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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我完全确定。”加拉德瑞尔说，温柔的语调中夹杂着钢铁一般不容抗拒的气息。然后，她又想了想，说，“事实上，你可以给他松绑了。”即使哈尔迪尔仍然担忧他们的夫人，他也没再说出什么，而儒米尔则去切断了绑着梅斯罗斯的手的绳子。“谢谢你。”梅斯罗斯说，尽管他不确定这是说给加拉德瑞尔还是儒米尔听的。加拉德瑞尔半命令道：“跟我走吧。”梅斯罗斯照做了。他们一起进入树林，离开了儒米尔、哈尔迪尔和护戒队。当十分确定只有他们两个时，梅斯罗斯又用昆雅语说道：“维拉在上，阿塔妮丝，我很高兴见到你。”她猛击了他的脸，力气足够把他打倒，撞到附近的一棵树上。在所有的感觉还没有被击飞的情况下，梅斯罗斯选择先留在地上，抬头看着他的堂妹。她右手戴着一枚戒指，它在梅斯罗斯的脸颊上留下了一大道口子。“你用你的精神防护耍了什么花招，迈提莫？我的魔法差点杀了你。或者更糟的是，索隆可能会看到你，或者可能看到了弗罗多。数千年的时间莫非只让你变得比平常更愚蠢了？”“那一拳是为了这件事，还是为了别的什么？”梅斯罗斯好奇地问。“都有。”加拉德瑞尔俯下身去抚摸梅斯罗斯脸颊上的伤口，但并没有去治愈它。伤口并不深，如果处理得当的话，之后也不会留下疤痕。“我不是有意破坏你的咒语。”梅斯罗斯道歉道。“我只是——我意识到我的婚姻纽带可能不再是破裂状态了，所以我必须去看看。很抱歉，当时我来不及去仔细筹划了。”这让加拉德瑞尔感到猝不及防，她跪在他身旁。“婚姻？你结婚了？”“没错，芬巩和我结婚了。这条纽带的存在实在太微弱了，如果不是我把所有的精神防护都关掉，我很可能就会错过它。但它确实存在。”“愿一如保佑我们。”加拉德瑞尔喃喃道，久久不能平复，“我来自一个怎样愚蠢的家庭啊！”梅斯罗斯忍不住笑了：“在此之前，你从未察觉吗？”加拉德瑞尔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在地上坐了下来，把双膝拢在胸前，就像她少女时期一样。“为什么你觉得有必要向我大哥道歉？你并没对他做什么不好的事。”“但是我本可以做得更多，比如说制止我弟弟们的暴行。这本是我应该做的，我曾是他们的领导者。”加拉德瑞尔慢慢地耸耸肩。“与你相比，我也没有实施更多的行动去帮助他拯救他，而他是我的亲兄弟。在第一纪元的时候，如果我少花点时间躲藏，多花点时间发挥我的天赋，也许不会有这么多人牺牲。”“你当时还很年轻。”梅斯罗斯不假思索地说。“我们都很年轻。”加拉德瑞尔厉声说。“我们像孩子一样，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这是真的，梅斯罗斯没有再争辩。沉默了一会儿，他感到加拉德瑞尔的力量触碰着他的意念。这一次，他更加小心地在精神防护上打开一个洞，伸手去触碰她的。在精神上和身体上，他们都相互拥抱彼此。“那么，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加拉德瑞尔轻声问道，这时他们都分开了。梅斯罗斯讲述了他的故事，从在矿洞中醒来，到遇见了儒米尔和他的兄弟们。在他讲述的时候，他意识到这已经是他在这个陌生的新时代里度过的第三天了。这个认知有点费劲。“那么，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在我的王国的守卫中，没有一个人猜对了你的身份？”出于对儒米尔的愤慨，梅斯罗斯说：“也许有人已经意识到了，只是他认为，不告诉人们他们中间有一个还没死去的杀亲者更为合适。”加拉德瑞尔笑得很灿烂。“是儒米尔。”她看了梅斯罗斯一眼，又说:“放心，我不会给他找麻烦的。他完全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了。但哈尔迪尔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让我感到一丝震惊，他像往常一样全神贯注。奥罗芬也有一部分时间和我在一起，显然他并不知道。”“他比我这么久以来认识的任何人都要更善良，也更无辜。”加拉德瑞尔的眼中流露出悲伤。“在和平时期成长的精灵就会如此。”“我们也是在和平时期长大的，”梅斯罗斯提醒她。“不，我们是在战争之前长大的。这是不一样的。你不可能在只有表面的和平的所谓和平时期长大。我们的一生都在为战争而准备，然后去战斗。”“看来，”梅斯罗斯说，“你现在正在酝酿一场战争。”加拉德瑞尔摇摇头，她的金发如瀑布般散落开来。“也许。但即使如此，这也不是为了精灵族的战争。无论输赢，这都是我们在中土世界的最后时间。或者，对大多数人来说是这样，但也许对我来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