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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散了他所有阴霾和不堪（第3页）

他悄悄盯着眼前一点点踩着积雪向前走的姑娘，动作是那么洒脱，是那么爱雪。

她真的是很好很好的姑娘，像个小太阳一样。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一切驱散了他心里的所有阴霾和不堪。

他衷心希望她能永远豁达。

夜色如幕，云层逐渐移散，月凉如水，雪面上折射出一道道亮光，照亮了两人回家的路。

~

老城区方向。

苏北为这次跨年做了很久准备，他摸摸兜里的礼物，心里想着要不要送？

他想的出了神，秦若熹眼见着他就要撞上电线杆了，停下脚步转身叫他:“小心点。”

“啊!嘶……”

苏北恼极了，怎么撞了头。

秦若熹看着他的模样忍俊不禁地笑起来，“笨蛋，都提醒你了。”

苏北准备反驳回去，忽地反应过来，惊喜道:“你刚说什么？”

秦若熹立即否认:“没说什么。”便又开始向前走去。

苏北依旧不依不挠，追着抓住她书包，“你叫我笨蛋，我当然听见了。”

苏北站到秦若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知不知道，这个词有多容易让我浮想联翩？”

他说这话时一点不见平日里的不正经，反而让秦若熹感受到了少有的压迫感。

秦若熹倔强地抬起头，盯着他:“那我感到抱歉。”

苏北彻底被这句话点燃了怒火，“秦若熹!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摸摸后脑勺，气急了说:“你什么要老是拒绝排斥别人对你的善意呢？”

他越说越气，“你知不知道自己活得太拧巴了？”

秦若熹基本可以预言苏北接下来要说的话了，那些话她听过很多遍了。

她想，她肯定能够忍住不放在心上的。

虽然她从来没有成功过一次。

苏北看着她不屈的脸庞，暮地又说:“我不喜欢你这样。”

他扶住秦若熹双肩，“总是要压抑自己的天性，一定要竖起高高的心理屏障，隔绝一切试图打破平衡的人。”

四周寂静的可怕，风在夜晚肆意地嘶吼。

苏北俯下身平视秦若熹，眼角腥红一片，“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试着做自己？”

他声音越说越低，嘶哑着:“好不好？”

秦若熹牢牢堵住心理的堤坝，摇头说:“没有，我就是我。”

“现在的我就是真实的我。”她掰掉苏北的手指。

说的话一点一点在苏北心上用刀划过，皮开肉绽，却见不到一滴血。

“你多想了，你快回家吧，明天还要上学。”

她越过苏北向小巷子走去，“谢谢你送我回家，以后不麻烦你了。”

苏北没有上帝视角，他看到的只有少女一次次的拒绝，永远地距离感。

看不到她眼角的泪，听不到她心里的哭泣，这些，只有寒风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