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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入夜时分进的城,京城如我一样,已在纷华散去之后酣睡下了。
鼻尖充斥着浓浓的香料味,我使劲打了个喷嚏,便在一张硕大的金丝楠木床上醒过来了。
入眼极尽奢华,薄如蝉翼的金色帐帘从房顶垂到木制地板上,有两张虎皮那么大的梳妆台靠在床边,堆满了各式各样我从没见过的首饰脂粉,和一些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精致小盒。窗边摆着一张很大的贵妃榻,上面铺着厚厚的貂毛毯子,靠背上搭着一条大红绸褡。
转过头来,还未来得及看清屋内全貌,便见一屋子旗装打扮的小丫头,看她们的模样,年纪都不大,个个笑嘻嘻地看着我,窸窸窣窣地交头接耳。
我本是个极爱新鲜的人,可此时不喜反急,搂紧手中被褡,放声哭了起来,窗外是另一方青天,只余一棵极苍老孤独的梅树,再没有那蔚蓝如宝的纳木措和皑皑独立的雪山。我如同走进了另一个世界,曾经熟悉的一切全都不见了。
我的哭泣让一屋子笑嘻嘻的人着了慌,她们不知所措起来,互相责怪着跪到了地上。
这儿,已不是我的和硕特,我已走了太远。
我想我被阿尼骗了,来到这里已有七天,不仅没有见到画上的额娘,更没有看到那个皇帝,硕大的府宅大院内,抬头低头尽是些大气不敢吭的丫鬟仆从,还有一个万恶的自称管家的人,我从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也不懂管家到底为何物,除了每天变着花样强迫我按时用餐就寝之外,连我的来去都要干涉,时而从他那就像反复训练过的嘴巴里蹦出几句不满,而如果问他什么,开口闭口便是‘老爷夫人交待过……”,除此之外,别无他话。
我气急败坏地一脚把半开的花厅门踢得大开,摔在墙上劈啪作响,“把我的靴子还给我!”
“奴才已经让人给大小姐准备了绣花鞋。”
我摆摆手,萨梅从我后面抱着一摞绣花鞋上前来,我接过来,一股脑儿地全摔在他面前,“杜自芳,我再说一遍,我的靴子,你藏到哪里去了?”
瞥了一眼我光着的脚,杜自芳的眼中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惊讶,连忙移开视线:“大小姐的靴子奴才怎么敢藏,不过是随同大小姐带来的东西一同收起来了。”
“快给我拿来!”我跺着脚,跳起老高,大吼的声音只怕把房子都撼动了。
杜自芳显然更有一套,他弯着腰,看起来谦卑极了,“大小姐,靴子事小,弄伤了脚事大,何况鹿皮靴子既不养脚又不淑雅,与旗装也不配,大小姐就先勉为其难穿上鞋用膳吧。”
我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想用我吓死人的目光杀死他,可他仿佛有金刚护体,能躲过我如针刺刀刃般凶狠的眼神。我绕着桌子走了一圈,看了看桌上那些他口中所谓的上等菜,什么水晶猪蹄,西湖醋鱼,都是些我短短的前半生没吃过的东西,我曾经可稀罕了,每天抱着画片和萨梅躺在帐篷里流口水,可现在这些东西摆在了面前,却又觉得讨厌得很,半点比不上马奶糕和酥油茶,那些花花绿绿的绣花鞋也够不着能驭马飞驰的鹿皮靴子!
杜自芳看着沉默下来的我,一脸的胜利感。好像在说,看你怎么斗得过老夫。我看着他,缓缓露出一抹冷笑,没等他反应过来,便猛地扯着桌布,掀翻了满桌子的菜肴。杜自芳变了脸色,瞧着转瞬间就变为一堆垃圾的美味,那双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我啧啧啧啧地摇着头,蹲在撒了一地的菜面前,“真是可惜了,再美味可口的东西,只要沾了灰,就只能喂狗了。”
杜自芳气得胡须都在抖,我却扬着头转身就走,脚硌在地上生疼,但不管了,好歹胜利一回。
趾高气扬地一路赤脚走回房间,我却闷闷地坐到了贵妃榻上,其实斗过杜自芳并没有让我那么开心。我更多的是感到失望,对阿爸和阿妈的失望。听说身为户部尚书的阿爸随四贝勒巡视监督安徽河工,还要三个月方能回京。而额娘也去了宝珠峰的潭柘寺祈福,归期未定,我就如同一条半干的咸鱼,被毫不犹豫地晾在了一边。这让我未见父母,却先饱尝了满肚子的怨气。
萨梅却兴奋地不得了,她给我倒了杯茶,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本就红彤彤的脸庞这下更红了,“公主,你刚才真是解气,杜管家可不能这么欺负我们,他昨天还让人把我的牛骨给收走了。你看到他的脸色没有,哈哈。”
我呆了呆,讷讷道:“萨梅,这儿好吗?”
