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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少兵克敌荣耀晋升（第2页）

河面冰层突然迸裂，靺鞨首领看着自己映在刀身上的狰狞面孔随冰块坠入深渊。

晨雾未散时，八百里加急捷报已撞开长安城门。

方羽解下染血的明光铠，将裹着靺鞨密信的油布包压在奏章最底层。

朱雀大街两侧挤满百姓，不知谁先抛出一枝红梅，恰落在押送叛俘的囚车辕木上。

＂臣请陛下过目此物。＂

紫宸殿内，方羽叩首时袖中滑出半截竹筒。

赵明站在文官队列第三排，盯着竹筒末端暗红的＂赵＂字花押，官袍下的膝盖突然打颤。

内侍捧着的漆盘经过他面前，腥甜的墨汁味混着塞外冰雪的气息，熏得他扶住蟠龙柱才没栽倒。

皇帝用指甲刮过竹筒内侧焦黑的火漆，突然抓起镇纸砸向丹墀：＂好个忠君爱国的户部侍郎！＂

赵明扑跪在地的瞬间，两名金吾卫已扣住他肩甲。

方羽垂目盯着青砖上蜿蜒的水痕——那是赵明失禁的尿液，正沿着砖缝渗向殿外洒扫太监刚擦净的白玉阶。

三日后诏书颁下时，商府正厅的紫檀屏风后溢出炖羊肉的香气。

商父抖开《大唐邸报》，＂左卫大将军方羽＂七个朱砂字惊得他手中茶盏倾斜，泼湿了袖口暗绣的金蟾纹。

＂快把地窖那坛贞观十年的剑南烧春取来！＂

商父的吼声惊飞檐下麻雀，管家抱着酒坛小跑时，瞥见小姐提着裙角穿过回廊。

石榴红的披帛扫过结了薄冰的莲花缸，缸底锦鲤突然摆尾，打碎了倒映着鸳鸯瓦的蓝天。

方羽进门时，铜锅里的汤底正咕嘟冒泡。

商瑶用银簪子挑开灯芯，暖黄的光晕染上她新点的芙蓉妆。＂父亲把西域商路三成干股转到你名下。＂她借着布菜的机会压低声音，簪头的珍珠流苏扫过方羽手背，＂他说虎贲营扩建需要打点。＂

炭火盆爆出个火星子，商父醉醺醺地举着空杯：＂当年给瑶儿抓周，她抱住我账房先生的算盘不放......＂商瑶红着脸去抢酒壶，袖中却滑出块羊脂玉佩，不偏不倚掉进方羽盛着醪糟的银碗。

五更梆子响过，新任左卫大将军府的书房还亮着灯。

方羽摩挲着玉佩边缘的云雷纹，听见系统提示音与更鼓声重叠：「检测到新签到地点：安西都护府」。

案头未拆的火漆密函突然被风吹动，露出＂吐蕃＂、＂盐铁＂几个残破墨字。

朱雀门城楼上，守夜士兵看见一骑快马冲破宵禁的雾气。

方羽推开窗时，那马蹄声恰在府门前止住，惊起老槐树上栖息的寒鸦。

月光照见来者铠甲肩头凝结的冰霜，那是比狼山更往西三百里的风沙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