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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我真的很抱歉，梅斯罗斯。勾起你不好的回忆并不是我的本意。”梅斯罗斯扬起一边眉毛，她接着说：“每当瑟兰杜伊派来使者与我们商议事情的时候，我都会强调、展现我与欧尔威的联系。每当他想到我同时具有诺多和泰勒瑞的血统，这都会让他感到不适。不过如果我有办法让他想起我还拥有来自茵迪丝的凡雅血统，我也会把这一点加进去的。瑟兰杜伊总是对我想要记住我所有不同的血统感到困惑，因为他认为每一种血统都有自己的缺陷。”“那你打算如何把诺多的血统融合进去体现出来？”梅斯罗斯问道，这主要是为了转移话题。“我本来想用昆雅语唱歌的。如果我心情不好，我可能仍然想这么做。”梅斯罗斯想象着辛国的继承人坐在那里，听着一个地位比他们都高的女人用被他禁止使用的语言唱歌，不禁笑了。加拉德瑞尔似乎下定决心不让梅斯罗斯改变话题。“你经常有清醒的记忆（wakgories）吗？”这是他们的新术语，从前在希姆凛被称为“魔苟斯之噩梦”（‘oth’sdreas’）。“有，但不是关于天鹅港的，很多年来都不是。我记忆中有更糟糕的事。但现在，随着誓言的消失，天鹅港杀亲就成了我所做过的最糟糕的事情，不论是在实质上或情感上，我都不能把这归咎于大敌。大敌只是让它变得更加清晰了。”加拉德瑞尔又拥抱了他一下。这次因为有了心理准备，他能安心接受这个拥抱了。当他们拥抱时，她低声说：“有时我仍然能看到埃兰葳掉进冰层里的场景，我能听到图尔巩的尖叫和伊缀尔的哭泣，哪怕我现在拥有了可以救她的力量，我也无法回到那时候了。每当想到这里，我都几乎不能动弹，不能思考，甚至不能呼吸。”梅斯罗斯从来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可能还存在于其他人的心中，而不仅仅是那些做过可怕事情的人。“这些都是常见的吗？就是你所说的‘清醒的记忆’？”加拉德瑞尔模模糊糊地耸耸肩。“现在已经不怎么常见了。但是在第一纪元末期，我相信每个人都承受着。于是我们非常努力地研究一种治愈系统，这样那些需要帮助和支持的人就可以得到帮助。”“我们是指？”“国王和领主们，吉尔-加拉德、凯勒布林博、奇尔丹、瑟兰杜伊的父亲欧洛斐尔，以及洛丝罗瑞恩的第一任国王阿姆狄尔（adir）。”梅斯罗斯想知道所有的领袖都死了意味着什么，不过也许奇尔丹是个例外。“当然，还有我自己、凯勒博恩和埃尔隆德。吉尔-加拉德很快将大部分工作交给了埃尔隆德和我，因为我们显然是最投入的一方。你可能想不到，瑟兰杜伊也帮了许多忙。他经常传来充满聪明想法和有趣见解的信件。不过那是在他父亲去世之前的事了，那时他还不需要通过喝酒来缓和身为国王的压力。”梅斯罗斯对此很同情。“那埃尔隆德呢？”“你自己去问他吧。我可以分析他的想法，但坦率地说，我宁愿不这么做。现在，你是要和我们一起宴饮呢，还是要休息一会儿？”过了大约二十分钟，梅斯罗斯平复了自己的思绪和呼吸，然后回到了宴会上。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作为一个团体是足够活跃的，尤其是凯勒博恩，他的心情特别好。梅斯罗斯没有以此来反驳凯勒博恩，他认为这是自己美德的标志。当宴会结束，凯勒博恩与波洛米尔、阿拉贡谈论完前方的地形后，加拉德瑞尔带领他们喝了一杯“离别之酒”。梅斯罗斯认为，这其实可以被凡雅族传统的告别祈祷所代替，但他决定不向加拉德瑞尔提出这样的建议。她在外交政策上已经获得太多乐趣了。完成这一仪式后，加拉德瑞尔又宣布她将给他们所有人赠送礼物。从阿拉贡开始，她送给他一个为他的长剑定制的、施有魔法的剑鞘。梅斯罗斯从上面的如尼文看出这把剑的名字叫安督利尔，但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剩下的文字，阿拉贡就迅速把拿走了。虽然他并不熟悉安督利尔这个名字，其工艺看起来也相对较新，但梅斯罗斯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许是矮人的工艺，然后在近期经过了精灵工艺的增强。好吧，到了合适的时机，答案自然会浮现的。加拉德瑞尔和阿拉贡交换了几句玩笑，而梅斯罗斯完全听不懂。然后，加拉德瑞尔又送给阿拉贡一枚雄鹰展翅形状的银别针，上面镶有一大块清亮通透的绿宝石，并称他为“埃兰迪尔家族的精灵宝石——埃莱萨”。埃兰迪尔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梅斯罗斯一下子想不起它的来源。毫无疑问，他是一位祖先，而且是一位高贵的祖先。所有这些加在一起，这个名字有着很好的寓意，尽管从赠名的角度看来，“精灵宝石”似乎是一个荒谬的名字。不过现在顶着伽隆的名字，梅斯罗斯也无法真心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