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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世界顶尖物理学家的集体嘲笑（第1页）

暂时停职的通知传来一周后，李默的处境出现了一个出人意料的转机。他收到了一封来自学术委员会的正式邮件，通知他将有机会在即将举行的国际量子物理研讨会上发表演讲，阐述他的＂量子信息场理论＂。

这个机会看似奇怪，但其中有着复杂的学术政治考量。一方面，研讨会上有个关于＂非传统量子理论＂的小型分论坛，组织者——同时也是杨教授的老朋友莫里斯教授——想要一个＂反面案例＂来展示学术自由与严谨性的界限；另一方面，学术委员会希望给李默一个＂公开澄清＂的机会，同时也是对他学术能力的最终考验。

李默过去那篇《量子场论中的非线性波动模式》的博士论文曾引起学术界关注，使他在29岁就获得了研究员职位。虽然他的新理论被视为离经叛道，但学术圈内仍有人记得那个曾经被认为极有潜力的年轻物理学家。这或许也是他被邀请的原因之一：一些人希望他能回归＂正统＂。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陷阱，＂张磊看完邮件后皱眉道，＂他们给你一个公开自取其辱的机会。＂

李默盯着电脑屏幕，若有所思。邮件的最后一句话格外引人注目：＂此次演讲将作为学术委员会评估您继续任职资格的重要依据。＂

＂你说得可能没错，＂李默承认，＂但我看到的是一个机会——将我的发现传达给更广泛的物理学群体。即使大多数人不接受，也许会有几个开明的科学家愿意考虑这种可能性。＂

张磊摇摇头：＂你太理想主义了。你准备怎么向一群顶尖物理学家解释＇你能看见粒子跳舞＇？＂

＂我会尽量使用他们能理解的语言，＂李默站起身，走向他的白板，上面写满了复杂的方程式和图表，＂将我的直接观察翻译成理论框架和数学模型。＂

接下来的两周，李默几乎废寝忘食地准备他的演讲。他精心设计了幻灯片，调整演讲语言，甚至排练了可能的问答环节。张磊担忧地注意到，李默越来越依赖于咖啡和能量饮料来保持清醒。

＂你应该休息一下，＂某天深夜，张磊递给李默一杯热茶，＂过度疲劳不会帮助你说服那些科学家。＂

＂我知道，但这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李默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如果我能让哪怕一个有影响力的物理学家认真考虑我的理论，一切就都值得了。＂

研讨会在一所历史悠久的大学举行，汇集了来自全球各地的量子物理学权威。李默被安排在第二天下午的最后一个时段发言——这个安排本身就暗示了组织者对他演讲的态度：一个不太重要、可能不值得认真对待的议题。

会议第一天，李默低调地坐在各个演讲的角落，聆听其他物理学家的报告，同时通过他的特殊感知观察着会场的能量流动。他能看到每位演讲者周围形成的独特能量场，有些明亮而有条理，有些则呈现出混乱的波动。更令他惊讶的是，他能感知到听众中隐藏的情绪模式——好奇、怀疑、敌意、钦佩，各种复杂的反应在能量层面上清晰可见。

晚上回到酒店，李默站在窗前，注视着城市的夜景。通过他的特殊视角，整个城市呈现出一幅壮观的能量网络——电力系统、通信信号、生物活动，所有这些在他眼中都是可见的信息流。

＂如果他们能看到我所看到的，＂他轻声自语，＂这将彻底改变物理学。＂

第二天下午，轮到李默演讲的时刻终于到来。当他走向讲台时，会场已经开始出现微妙的骚动。他注意到几位知名物理学家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年轻研究者之间甚至有低声的窃笑。显然，关于他＂非常规理论＂的传闻已经在与会者中间流传开来。

主持人的介绍干巴巴的：＂下一位演讲者是李默博士，他将分享一些...非传统的量子理论观点。＂

这个带有轻微嘲讽的介绍引发了一些笑声，但李默决心不受影响。他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精心准备的演讲。

＂各位尊敬的同仁，下午好，＂他的声音出乎意料地稳定，＂今天我要介绍的理论可能会挑战我们对量子世界的基本认知，但物理学的历史告诉我们，重大突破往往始于对主流范式的质疑。＂

他首先回顾了量子力学的基本原理和现有的解释困境，然后逐步引入他的核心观点：量子粒子不仅遵循概率波函数，还携带着复杂的信息模式，这些模式构成了宇宙的基础编码。

起初，听众保持着专业的礼貌，尽管李默能通过他的感知能力看到多数人能量场中的怀疑和不屑。但当他展示自己记录的奇特图案和新创的数学符号，开始描述物质的＂信息层＂时，会场的氛围明显发生了变化。

先是后排传来几声压抑的笑声，然后是更多的窃窃私语，最后甚至有人开始公开交换嘲讽的评论。

李默试图坚持他的演讲计划，但当他提到＂直接观察到的量子信息模式＂时，一位知名的理论物理学家举手打断了他。

＂李博士，请原谅我的直接，＂这位白发苍苍的学者带着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你是在建议我们放弃严谨的科学方法论，转而依赖某种主观＇观察＇吗？＂

李默谨慎地回答：＂我使用＇观察＇这个词是指通过特定的理论框架解读量子行为模式。我的方法仍然基于数学模型和可验证的预测。＂

这个回答并没有平息质疑。另一位学者接着发言：＂你的这些奇特符号和图表看起来更像某种神秘学，而非物理学。你能提供任何可重复的实验证据吗？＂

李默意识到局势正在失控。他尝试将讨论引回到他的理论核心：＂关键在于，量子粒子的行为可能不仅仅是随机的，而是遵循某种信息模式，就像——＂

＂就像它们在跳舞？＂一位中年物理学家讽刺地打断他，引发一阵哄笑。

这句话如同导火索，引爆了会场积压的嘲讽情绪。笑声此起彼伏，有人甚至开始在笔记本上涂鸦讽刺性的卡通形象。通过李默的特殊感知，这些嘲笑在能量层面呈现为刺痛的红色波纹，像无数小刀刺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