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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推她坠楼的凶手（第2页）

顾明渊的沉香手串缠上她脚踝，紫檀珠挨个浮现甲骨文：＂九世轮回，裴氏女当破局。＂

惊雷再起时，昭月看见暴雨中有九个自己从不同时空走来。

穿学生装的民国昭月举起染血照片，画面逐渐清晰——推她坠楼的凶手，长得与顾明渊一模一样的脸。

暴雨将九个昭月的倒影揉碎在水洼里。

民国学生装的自己举起染血照片，画面里顾明渊的脸正逐渐褪色，显露出沈父年轻时的容貌。

昭月攥紧血玉镯后退，绣鞋跟卡进祠堂地砖的莲花纹——恰是前世东宫密道的开启机关。

＂小心！＂顾明渊的沉香手串突然绷直成链，缠住昭月腰肢将她拽离原地。

她方才站立处的地砖轰然塌陷，露出民国时期的青石台阶，霉味混着龙涎香涌出。

沈星遥提着煤油灯追来，火光将雨丝染成血雾：＂祠堂重地，姐姐怎好带外人...＂她突然噤声，因昭月正用银簪挑开她旗袍盘扣——内衬绣着的傀儡符咒在暴雨中泛起青光。

＂1937年七月初七，＂昭月簪尖抵住符咒中心，＂妹妹在阁楼烧的往生纸钱，可还够用？＂

沈星遥耳后新刺的朱砂符突然开裂，爬出半透明蛊虫，还未触及昭月便被顾明渊的镜片反光灼成灰烬。

惊雷劈中老槐树，金色树脂如瀑流淌。昭月跃上供桌撕下伪装的先祖画像，露出后面穿襦裙的自画像。

画中人的血玉镯突然转动，将祠堂烛火尽数吸入，在墙面投射出密道全貌——二十八盏长明灯的位置，竟与顾明渊悬浮的紫檀珠完全重合。

＂裴姑娘好手段。＂顾明渊的镜链突然缠住昭月手腕，金丝掐出的并蒂莲纹刺入肌肤，＂可惜这局棋，你我皆是...＂他话音未落，昭月反手将画轴抵在他喉间，轴头弹出的利刃划破领口，露出锁骨处的黥纹——正是大梁死士的烙印。

槐树洞中突然传来呜咽声。

昭月劈手夺过煤油灯掷入树洞，火光里浮现出民国学生装自己留下的血书：＂戌时三刻，锚点在西厢。＂

字迹被树脂包裹成琥珀，内里还封着片带编码的菲林底片。

沈星遥突然撞向供桌，藏在桌底的铜镜应声而碎。

昭月腕间血玉镯骤冷，只见每个碎片都映出不同时空的场景——穿龙袍的太子执杯、穿中山装的顾明渊推人坠楼、穿西装的沈父焚烧族谱...

＂姐姐看镜子的样子真可爱。＂沈星遥舔去指尖血迹，将染血的铜镜碎片抛向空中。

碎片化作利刃袭来，昭月旋身摘下祠堂帷幔，苏绣经幡遇风展开，竟是用金线绣着《金刚经》全文。

顾明渊突然吹响骨哨，惊起檐下青铜铃铛齐鸣。

声波震碎镜刃，昭月趁机将经幡掷向槐树洞。

浸透树脂的丝绸遇火不焚，反而显出水路图——正是从祠堂密室通向阁楼的密道。

＂抓住她！＂林美云带着家丁冲入祠堂，手中竟握着昭月前世用过的鸩酒壶。

昭月轻笑一声，拔下画中人的金步摇掷向壶嘴。

步摇上的珍珠炸开，毒酒遇气化作红雾，将家丁手中的电棍腐蚀成废铁。

暴雨突然停歇，月光穿透云层照在血玉镯上。

昭月借着反光瞥见顾明渊正在结印，他脚下积水浮现出太极图，将九个时空的昭月缓缓拉向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