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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第1页）

与那城中酒楼有来往者甚多，其中不乏有动用军营中马匹帮忙运送的，我二人看着那些账册也是一头雾水，难分头绪。”说到此处，郭副将也是摇了摇头。

“幸好昨夜，末将与刘监军商议之事，刘监军恰巧看出一处异于寻常。”

刘监军说着拿出两本账册，翻开递给楚照，“将军请看，这是马厩出入时的记载，写着正月初十日，巳时一刻幼马两匹离营。

说着又指了指另外一本，“这是当日回营的记载，戌时三刻幼马两匹回营。”

刘监军一边比对着这两处，一边念着，“那离营之时，记载的是，幼马两匹，其中一匹右耳处有一丛黑毛。而回营之时，记载的却是，幼马两匹，其中一匹两只后腿马蹄处均有白斑。”

楚照看着那两处记载，并未看出端倪，不解道：“这？许是那幼马回营之时夜深了，那当差的士兵没瞧清楚呢？又有何异于寻常？”

刘监军耐心与楚照解释起来：“回禀将军，末将之前在京都大营当差，对这大宛马的习性略知一二，那大宛马，毛色呈黑棕色，耳旁毛色常有一两丛与身上不同，这确实在幼马中常见。可那后腿处白斑，绝不可能是大宛马身上的！”

“那是为何？”楚照仍是不解。

“将军有所不知，所谓白斑，其实就是马的皮肤与旁物摩擦造成，时日一久，就会形成白斑。那大宛战马，后腿强而有力，后腿往后一踢乃制敌利器，在战场上最是紧要，平日是不可能用旁物拴住的！”

“而那河间马则是不同，平日里用来拉货拉人，马夫为了避免有些马难以驯服，后腿往后踢伤着人，平日里空闲时就会把两条后腿用腿链拴住，长此以往，那后腿处就会形成两道白斑！”

楚照听完刘监军所言，又仔细翻看了这两处记载，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原是如此！本将原是不知，那马身上的白斑还有那么多门道。如刘监军所言，这两处记载确是不妥！”

刘监军起身，合上桌上翻开的账册，“那是正月里，正值旬假，许多士兵都趁着出营去了，那看守马厩的士兵也不例外。”

又叹了口气，“也幸好是如此，所以这出时和回时的记载，是不同的士兵登记在册的，也未来得及篡改，才让末将看出了端倪所在。”

楚照心下仍是存疑，有些心急地看着郭刘二人问道：“那，这两匹幼马当日是去了何处？”

郭副将接着回道，“将军莫急！我与刘监军今日一早便在忙此事。我二人翻看了当日全军上下所有的采买记录，因着旬假，营中留守的将士不多。全军只有一处有采买记录，便是那张副将的两个亲信去的！”

说着又拿了一本册子翻开，递给楚照。

楚照看着那采买记录上，赫然写着张副将两名亲信的名字！

“果然是他！那日，本将捉他来问，他竟还敢推说不知！本将当日就该一刀砍下去！结果了那狗贼！”

楚照气的重重地拍了拍桌案，那桌案上摆着的物件随之震动，一只摆在案边的杯盏应声而落，啪地一声碎了一地，显得帐内的气氛愈发严肃紧张起来。

第29章姚二献计

郭刘二人见楚照气极，一道跪下，“将军息怒！此事……我二人从今早开始，便在审那张勇和那二位亲信，可……他们仍是无一人开口！”

楚照正在气头上，听见那张勇和亲信仍是闭口不认，恶狠狠地开口道：“既然已有证据，管他们认与不认！不认也罢，本将先一顿大刑伺候，要是再不认，就先杀两个再说！”

温之遥想起楚照刚才还笑嘻嘻地与自己探讨江鲟做法，如今不过半晌，就要打要杀，便在一旁出口劝道：

“将军慎言！万万不可冲动，这杀人又不是杀鱼，需得证据确凿，不可屈打成招！”

楚照听见温之遥所言，眉头紧皱，“那可怎么办，打又打不得，杀又杀不得，难道此事又要陷入僵局！”

温之遥从楚照手中拿过那册子仔细看，只见那两名亲信的签名旁，还写着“香榭楼”几个字，便开口询问郭刘二人：

“二位大人，不知这香榭楼是在何处？可曾查过这酒楼？”

郭副将听得楚照冷静下来，不再喊打喊杀，这才放下心，缓缓起身，答道：“这马厩之事乃是军中绝密，我二人在军中也是秘密调查，并无几个人知晓，酒楼之中就更不便调查了！”

刘监军倒像是想起些什么，又补了两句，“末将当初也是想过这酒楼可能有异，可这酒楼位于榭洲洲府朴城中心，是榭洲周围有名的酒楼，咱们营中不仅是张副将，有不少将士都从那楼里采买过吃食，末将一一看过，除了张副将道那几次可能有异之外，其余记录均未见不妥！”

温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