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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金麟初现（第1页）

超市的促销喇叭在正午时分炸响，杨成蹲在粮油区补货，鼻尖萦绕着廉价大豆油的气味。他盯着堆成金字塔的油桶，突然发现每桶的生产批号都对应着影子内阁的离岸账户——这是典型的“货物洗钱”手法，用虚拟交易掩盖资金流动。

“小陈，去把过期的酸奶下架！”王姐的吼声从收银台传来，眼中闪过警惕。杨成站起身，故意在路过监控时调整袖扣，让内侧的生物密钥对准镜头——这是在向林雪传递“发现关键证据”的信号。

冷柜前，几个老太太正对着临期酸奶犹豫不决。杨成突然开口：“阿姨们，这种酸奶的蛋白质含量低于国家标准，而且——”他指着包装上的条形码，“生产厂家三个月前就被列入失信名单了。”老人们惊讶地看着他，其中一位突然说：“小伙子，你懂的比超市经理还多啊？”

这话让正在整理货架的老张手一抖，酸奶盒摔在地上。杨成弯腰捡起，指尖划过包装盒上的防伪码，快速在掌心计算出这批次酸奶的真实产地——缅甸某家影子内阁控制的工厂，专门生产低价食品打入城中村市场。

傍晚卸货时，李建军带着两个混混堵住后巷。“陈小龙，”他把玩着弹簧刀，刀刃在夕阳下泛着冷光，“我妈说你很会找事？”身后的混混掏出手机，播放着杨成在便利店过夜的监控录像，“其实我们早知道你是谁，华海集团的大老板嘛。”

杨成的瞳孔骤缩，表面却依然平静。他注意到李建军袖口的袖扣在发抖——那是仿造的1997曼谷款，工艺粗糙，内侧的划痕甚至拼错了摩尔斯电码。“你想说什么？”他故意让声音带着颤抖，身体却悄悄摆出格斗姿势，这是父亲当年在总参三部学的近身防卫术。

“想说你装穷人装得挺像，”李建军逼近，刀刃抵住杨成的腰，“但我们影子内阁最讨厌别人多管闲事。”他打了个响指，混混掏出电击棒，“把袖扣交出来，还有你那台破电脑。”

千钧一发之际，巷口传来警笛声。杨成趁李建军分神，抬手扣住对方手腕，卸力的同时用袖扣划向对方颈动脉——这招出自父亲留下的格斗手册，专门对付持械袭击。李建军惨叫着倒地，弹簧刀落在地上，惊起一群麻雀。

“陈先生！”林雪带着警察冲进巷子，看着杨成制服混混的利落动作，眼中闪过惊讶。她当然知道杨成学过格斗，但此刻的冷静和技巧，分明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特工水准。

超市仓库里，警方搜出了大量伪造的进口食品标签，以及用于连接境外服务器的量子通讯器。王姐被带走时，回头盯着杨成的袖扣，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你父亲当年在曼谷救过我，所以我……”话未说完，被警察带走。

深夜，老张坐在阁楼里，看着杨成用袖扣连接笔记本电脑，调取影子内阁的资金流向。“你其实早就知道李婶母女的身份，”老张突然说，“从你第一天戴上那枚袖扣开始，就在故意暴露自己，引他们出手。”

杨成没有否认，屏幕上的数据流正在重组，七十二个城中村的拆迁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聚成巨大的资金池。“影子内阁想复制1997年的金融危机，”他指着地图上的东南亚诸国，“但这次，他们的资金链会断在最基层的超市货架上。”

次日清晨，杨成在超市公告栏贴出“食品安全小贴士”，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解析了影子内阁的“货物洗钱”手法。居民们围过来，看着他用粉笔在黑板上画出资金流向图，突然发现这个理货员的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讲解时的专业术语信手拈来。

“原来促销活动是洗钱啊！”昨天被杨成救下的老太太恍然大悟，“小伙子，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老张在一旁咳嗽，杨成却笑了：“我就是个学过几天金融的普通人，不想看着大家被骗而已。”

中午休息时，杨成在员工更衣室冲澡，解开衬衫时，老张看见他后背的条形码纹身——和苏敏、阮文茵的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更深，边缘更清晰。那是父亲当年为了潜入黑石，在他十八岁时植入的生物密钥，此刻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像道永不褪色的勋章。

下午，吉祥公寓来了辆救护车，李婶突然“心脏病发作”被送往医院。杨成看着急救车远去，打开袖扣的定位功能，发现信号正指向郊区的废弃工厂——那是影子内阁的临时据点。他给林雪发去坐标，转身对老张说：“该收网了。”

黄昏的工厂里，陈立正在指挥手下转移账本，突然听见屋顶传来脚步声。他抬头，看见杨成站在横梁上，袖扣在夕阳下闪着光，像个等待猎物的猎手。“你以为装病就能逃脱？”杨成的声音带着寒意，“影子内阁的每个成员，我都能通过袖扣的生物信号定位。”

陈立的手摸向腰间的枪，却发现所有手下都已被警方控制。他盯着杨成的袖扣，突然笑了：“你和你父亲一样，总以为靠道德就能战胜资本。但你看看外面——”他指向窗外的城中村，“只要有贪婪存在，就会有下一个影子内阁。”

“但我们会让每个普通人都懂得如何对抗贪婪。”杨成跳下横梁，袖扣划过陈立的账本，“华海集团会在每个城中村开设金融课堂，教大家识别资金骗局，就像在超市教他们分辨假酸奶一样。”

警车的鸣笛声响彻郊区，杨成站在工厂门口，看着天边的晚霞。他知道，陈立的话没错，资本的博弈永远不会停止，但只要有人愿意俯下身，在尘埃里种下知识的种子，那些试图用资本践踏生活的人，终将失去肥沃的土壤。

回到城中村，居民们围上来，有人递来刚蒸好的馒头，有人搬来板凳让他休息。杨成坐在老槐树下，摸着袖扣上的划痕，突然想起父亲在最后一封信里写的：“真正的富人姿态，不是住在高楼大厦里，而是让每个住在城中村的人，都能在资本的风暴里，守住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