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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结算时刻（第1页）

超级通道测试也跑了将近一个月，四大家族的胃口越来越大。是时候让肖渡秋过来跟他们会一会了。

空调外机在烈日下嗡嗡作响，肖渡秋的黑色别克GL8停在D区货梯口。他下车时扯了扯勒脖子的领带，腋下夹着的联想笔记本贴满航空托运标签，电脑包上“寰付通华东区”的烫金字已经掉漆。

荔城区某知名商务会客中心，肖渡秋用纸巾擦掉投影仪遥控器上的咖啡渍。四大家族的话事人围坐在褪色的绒布会议椅里，蔡明辉的鳄鱼皮鞋尖有节奏地敲击着地面瓷砖裂缝。

＂这是最新的通道费结构表。＂肖渡秋将A4纸推过桌面，纸面还带着惠普打印机的余温，＂基础费率从百分之三调整到百分之六，180天循环保证金比例定为20%。＂

陈国华的老花镜滑到鼻尖，他用裁皮刀的刀尖指着表格：＂上个月谈的是百分之三，保证金只要15%。＂刀尖在＂跨境人民币结算＂一栏划出裂口，＂怎么？寰付通要改行放高利贷？＂

林仙儿的手机在桌面上震动，屏幕亮起瑞士银行的催款通知。她将香奈儿外套搭在椅背，露出腰间的爱马仕皮带：＂肖总，保证金用哪个币种计价？＂

＂美元锚定。＂肖渡秋点开笔记本电脑里的汇率走势图，＂如果各位用人民币质押，按缴存当日中国银行现汇卖出价折算。＂投影在墙上的曲线突然剧烈波动，2020年3月9日的深V走势像把匕首刺穿图表。“具体协议我重新起草了份文件，各位回家等候，明天我会亲自上门。”

次日10：30蔡家地下仓库

方强用美工刀划开一箱＂耐克空军一号＂的封箱胶带，鞋盒里铺着柬埔寨加华银行的宣传单。＂肖总的手笔，＂姜雅婷扫描着宣传单上的二维码，手机跳转到寰付通的子页面，＂所有保证金账户开在这家银行的金边分行。＂

仓库顶灯突然闪烁，蔡明辉的侄子带着两个会计走下铁楼梯。＂保证金账户要独立审计？＂年轻人在平板电脑上调出电子协议，＂条款里写＇每月5号提交资金流水副本＇，这不合规矩。＂

方强将一只鞋垫掀开，露出印着寰付通LOGO的RFID芯片：＂上个月马德里海关查获的集装箱，鞋底夹层藏着五十万欧元现金。＂他把芯片贴近扫描器，电脑弹出该批货的完整物流记录，＂现在保证金账户透明化，能帮你们省下这种运费。＂

14：00陈氏皮革厂财务室

老式保险柜的铁门吱呀作响，陈国华抽出三本泛黄的账本：＂2016年跟地下钱庄合作，保证金只要货值的10%。＂账本内页贴着褪色的汇款单，珠海某水产公司的公章已经晕开，＂现在压20%现金流，生产线周转会出问题。＂

肖渡秋用手机计算器敲出一串数字：＂按贵司去年平均月销售额3800万计算，20%保证金是760万。＂他调出柬埔寨央行的存款利率表，＂但加华银行给的年化利率有1.8%，比国内同业高0.5个点。＂

林仙儿突然插话：＂如果保证金用比特币质押呢？＂她解开腕表的米兰带，表壳背面刻着冷钱包地址，＂林家可以出300个BTC，按现价折合210万美元。＂

＂数字货币只能抵30%。＂肖渡秋点开风险权重表，＂而且每日盯市，跌幅超过15%要补仓。＂

16：50方家直播基地机房

服务器群组的轰鸣声中，方清月将U盾插入量子加密器：＂20%保证金锁死我们四成流动资金。＂屏幕上的资金链图谱亮起红灯，＂双十一备货季快到了，肖总能不能给个弹性空间？＂

肖渡秋指着监控屏上的物流数据：＂贵司去年退货率9%，但实际残次品率是23%。＂他调出义乌小商品市场的维修点分布图，＂那些退回的＇GUCCI＇衬衫，最后在义乌改标成＇古奇仕＇二次销售——这部分隐性成本，足够覆盖保证金利息。＂

姜雅婷突然切断电源，应急灯亮起惨白的光：＂机房温度超标了，需要散热。＂她在重启服务器的间隙低声说，＂肖总在保证金合同里埋了交叉违约条款，四家中任何一家出事，其余三家的保证金都会被冻结。＂

4月19日08：30莆田农商行对公业务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