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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本正经地讨论疯狂理论（第2页）

这次陈教授沉默了较长时间。李默通过特殊感知看到教授周围的能量场出现了波动——蓝色中混入了黄色的惊讶和一丝红色的警惕。

＂这是个...非常大胆的主张，＂陈教授最终说道，＂比＇看见＇更进一步。你有没有...控制性的实验来验证这种能力？＂

李默点点头，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一块普通的金属片。

＂这是纯铜，＂李默解释道，＂我可以暂时改变它的导电性和磁性。＂

他集中注意力，感知着铜片的基本信息结构。在他的特殊视觉中，金属内部的信息场变得清晰可见，像是一段复杂的代码。他轻轻＂调整＂了其中的几个参数，然后对陈教授点点头。

陈教授拿出一个小型电阻测量仪，这让李默有些惊讶——看来老教授是有备而来。测量结果显示铜片的电阻比正常值高出近十倍。

＂有趣，＂陈教授轻声说，＂非常有趣。＂

接下来，李默又将铜片恢复正常，然后改变了它的磁性，使之能被磁铁吸引——这是纯铜本不该有的特性。

陈教授的能量场显示出明亮的黄色光芒——惊奇和兴奋。但他的科学家本能很快占了上风：＂这些变化持续多久？需要多少精力维持？有没有副作用？＂

＂变化通常在我停止专注后逐渐消退，＂李默回答，＂小物体的简单改变可以持续几小时到几天不等。更复杂或更大的改变需要更多精力，持续时间更短。至于副作用...＂他停顿了一下，＂我注意到自然似乎有一种＇修复＇机制，会试图将被改变的规则恢复正常。＂

对话一直持续到午后。陈教授拿出一个小记事本，密密麻麻地记下各种问题和观察结果。他的问题从基础物理延伸到哲学和认识论，触及量子意识、实在性的本质，甚至暗物质和暗能量的新解释。

＂李博士，＂在讨论接近尾声时，陈教授认真地看着李默，＂你意识到如果你的能力和观察是真实的，这将是物理学史上最重大的突破之一。这不仅仅是一个新理论，而是关于现实本质的全新认识。＂

李默点点头：＂我知道。这就是为什么我冒着职业生涯和声誉的风险也要尝试分享它。＂

＂但你不能期望科学界轻易接受这种突破，＂陈教授提醒他，＂尤其是当它基于一种...个人体验，而非传统的实验方法。＂

＂那您为什么愿意倾听？＂李默好奇地问。

陈教授微笑了：＂我的祖父是一位中医师，他常说＇天地间的奥秘不限于一家之言＇。西方科学是理解世界的强大工具，但并非唯一途径。而且，＂他笑容扩大，＂我已经研究量子物理六十年了，足够长的时间让我明白，我们对宇宙的理解仍然极其有限。＂

他合上笔记本，神情变得严肃：＂我想提出一个合作建议。我有一个私人研究小组，专注于量子非局域性和量子引力的交叉领域。我们有一些设备和资源，可以在不受主流学术政治影响的情况下进行探索。如果你愿意，可以加入我们，继续你的研究。＂

李默感到一阵欣喜：＂这...这太好了。但为什么？您冒着自己声誉的风险...＂

＂科学进步需要敢于冒险的人，＂陈教授站起身来，＂无论是年轻人冒险提出疯狂的新理论，还是老人冒险支持这些理论。爱因斯坦曾说过：＇想要不同的结果，就不能一直做同样的事情。＇物理学现在需要新思路。＂

离开咖啡馆时，天色已经接近黄昏。李默感到一种久违的希望——在经历了学术排斥和公开羞辱后，他找到了一位愿意认真对待他观点的同行，一个可能的合作者和导师。

＂下周我会发给你实验室的地址和通行证，＂陈教授在分别前说，＂在此之前，请继续记录你的观察和思考。尤其是关于这种能力的限制和可能的应用。＂

李默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陈教授，如果这种能力能够被掌握，它可能带来巨大的力量。您不担心这种力量被滥用吗？＂

陈教授的表情变得严肃：＂当然担心。但正如核能既可用于发电也可制造炸弹，任何强大的知识都有两面性。重要的是，首先要理解它，然后才能决定如何负责任地使用它。＂他拍了拍李默的肩膀，＂而且，如果有人注定要发现这种能力，我宁愿是像你这样思考其道德影响的人，而不是只追求权力的人。＂

当李默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的光芒透过他的特殊视觉呈现出复杂的能量波纹。周围的建筑、行人、甚至空气中的尘埃都携带着独特的信息模式，讲述着宇宙的基本语言。

他想起陈教授的话——这种能力既是发现也是责任。如果他真的能＂编辑＂现实的基本规则，那么他不仅仅是一个科学家，更是一个需要谨慎行动的＂编程者＂。

＂看来我真的成了宇宙编织者，＂李默自言自语道，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只是没想到我的第一个用户会是一位六十岁的量子物理学家。＂

他掏出手机，给张磊发了条简短的消息：＂找到同伴了。准备开始正式研究。＂

几秒钟后，手机震动。张磊回复：＂太好了！但请记住，就算你能编辑宇宙，也不要把咖啡变成超新星。我们的公寓承受不了。＂

李默大笑起来。即使面对如此非凡的能力和责任，生活中的小幽默仍然是最好的调剂。明天，他将开始一段全新的旅程——不是作为一个试图融入主流的边缘学者，而是作为一个探索宇宙真相的先行者。而这一次，他不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