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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结算时刻（第2页）

蔡明辉的财务总监正在填电汇单，柜台玻璃上贴着反洗钱提示标语。＂境外汇款申请书＂的收款人栏写着＂柬埔寨加华银行-寰付通保证金专户＂，附言标注＂鞋材贸易预付款＂。

柜员敲打键盘的节奏突然停止：＂蔡总，外管局新规要求超过50万美元的汇款要提供物流凭证。＂

财务总监从文件袋抽出准备好的报关单，商品名称栏印着＂EVA发泡材料＂，单价报的是每公斤2.3美元。

肖渡秋在VIP室隔着玻璃幕墙监看，手机收到方强的加密短信：「林家正在拆分汇款，每笔49.9万美元。」

11：00林家钟表装配车间

流水线上的女工正在给＂百达翡丽＂表壳镶嵌人造钻石，林仙儿用镊子夹起一粒：＂这种莫桑钻的成本是天然钻的十分之一，但海关鉴定需要三小时。＂她将钻石按进肖渡秋带来的合同附件，＂保证金比例降五个点，我告诉你怎么用合成钻骗过X光机。＂

肖渡秋用放大镜检查钻石的激光编码：＂瑞士海关去年升级了热导仪，莫桑钻的检测时间已经缩短到二十分钟。＂他将合同翻到违约责任页，＂但保证金每降低一个点，通道费率要上浮0.5%。＂

车间的日光灯管突然频闪，姜雅婷在电箱前举起万用表：＂电压不稳，建议暂停精密作业。＂她的工具箱底层藏着信号干扰器，正在阻断林家向澳门中转仓发送的出货指令。

4月20日14：00四大家族联合签约仪式

安福电商城顶楼的巨型LED屏播放着＂跨境支付创新峰会＂字样，红色横幅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四份合同平铺在铺着金丝绒的展台上，印泥盒用的是爱马仕口红盘。

蔡明辉的印章粘到第三页时突然卡住：＂这个连带责任条款...＂他指着合同第17.2条，＂陈家的皮革厂要是被查，凭什么扣我们蔡家的保证金？＂

肖渡秋将激光笔指向风险共担流程图：＂去年各位通过新加坡空壳公司相互担保，才拿到香港汇丰的信用证。＂光点停在交叉持股结构图上，＂现在不过是把桌底交易摆到明面。＂

陈国华突然咳嗽起来，轮椅扶手的暗格里掉出半瓶止咳糖浆。药瓶标签上的生产批号，与上个月深圳海关查获的假药案完全一致。

17：30极速物流莆田分拨中心

方强核对完最后一车货的封箱编号，转头看见姜雅婷在集装箱缝隙接电话。＂寰付通又增加了十个亿的央行备用金头寸＂她捂住话筒低声说，＂这次四大家族的支付通道压力得到了彻底释放。＂

远处传来货轮鸣笛声，方强翻开当天的装船清单：＂告诉肖渡秋，明天那批发往马尼拉的＇塑料拖鞋＇里...＂他用红笔圈出货柜编号，＂塞进林家那批没贴标的机芯，用保证金被锁当谈判筹码。＂

姜雅婷在平板电脑上调出资金流向图：＂四家总共质押了1.2亿美元等值资产，其中蔡家用的是越南工厂的抵押贷款，林家质押了瑞士银行的金条托管账户。＂她的指尖停在一个离岸公司节点，＂但陈家的质押物有问题——那批鳄鱼皮报关价虚高了三倍。＂

仙游计划正式开始，我们也该回深圳了，继续自己的正常工作了。

四月二十一日，沈海高速。

一切工作对接完毕，林骁被方强留在了莆田。

“要摸清四大家族资金背后的秘密，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回程的车上，方强看着副驾驶的姜雅婷“这半年的他们的运费全部算你的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