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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隔着镜头看他被晚风吹起的头发,看他随着讲话颤动的下颌骨,看他滚动的喉结,直到背景的万家灯火逐盏熄灭,陈江驰安静下来。
陈?回道:“当年没得奖,是环境造就,是那些所谓的团体容不下新思想,不是你的能力不够,陈江驰,别怀疑自己的优秀”
陈江驰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他的第一部影片没得奖,其实是因为他年轻气盛得罪人导致,那会儿他和陈?几乎是断了联系,她不该知道。
“你的所有电影和采访,我都有看过”
如同电影院遇到的粉丝一样,她关注他,不止七年。
陈?笑的温柔:“拍的真的很好,听虞樱说,圈内人都把陈导比成电影界的试金石,凡是你参与制作的电影,必属精品,所以我应该不会亏”
陈江驰被她最后一句话逗笑。
“况且,就算亏了也不要紧,给你花钱是我自愿,既然是为我的情绪买单,你便不用放在心上,别有压力”
当年与大奖失之交臂,事后陈江驰收到许多夸赞和诋毁,也曾在意到辗转反侧,但是几年过去,得到的成就已足够弥补当初的遗憾,他早就不放在心上。
陈?的宽慰和夸奖迟到很久,陈江驰猜她肯定也憋了很久,不知私下独自排练过多少回,才讲的如此顺畅。
一阵说笑声打破寂静,陈江驰探头看向楼下,是剧组聚餐的人回来了。
今天有几个演员杀青,明天换场地,休息一天,一行人喝到烂醉,路都走不稳,像塔罗牌似的,挨个摔倒在台阶上。
手臂不小心碰到屏幕,上面通话时间显示两个小时零五分,陈江驰都惊讶自己居然会同她聊这么久。
人在深夜果然容易放松警惕。
他转身背靠阳台,忽然放轻声音说道:“知道我第一晚住进来,看见这个阳台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陈?还没彻底了解陈江驰的恶劣,没听出不对劲,很认真地问:“想什么?”
“记得陈家的红木香吗?”
“嗯”
“看”镜头下移,陈?看见没有封窗的阳台上爬满了盛放的红木香,有蔷薇从房顶两侧垂下,形成两道一人宽的屏障,其中间错着许多不知名红色小花,从下方栏杆缠绕上扶手台,陈江驰捞过一束花藤,声音贴着听筒传过来:“你猜,如果我在这里操你,会被人看见吗?”
陈?心尖一跳,下意识屏住呼吸,面前电视很应景地卡顿,画面停在陈江驰脸上,她几乎可以想到现实中的陈江驰笑的有多狡黠。
“知道吗,陈?,你紧张的时候下面特别软。”陈江驰听见沉重的呼吸,眯起眼睛,嗓音更轻,在夜晚暧昧的勾人:“如果你在这儿,我会把你脱光了摁在墙上,亲你的嘴,吸你的舌头,咬你的胸,你说,楼下的人会不会听见我们接吻的声音?”
“应该不会,你很能忍,上回在车上,你高潮的动静都特别小”
“但是你皮肤那么白,躺在花里一眼就能看见,不想被楼上发现,你只能更努力地忍,可人有极限,等你被操到崩溃,你肯定会忍不住抓烂这些花,花汁淋在你手上,胸上,腰上,一定特别漂亮…”
镜头里出现一只手,白皙修长的手指勾挠着鲜红的花瓣,指尖插进花心,抚过花蕊,声音伴着动作缓慢低沉地通过话筒,占有陈?的眼睛和耳朵,不止是脸颊升温,小腹和腿心同时收缩,燥热来的很突然。
“别…别说了!”陈?盖住镜头,不想再看自己红到滴血的脸。
陈江驰放肆地笑出声,镜头抖到乱晃,陈?没忍住质问:“你在外面也这样口无遮拦吗?”
“嗯…要看对谁了”
“你还和谁说过这种话?陈江驰,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有我了,你怎么能,怎么能…”
尾音消散在风里,她到底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沉默横亘在两人中间,镜头调转,陈?对上陈江驰含笑的眼睛,他手臂搭在台面,单手支着脑袋,笑的懒散又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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