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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天不让你稀罕了。”
想到柳岸竟然天天能有这种好日子过,赫连只能违心的笑了笑,“是啊。”
河面上漂来了越来越多的花灯,样式琳琅满目给水面缀满了夜的眼睛,两人也将那两盏灯分别放下水去,学着别人的样子,闭眼祈愿。
但赫连什么愿望也没许,看着身侧人一脸虔诚祈愿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心里的诉求是不会实现了。
回去路上,祝引楼果然还是忍不住问赫连许了什么愿。
出于对这具身体的认知匮乏,赫连自然只能以说了就不灵验这种话术来搪塞对方了。
“倒也不一定要灵验。”祝引楼说,“太难的话,上天也不会管。”
“那容易的呢?”赫连问。
祝引楼这时踩到路边的圃台上,居高临下看着赫连说:“我管呀。”
赫连心中触动,配合着对方说:“真的?”
“真的。”
偷窥别人相爱这种事,除了得到一时忘却自我的感动,剩下全是后知后觉的苦涩。
赫连背过身,让祝引楼上了自己的背,“夫人还有什么想玩的吗。”
祝引楼将脸贴在对方背上,想了下才说:“那闻郎自己没有想去的吗。”
“嗯…还不曾有。”赫连尽量走的慢一点,好似给自己制造出一种能瞬间永久的错觉。
祝引楼看了看天上那还缺一点的月亮,一时伤感说:“闻郎会有挂念的人吗。”
“月亮都在我背上了,就不算有了吧。”
“我有些想师父和师兄了。”
赫连心中也不免感到失落,但在这事上他只能勉强安慰说:“或许他们就在月亮里叙旧呢。”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于是祝引楼一本正经纠正说:“月亮里住的是太阴娘娘和月老啊。”
两人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客栈,简单净身后两人平躺在榻上说着一天的见闻和明天的打算。
但是赫连此时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还有多久就要从柳岸的身体里离开了。
这黄粱一梦真是让人流连忘返,赫连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可以取代柳岸的话……
“闻郎?”
祝引楼看枕边人目光呆滞一言不发的,于是直接骑到对方身上。
“怎么了?”赫连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对方的姿势立马有些心热。
祝引楼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识的,一副闹别扭的样子在对方处l扭了扭腰身,“怎么不理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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