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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第1页）

自从早餐店那天，云凇遵照承诺，直白地……示爱。

一开始还很容易被撩拨得炸毛，毕竟前二十几年她都保持着无关风月的生活状态。

归功于超强的学习能力，她很快适应了。倒不是心如止水，但至少看上去能稳当接住。

虽然还是会有一丝慌张，以至常以移开目光结尾。

她有点说不清这是逃避，还是……

害羞。

爱情三角理论表明，激情、亲密、承诺，三者缺一不可。魏文巧也说，恋爱嘛，需要一点冲动。

她确定与云凇足够亲密，也对彼此的责任心有充分信任。

只是激情，似乎还没有到那个感到“非如此不可”的临界值。

她清楚，这点未必出于不够喜欢，而是多多少少回避亲密关系的依恋模式影响。

但更不想稀里糊涂地在一起。万一弄错了呢？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随意伤害对方，何况这个人是他。

恋爱、分手，她没有勇气失去最好的朋友。

再等等。等她努力看清。

不过她至少确定了——这个人还蛮可爱的。

不止是形容词的“可爱”。

以及，被撩多了，居然升起一种诡异的好胜心。

每次都被拿捏也太逊了。

*

在白茫茫的天地间消了会食，积雪也薄了些，别克牵着两匹精壮的马走过来。

“喏，大牛和二牛。”别克说的是马的名字。

“你管马叫牛，你真牛。”她吐槽。

“诶，叫你说对了，这两头娃娃可牛了！跑得可快着呢！”别克说起话来一股新疆口音，皮牙子味儿。

云凇在旁边无情地笑，让她先试。

大牛矮一点，二牛高一点，白霁选择大牛。

不过也只矮了一点点，她爬上去还是费点劲。

坐稳，回头。

云凇飞一样地跃上马背，轻甩缰绳，二牛便听话地小跑。手腕稍用力，立刻在透着土褐的一层薄雪上驰骋起来。

大风刮过他的脸颊，额头、鬓角与清晰的下颌线显露无余，嘴唇抿成一线，眉头微蹙，眼形锐利，透出不常有的冷冽神色。

绕着附近跑了一圈，在白霁身边慢慢停下，又恢复眼含笑意的表情。

她花了三秒，从这不到一分钟的视觉冲击里缓过来。

“很帅。被你装到了。”一言以蔽之。

云凇难掩得意，又抿成下压的薄唇。

她心想，骑马这事儿。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刚才不就看了吗？

别克牵着缰绳，领着大牛徐徐向前，很平稳，比小孩坐的摇摇车还稳。

白霁逐渐习惯坐在马上，别克提出加快速度，不过出于安全考虑，得上马坐她后面。

别克话音未落，云凇便急吼吼地制止，说，我来吧，我可以。

她分明看见别克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有滋有味地说了句：诶油～

觉得好玩，跟着重复：诶油～

他的耳朵瞬间灼烧。

白霁装着坏水，边欣赏云凇羞赧的表情，边往前挪腾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