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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实在不行我就摆摊（第2页）

老人手脚麻利地翻炒着锅中的食物，脸色看起来红润健康，哪有半点＂需要手术＂的样子？

沈言愣在原地，看着老人熟练地招呼顾客，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轻松笑容。

就在这时，李玲也出现了，她帮父亲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食，脸上写满了沈言曾经熟悉的那种专注。

沈言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隐藏在人群中。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没有什么病重的父亲，只有一个不想跟着他一起沉沦的女友，和一个早就看他不顺眼的准岳父。

当你失败时，有些人会选择离开。这很正常，也很现实。

沈言苦笑着，悄悄退出人群，走向夜市另一端。

走了大约五分钟，他来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区域，这里的摊位稀疏了许多。他靠在一根路灯柱上，深呼一口气，试图理清思绪。

几分钟后，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嘿，帅哥，要不要来碗招牌面？保证让你吃了还想吃！＂

沈言抬头，看到对面一个简陋的小摊前站着一个年轻女孩。她身材娇小，扎着马尾辫，脸上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笑容。摊位上挂着手写的招牌：＂小北面馆·今日开张＂。

沈言本能地想拒绝，但那充满活力的笑容让他停住了脚步。

＂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好，＂女孩歪着头，＂是不是需要来碗面提提神？＂

沈言看着面前这个陌生女孩，忽然间笑了起来——或许命运就是这么奇妙。

＂好，＂他说，＂给我来一碗你的招牌面。＂

女孩眼睛一亮：＂你是第一个顾客！所以免费！我叫孙小北，你呢？＂

＂沈言。＂

＂哇，好巧，我正在找人合伙经营这个摊位呢！＂小北一边熟练地煮面一边说，＂你看起来很聪明的样子，要不要考虑一下？我有手艺，但对经营一窍不通...＂

沈言看着这个活力四射的女孩，再看看不远处的李玲，突然觉得未来似乎并不那么灰暗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考虑？＂他好奇地问。

小北神秘地笑了：＂因为你站在路口盯着夜市看了整整五分钟，而且你的西装已经皱了，领带松了，一看就是刚被炒的精英。＂

沈言哑然失笑，不知是该惊讶于这女孩的观察力，还是该为自己落魄的样子被一眼看穿而尴尬。

＂所以，合作吗？＂小北期待地问，＂我有个很酷的点子，但需要有人帮我规划运营...＂

沈言接过她递来的面碗，一股香气扑鼻而来。他望向天空，不知何时，月亮已经挂在了半空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让我先尝尝这碗面如何，＂他说，＂然后我们再谈合作的事。＂

小北笑得更灿烂了：＂成交！＂

沈言不知道这是否会是一个新的开始，但至少，此刻他看到了一条不同的路。

在这个夜市的喧嚣中，或许他能重新找到自己的价值。至于那个被＂优化＂的产品总监？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未来，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