廊,向大伙走过来,才打破了这片幽暗的沉默。“诸位,也容我说几句吧。我是这场丧仪的总管事陆子亭,在江淅一带也算稍微有些脸面。今日受义子常生之托来孔家主持二少奶奶的丧仪,没想到第一次登门,就见到汤孔两家伤了和气,这传出去也未免折损两大家族的声望。虽然这是你们的家务事,但我陆某人不得不多几句嘴:丧事是给故人办的,却是给活人看的,你们伤心也好、怨恨也罢,二少奶奶是不知道了,可南京城里的人却都看着呢。今日到场的大多是实在亲戚,但也有知交好友和诵经的僧人,明日又会有远亲近邻和众多官商名流,如果两家执意要闹下去,定会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这丧事是办的风风光光还是遭人耻笑,你们两家若是不想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商量,那我陆某人可就替你们做主了,谁要闹,我就把他请到后院关起门来闹,这丧仪就不必出席了!”这关向天和陆子亭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地一唱,汤家气顺了不少,孔家也踏实了许多。最后汤老爷子丢出一句话:“这丧女与丧妻之痛不分大小,算了,我们不争这个了,还是商量商量怎么把慧的丧事操办好吧。”于是大家才都散了。檐廊下的常生终于大大地出了一口气,转头对身边的夏风小声说:“得亏我请的都是对的人,不然孔家就要鸡犬不宁了。”夏风叹了口气:“难为你了,二少爷的担子要你来扛着。”常生意味深长地自语道:“如今这个担子只能由我来扛。”有了陆子亭主持大局,又有常生在背后拿主意,加上管家和几个得力之士的尽心尽力,孔家二少奶奶的丧事办的异常体面和顺利。为了长汤家的脸面,也为了证明二少奶奶在孔家的重要地位,常生还亲自去翁帅府拜访翁大帅,向他借来一个连的兵力。出殡那天,从孔家府邸行经墓地的大街小巷上,每隔五米就有两人站在道路两旁,举着高高的竹架撑起巨大的挽幛做路引。送殡的队伍由数十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军人开道,最前面是一辆八匹马的大花车,扎满了白色绢花,车上坐着手捧汤慧遗相的孔修仁,怀抱婴儿的桃花,和代替襁褓中的小堂弟给亡母扛引魂幡的孔敬平。花车后面便是二少奶奶的棺木,装饰的华丽而大气,有如一座精致的庑殿。抬棺的是24个青壮年,全部一身武行的短打素衣,身姿魁梧,步伐矫健。紧跟着是上百人的乐队和18名僧侣,一路吹奏哀乐、诵经超度。队伍的中部是数十辆汽车和白色丝绸挽带饰顶的轿子,乘坐着汤孔两家的各位主子、亲朋好友和各路达官显贵,车轿外面跟着孔家的仆人,抬着花圈、提着素灯。接下来是装着纸扎和祭品的8辆大马车和一路抛撒纸钱的亲友。队伍的最后仍然是军人,足有五六十人,个个都扛着枪。送殡的队伍总共上千人,浩浩荡荡延绵数里,所到之处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无不感慨惊叹。汤慧如此风光大葬,可谓是南京城里死后最尊贵的女子了,汤家自然是再也无话可说,待棺木下葬后便也打道回府了。当晚,当所有宾客逐渐散去,孔府才慢慢恢复了一些往日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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