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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沈大哥，这钱多多说的‘油水’，到底是啥玩意儿？”阎婉清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压低声音问沈浪。

沈浪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凑近阎婉清耳边，“阎大小姐，这就叫‘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懂不？”

阎婉清翻了个白眼，“少跟我拽文！说人话！”

沈浪撇撇嘴，“说人话就是……雁过拔毛，细水长流，蚊子腿上刮油呗！”

阎婉清一脸嫌弃，“嘁，说的真难听，好歹也是衙门里的捕快，吃相就不能好看点儿？”

沈浪耸耸肩，“阎大小姐，您这就太天真了。这衙门里，上上下下，哪个不是‘妙手空空’？不捞点油水，喝西北风啊？”

阎婉清还是觉得别扭，“可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搜刮民脂民膏吧？这要是让青天大老爷知道了……”

“哎呦喂，我的阎大小姐，您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沈浪夸张地叫了一声，“您真以为咱家周扒皮……啊呸，周县令，是啥‘青天大老爷’啊？他老人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常有的事儿！”

阎婉清将信将疑，“真的假的？他不是挺能装的吗？”

“装？谁还不会装啊？”沈浪撇撇嘴，“您瞧好吧，这衙门里，个个都是‘影帝’级别的，就看谁演技更胜一筹了。”

正说着，那钱多多又扭着肥胖的身子，凑了过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哎呦，两位新兄弟，歇好了没？哥哥带你们去‘开开荤’，见识见识咱们快班房的‘生财之道’！”

沈浪一听“生财之道”四个字，眼睛都亮了，连忙笑嘻嘻地迎上去，“哎呦，钱班头，您可真是及时雨啊！正愁着不知如何‘发家致富’呢，您就来指点迷津了！”

钱多多得意地哈哈一笑，“好说好说！跟哥哥混，保管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阎婉清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心里头更加反感，但还是按捺住性子，想看看这钱多多，到底要搞什么鬼。

钱多多带着沈浪和阎婉清，七拐八绕，来到了一处热闹的街市。

“两位兄弟，瞧见没？这儿，就是咱们的‘摇钱树’！”钱多多指着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神秘兮兮地说道。

阎婉清一脸疑惑，“这不就是个普通的街市吗？哪儿来的‘摇钱树’？”

“嘿嘿，阎大小姐，您真是‘身在宝山不识宝’啊！”钱多多挤眉弄眼地说道，“这街市上，人来人往，鱼龙混杂，那可是‘油水’最足的地方！”

沈浪也装作一脸好奇，“钱班头，您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这‘油水’到底在哪儿？”

钱多多嘿嘿一笑，压低声音，指着街边那些摆摊设点的小商小贩，“两位兄弟，瞧见那些小摊小贩没？他们要想在这儿做生意，就得……‘孝敬’咱们！”

阎婉清顿时明白了，“你是说……保护费？”

“哎呦，阎大小姐，话可不能说得这么难听嘛！”钱多多连忙摆手，“这哪能叫‘保护费’呢？这叫……‘例钱’！‘例钱’懂不懂？就是‘例行公事’，‘理所应当’！”

沈浪也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如此！这‘例钱’，要怎么收呢？”

钱多多搓了搓手，嘿嘿一笑，“这‘收例钱’，也是有门道的。不能‘明抢’，得‘暗夺’，要讲究个‘润物细无声’，懂不懂？”

他指着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示意沈浪和阎婉清跟他过去。

钱多多走到小贩摊前，板着脸，吆喝道，“喂！老王头！今儿的‘例钱’，交了没？”

那小贩一见是钱多多，顿时吓得脸色发白，连忙点头哈腰，“钱爷，钱爷，小的这就交，这就交！”

说着，小贩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递给钱多多。

钱多多接过铜板，掂了掂分量，眉头一皱，“老王头，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就这么点儿？”

小贩哭丧着脸，“钱爷，小的今儿生意不好，就挣了这么点儿，您就行行好吧……”

“行行好？”钱多多冷笑一声，“老子也要养家糊口，谁来跟老子行行好？少废话！赶紧的！再不给，老子砸了你的摊子！”

小贩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又从破旧的钱袋里，掏出几个铜板，凑了上去。

钱多多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收起铜板，临走还不忘威胁一句，“下次‘例钱’，少一个子儿，老子跟你没完！”

说完，钱多多得意洋洋地带着沈浪和阎婉清离开，一边走，一边炫耀，“怎么样？两位兄弟，瞧见没？这‘例钱’，就是这么收的！简单粗暴，来钱快！”

阎婉清看着那小贩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头一阵反感，忍不住冷声问道，“钱班头，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儿？人家小本生意，挣点钱不容易，你这样搜刮，不怕遭报应吗？”

钱多多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