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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念月将头转回去,揭开盖子,瞧了瞧里面的松子,淡淡道:“我不爱吃这个……”
祁瀚一口气哽在了喉咙口。
钟念月转头看其他人:“你们谁爱吃?拿去分了吧。”
众人听得瑟瑟发抖。那可是太子亲手剥的啊!谁敢分?
祁瀚听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当场撅给钟念月看。
这时候,落在钟念月身上的那道目光抑制不住地,变得更加尖利了。
钟念月:“……”
女主有病吗?
没看见她都表现得对太子不屑一顾了吗?她还哪门子的不高兴啊?
祁瀚强忍着怒意,不想在众人跟前失了风度。他便如同哄不懂事的妹妹一般,低声道:“表妹,这是我仔细剥了好几个时辰才剥出来的,手都出血了。”
众人越听越惊骇,更有掺杂羡慕的。
而苏倾娥的目光更扎人了。
像是恨不得把钟念月整个都扎透一样。
钟念月:“……”
三皇子见了这样一出好戏,实在按捺不住了。
他只听人说,那钟家姑娘喜欢太子,钟家与万家只怕都要作太子强有力的后盾了。如今一瞧,好像也不是如此嘛。
三皇子阴沉一笑:“钟姑娘是不是同太子吵架了?钟姑娘不喜欢,扔了便好了。太子心胸宽阔,必然不会怪罪你的。要说这吃食啊,……我母妃宫中有一道酥酪才是一绝,钟姑娘不如尝尝我的?”
祁瀚面上的怒意已经遮掩不住了。
三皇子得意得厉害,浑然是拿钟念月当做个和祁瀚拉锯的筏子了。
钟念月才不想给人做垫脚石,自然也不乐意给人做筏子。
她拧了拧盖子,将那整盅扣好,扭过头,眉眼美得惊人。
她懒洋洋道:“你说了这样多的话,想必是想要太子表哥亲手剥的松子了……倒也不必我扔了,你再去捡了。”
她话音落下,便将手里的瓷盅朝三皇子掷了过去。
三皇子“嗷呜”一声,那瓷盅砸中他的手臂,再顺着滑进了他的怀里。
祁瀚本该当场气死的,但想着钟念月连三皇子的面子也不给,还把人给砸了,那口气一下哽在了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也说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
这下好了,大家全傻眼了。
连领着钟念月来的人,都快给跪地上了。
这怎么一来就照着三皇子砸呢?
那是三皇子啊!
三皇子重重将瓷盅放在桌案上,站起身来,咬牙切齿道:“钟念月!你敢!”
惠妃在宫里扮的是温柔得体,而三皇子的母妃庄妃因家世不低的缘故,养起儿子来可是多少有些娇惯宠爱的。
三皇子只受过太子的气,只怕过晋朔帝。何曾遭过这样一击?
三皇子越想越气。
这钟念月果然还是与太子站在一处的!
她当我拿她没有法子么?
太子纵容她,我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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