萨梅没心没肺,只见她握着拳头,兴奋道:“公主,我觉得这儿可有意思了,府宅里就有天然的湖,虽然没有纳木措大,但也有纳木措的一只耳朵那么大了,对了,还有山,我本以为山都是顶着天立着地,靠着森林,傍着野兽的,没想到这儿的人竟然把山搬到家里来了……还有还有,这儿的房子真的好漂亮,屋顶垂着纱帘,地上铺着地暖,比我想象中的天堂还要美好……”
我气得干瞪眼,对萨梅的少见多怪嗤之以鼻。这几天我和她天天在这方寸之地转悠,哪都不能去,如同被关在笼子里的猎鹰,都快闷出病来了,她倒好,新鲜劲儿过不去,看见什么都兴奋,要不是我几次三番硬是把她从谦湖桥上拖下来,她又得站在那儿唱半天歌了。她不嫌丢脸不要紧,可也得给我留点面子,引得府里众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好似耍猴戏一般。
杜自芳跟我吵归吵,斗归斗。一日三餐,我不吃,他照样按时送到房里来,凉了又拿去换,绫罗绸缎,我不穿,他依旧隔日便换着花样让人送过来,把房里那占了一面墙的立柜塞满了之后,他又让人来清理,重新换另外样式的。我不厌其烦,势单力薄又怎样,照样和他斗下去,每日只喝带来的酥油茶,只穿藏服,没有鞋,便光着脚。还让萨梅从我带来的那一车东西里翻出几匹油麻布,径直在小院里搭起了帐篷,愣是不去睡那张松软却冰冷的金丝楠木床。而这杜自芳倒也是个人物,竟然没被我的绝食抗议吓倒,无论如何也不把被他没收了的那些东西还给我。
我的小院安置在府中最里边,门侧边挂着一块木牌,上书“临水小筑”,出了院门,是一条数米长的红廊,过了红廊便是萨梅说的人工湖,又名“谦湖”。听下人说,这个小院是我没来之前阿爸精心为我安排好的。小院不大,靠墙种了一棵梅树,树干粗大弯曲,霸道的枝干伸到了墙外,这个季节,花期已过,只余几簇枯黄的花瓣挂在枝头,斑斑驳驳地挡住了从东边飘来的阳光。
我在院中搭起的帐篷并没有让杜自芳那么吃惊,反倒吓坏了前来送饭的丫鬟,帐篷小的只容得下两个人相对而坐,地上铺着毡毯,中间还可放下一张小方桌。甫一推开院门便看到一顶乳白色圆盖帐篷,她一惊还以为走错了院子,可当我趴着从里面爬出来的时候却把小丫鬟吓得花容失色,手中的托盘都摔了。我为此笑了很久,却遭到杜自芳的嗤之以鼻,他毫不惊讶,反而淡然处之,只是毫无表情地说:“大小姐,夜寒风凉,病邪入侵了可就不好了。”可当他意识到我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之后,又派人送来一条貂毛长毯和一张特制的细方桌,雪白的毯子铺在毡毯上,软得趴在上面就能陷进去,小方桌用五彩油漆画着上元节几个孩童提着灯笼玩耍的情景,我一看就喜欢得不得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杜自芳则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阴阳怪气地念叨着说是怕我着凉了不好交代。
临水小筑安置在府中最里边,为府中静谧之地,可却忽略了临街之便,一墙之隔便是京城最热闹的北长街。我躲在帐篷里,懒洋洋地趴在毯子上,就像一只冬眠了的雪狼,正在被四周的静谧慢慢吞噬,仿佛能听到枯了的梅花瓣悠悠飘落,摔在我的帐篷顶上……我快睡着了。
就在我失去意识之前,突然隐隐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声,我机警地竖起耳朵,如同一只雪狼一般眯着眼睛听了一会儿。凤箫鸾管、丝竹管弦,这独属于中原的靡靡之音,除了琵琶,我还真没听过,灵机一动,我大吼一声“萨梅”,就冲出了帐篷,既然来了,谁也别想像关羊一样关住我。
杜自芳似乎是早有防备,生怕我趁他不注意溜达出府,所以他派人把府邸前后门守得铁桶一般严实。可他怎么斗得过我呢,我和萨梅从小就在雪山草原上摸爬滚打,翻墙越壁什么的也不是难事,他的办法只关得住金丝雀,却锁不了猎鹰和雪狼。可谁晓得这京城里什么都怪,连白墙黑瓦也平滑得没有搁脚之处,我和萨梅使出浑身解数才满头大汗地爬到了有两人那么高的墙头上,豁然开朗的景观让我倒吸一口凉气,绵延数里的视野之内雪墙碧瓦一望无际,紧邻的大街宽阔平坦,人潮涌动,街道两侧摆着各种各样的小摊,充斥着叫卖声和欢笑声。一队红艳艳的人敲锣打鼓正从我眼底下经过,引得路人驻足观望,一个打扮喜庆的老婆婆走在轿子边,嘴里念念有词,笑得最是欢畅,她和随行的丫头们都擦着厚厚的粉,抹着红红的唇,她们簇拥着一座红轿子,边走边向围看的人分洒糖和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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