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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浪子难回头（第1页）

刑侦办公室的门框上挂着＂全国杰出警员＂的金色匾额，陆昭瘫在一张破旧的转椅上，双腿搭在堆满卷宗的办公桌上。他的警服领口松垮地垂着，而他的手机屏幕却亮着某款热门游戏的直播界面。

陆昭的状态跟那块金色牌匾行程强烈反差，根本看不出竟是同一人。

＂陆队！＂年轻警员小吴抱着一摞文件冲进来，＂王队让你去审问室......＂话音未落，陆昭突然从转椅上弹起来，惊得小吴踉跄后退。陆昭抓起桌上的游戏手柄，把文件扫到地上：＂去他妈的审问！这局我还没上分呢。＂

小吴弯腰捡文件时，瞥见陆昭办公桌角落的零食袋——半包薯片、两盒过期的冰淇淋，还有个写着＂陆警官专属＂的外卖盒，里面残留着酱汁和炸鸡骨头。墙上的＂月度最懒警察＂奖状旁边，贴着张搞笑的便签：＂提示：警服不是睡衣＂。

＂陆昭！＂父亲陆振华的怒吼从走廊传来。陆昭耸耸肩，把游戏手柄扔进抽屉，随手把警服外套拉链拉到下巴：＂来了来了，别生气嘛。＂

＂爸，我这不是在研究犯罪心理学吗？＂陆昭晃着手机，屏幕上是某网红的整容视频，＂你看这刀工，比法医老张还精细。＂

＂三天前的尸检报告呢？＂陆振华把一份文件拍在桌上，＂死者右眼有针孔状伤口，你写成＇被飞镖误伤＇？＂

＂那不就是飞镖吗？＂陆昭打了个哈欠，＂反正飞镖店老板已经招了。＂

＂陆昭！＂父亲的声音突然严厉，＂你到底要自暴自弃到什么时候，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走不出来吗！

＂又是谁家的宠物蛇溜出去了？＂陆昭打断道，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动，＂还是说这次是流浪猫又把警局花盆推下楼？＂

话音未落，警局的警报声突然撕裂夜空。值班室传来小吴的尖叫：＂陆队！发生灵异事件！法医老张他...他失踪了！＂

＂陆队！＂小吴抱着一摞文件冲过来。

＂失踪？＂陆昭打了个哈欠，目光落在文件上某起普通入室盗窃案的卷宗，＂又去钓鱼了？他不是说今天要去郊区水库......＂

＂不是！＂小吴的声音发颤，＂监控显示他昨晚八点进了证物室，但之后就再也没出来。我们破门进去时......＂他咽了口唾沫，＂证物室里全是血，但找不到人。＂

陆昭耸耸肩：＂老张最爱玩捉迷藏，我记得他去年.....＂

＂陆昭！＂父亲陆振华突然从局长办公室走出，肩章在晨光下泛着冷光，＂这么多年了，你该走出来了！去现场。＂

霓虹区边缘的旧公寓弥漫着腐臭味。陆昭叼着根棒棒糖，顺手把糖纸折成纸飞机扔了出去。

＂陆昭。＂父亲的声音压得很低，＂这不是普通案件。＂

302室的门锁被暴力撬开，警戒线在风中飘荡。推开门的瞬间，陆昭的棒棒糖＂啪嗒＂掉在地上。

房间中央的地板上，蜷缩着一具少女的尸体，白大褂下摆沾满暗红，左胸位置有拳头大小的圆形伤口，像是被高温灼烧过，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银白色。

＂DNA显示死者是附近生物科技公司的实习生林小雨。＂小吴的声音在发抖，＂但...但你看她的手指......＂

陆昭弯腰捡起掉落的棒棒糖，目光扫过尸体。少女的右手五指呈诡异的扭曲状，指甲被生生拔除，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指端。每根指骨上都刻着图案，仿佛是用某种尖锐工具一点点凿出来的。

＂老张失踪前最后接触的证物......＂父亲的声音突然停滞

陆昭把棒棒糖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混着血腥气：＂这年头变态杀人狂还挺会玩的，非得画图案。＂他转身要走，却被门槛上的黏液绊了个趔趄。

＂

＂陆昭！＂父亲厉声喝止，：＂你是怕了还是担心跟以前一样，你他妈还像个男人吗！＂

＂我还要打排位赛。＂陆昭抬手看了眼手表，＂这案子明显是变态狂所为，法医失踪可能只是巧合。＂他转身走向警车，却在走廊尽头的镜子前停住脚步——镜中自己的倒影正对着他露出诡异的微笑。

回到警局已是正午。陆昭瘫在办公室转椅上，把游戏手柄按得咔咔作响。小吴抱着法医报告冲进来时，他正对着屏幕里的游戏角色大骂：＂靠！这把肯定被挂了！＂

＂陆队，尸检报告出来了。＂小吴把文件拍在桌上，＂死者体内有大量未知黑色物质，她的胃部......＂

＂胃部怎么了？＂陆昭瞥了眼报告，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

＂她的胃部组织完全溶解，但食道里塞满了......＂小吴翻到报告最后一页，＂指甲。＂

陆昭的手悬在半空：＂指甲？＂

＂是死者的指甲。＂小吴的声音发抖，＂而且......＂他指着照片，＂她的食道被某种尖锐物体撑开过，像是......像是有人想从里面......＂

“够了！”陆昭怒目圆睁，满脸的不耐烦与愤懑，手中的游戏手柄被他狠狠摔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那手柄在桌面上弹跳了几下，险些滑落至地面。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有一团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

“变态狂的癖好我管不着。”陆昭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一旁的衣架前，一把抓起搭在上面的外套，动作十分粗暴，衣架都被他带得摇晃了几下。

他迅速将外套披在身上，双手随意地将袖子一甩，连扣子都懒得系，就匆匆朝着门口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又大又急，皮鞋与地面碰撞发出“噔噔”的声响，仿佛他每走一步都在宣泄着内心的不满。

“我去吃午饭，这案子让法医回来再说。”陆昭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猛地拉开门，那门被他拉得“哐当”一声撞在墙上，随后他头也不回地跨出门去，“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那关门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