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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利用被亵渎了一样。如果我真心要弄你,早八百年顾长风就知道了真相。你以为,你们还能有那段和好如初的日子?”
话落,有人眼眶顿湿。
“原谅……”
许暖尾音拖长:“在婚礼上,在我意识到伴娘是你,心底居然划过怪异一丝高兴的时候,我就知道,连恨,我都没能赢过你。所以,你他妈给我振作点。”
她不自觉学上了纪襄飚粗话的习惯:“真要我原谅你的话,宋诗嘉就必须永远是宋诗嘉!”
天不怕地不怕。
哪怕是顾长风的山头,也敢占了来当家。
顾长风的车在高速上抛锚了。
当日望城到三湾的机票没了,他等不及开了车。高速公路上却出了车祸碎片一地,他开得太快没注意被扎了轮胎,差点侧翻。
所幸被扎的地儿就在一个服务区附近,他报了保险,在服务区等待。
有对重庆来的男女十分热心,知道他的目的地是三湾,主动问他急不急,急的话可以和他们同行。顾长风本不习惯承别人的恩情,但一想到连默那句严重的警告就心急火燎,点头道谢后跟着上了车。
“你们是夫妻?”
重新上路后,他随便问了几句,女生抢白:“别误会,我们是上下属。旅游行业的,到三湾出差。”旋即飞快地看开车的男人一眼,仿佛想确认什么。
可对方表情波澜无惊。
顾长风在后座,将一切看在眼里。虽心有疑惑,却因性格使然没再追究,干脆闭眼小憩。
一路马不停蹄到三湾已经深夜,那二人下榻的酒店就在海滩附近,顾长风也暂时开了间房。既然毫无头绪,那就先从海边找起。
纪襄这厮,明明扛不住了,却还死鸭子嘴硬,说只知道宋诗嘉去了三湾,却不知道具体在哪儿。
“那丫头倔得很,她连你都不想见了,还会告诉我具体的?”
不过顾长风理解。
纪襄就想帮宋诗嘉出口气,应该的。
他把她弄丢了,亲自找回来,也是应该的。
可到了酒店顾长风还是一宿无眠。
一想到已经呼吸到同个城市的空气,他的心就鼓噪得厉害,心里盘算着见面后该做什么,怎么说。
凌晨四点,实在坐立难安,干脆去走廊透气抽烟。
酒店规格不是特别好,胜在安静,楼层高,打开门就是岛上翻滚的灯火。两根烟毕,他转身回房,却不料遇见同行的那位重庆姑娘。
见到他,她也惊讶,最终两人淡淡一笑。
“你应该看出来了吧?”女孩说,“我和他是同事,之前是男女朋友。”
顾长风听着,不做置喙。
“他家境不错,我却是区县的,很世俗的门第之间,他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他态度坚定,和他爸三天两头吵架没个消停,到我面前却装若无其事。”
女孩用怪异的川普说着,可顾长风就是能听懂,包括她每个小心翼翼的形容。
“后来他妈找了我。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就将一张拍片图给我看,诊断为肋骨二次断裂,他爸气急了无意间下手打的。他作为儿子,不敢还手。”
她装作释怀地笑:“关键那天是我们交往两周年纪念日,他还忍着疼,私底下与同事串通怎么向我求婚。我喜欢火锅,他买了很大一只玩偶,将戒指藏在玩偶里,准备趁吃火锅的时候当着大家面送我。可是那天,我没出现,一条短信发去分了手,不管他怎么打电话都不接。其实我一直都有偷偷躲在二楼包间看他,看他遣散了所有人,将玩偶放在属于我的位置,与它面对面吃火锅。那天起,我知道,这辈子不会爱别人再像爱他一样。不过,下个月,他要结婚了——”
重庆姑娘顿了顿,又一阵强颜欢笑:“是不是完全不能理解?明明喜欢,却总爱装伟大推他去别人身边。在许多男人眼里,就觉得女孩作。其实,我们只是越爱一个人,越不忍看他被伤害。尤其是被她以爱的名义伤害。”
顾长风不知不觉又点了支烟,略偏头,重庆姑娘已经转笑为哭。白花花的水怎么都止不住,明明是在一个陌生人面前。
“他还爱你。”
忽而,他吐出一口雾,也不知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多管了闲事——
“重庆到三湾两千余公里。飞机两个半小时,汽车需要两夜两天,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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