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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过往（第1页）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仿佛在探询些什么。
颜初柠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我手头上的工作不多，这几天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如果有人交接，这两天就能安排。”她的态度果断而清晰，显然不再有任何犹豫。
其实，她早就决定好了，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何必拖延。
顾清也听到她的话后，微微沉默了一下。他的目光依旧紧锁在她的脸上，似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在涌动。
他曾经以为，她的感情就像是不会过期的罐头，永远不会变质。
但现在，他才发现，她离开时是如此决绝，毫不留情，仿佛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那股酸涩的感觉猛然涌上心头，顾清也感到喉头一阵压迫。
他终于明白，或许他的感情，已经变成了一个过期的罐头，而她，早已经走出了他的人生。
从昨天到今天，顾清也反复回想，脑海里盘旋着她的神情、她的语气、她的决绝。
他想了又想，直到某个瞬间，陡然意识到——她从来都是那个敢于说再见的人。
他曾以为自己主导了一切，可细细回想，那个真正提出分手的人，其实一直是她。
学校那一回，就是她主动提的分手。
那时球场喧闹，身旁的朋友一阵阵起哄，打闹声、欢笑声混成一片。
他原以为，这不过是她的一时任性，过几天她就会回来找他。然而，当她站在他面前，神情平静，眼里不见半点情绪波动，轻描淡写地说出“分手”两个字时，他愣住了。
朋友们还在旁边嘻嘻哈哈，问他是不是惹小姑娘生气了，要不要去哄哄。
他嘴硬地笑了笑，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调侃着说：“小姑娘脾气大，哄哄就好。”可其实，他当时心底已经开始动乱，真正地慌了神。
他从没想过她会这样洒脱，好像这段感情对她来说，从来都不是必需的。
后来再见，她依旧那样淡然。
她不刻意避开他，但也不曾主动靠近。若是在学校里碰上了，她就礼貌地喊一句“学长”，声音不高不低，带着惯常的疏离。然后，转身走远，仿佛与他再无关联。
那时，他心里莫名烦躁，说不上为什么，只觉得浑身不对劲。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连呼吸都显得沉闷。
他甚至有过后悔的念头，后悔自己当初太过随意，甚至连选择和她在一起的理由，都透着一丝不纯粹——只是为了气宋玉虹。
他想要反抗宋玉虹的控制，而她刚好出现。
她是宋玉虹的同学，也是同乡，恰好对他还有几分好感。
于是，他抱着一丝赌气的心态，主动走近了她。
可后来，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作祟，就像着了魔一样，他开始下意识关注她、留意她的动向。知道她外婆生病住院，家里经济紧张，他比她更早得知这个消息，甚至在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求助时，就已经帮她安排好了资源。
可她却从未主动向他索取什么。
唯一一次来找他，竟然只是为了道谢。
她站在他面前，神色平静，语气礼貌，说：“谢谢你。”
怎么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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