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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功成圆满曙光降临（第2页）

＂三年来阻挠科举改制，实乃老臣私心作祟。＂魏征从袖中抖出一卷泛黄绢帛，上面密密麻麻圈着五姓七望的族谱，＂陇西李氏上月送来十车古籍，求老臣在考课令修订时保留门荫特权。＂

李林甫的皂靴往后挪了半寸，金銮柱投下的阴影恰好遮住他抽搐的嘴角。

他瞥见方羽腰间新换的银鱼符在朝阳下泛光——那是三日前圣人特赐的出入禁中之权。

＂郑元璹之孙今春平抑粮价，用的是方侍郎所授的仓储周转法。＂魏征枯瘦的手指划过奏章上墨迹未干的数字，＂灵州粮仓损耗较旧例减少六成，臣却因他是寒门举子，屡次驳回升迁奏请。＂

方羽接过内侍转呈的《氏族志》残卷，书页间忽然飘落一片改良桑叶。

商瑶昨夜在尚书省值房缝的香囊从他袖口滑出半截，金线绣的＂均＂字刺得李林甫眯起眼。

＂着魏征罚俸三月，改任弘文馆学士。＂李世民的玉佩撞在御案角，清脆声响惊醒打瞌睡的起居郎，＂方卿的培训班扩编为崇文馆，新科进士的《劝农十则》明日张贴天下州县。＂

退朝时细雨初歇，李林甫的紫袍擦过方羽肩头：＂方侍郎的麻纸印制法倒是便宜了那些田舍郎。＂他袖中《税法图解》的折痕还沾着洛阳赌坊的血迹，却不得不对抱着案牍走过的寒门御史扯出假笑。

商瑶在朱雀门角楼下仰起脸，檐角铁马正叮咚作响。

她袖中改良农具的图纸被风掀起，露出半截批注：＂此犁头当与泾阳新炼的熟铁相配＂——那是方羽用系统奖励的冶金术改良的配方。

＂魏征把《漕运改良图》塞进弘文馆典藏了。＂她将温热的胡麻饼掰开，露出夹在当中盖着户部印的河工招募令，＂但他在汴州码头安插的漕吏今晨全换了人。＂

方羽腕间系统新赠的青铜罗盘突然轻颤，指针直指兴庆宫方向。

商瑶发间木簪闪过丝蓝光，那是他昨日签到时得的护身符，此刻正映出宫墙上新刷的《刑狱案例集注》。

暮色染红曲江池时，二十辆牛车载着《均田新策》的雕版出了长安城。

守门士卒摸着怀里油墨未干的《税法图解》，对车队后跟着的卖炭翁佯装不见——那老汉褡裢里藏着改良桑蚕卵，正要去郑州教佃农们孵育。

更令人心惊的是承天门夜值侍卫的闲聊。

两个佩着方羽所赠精铁横刀的年轻校尉，竟在宫门下用沙盘推演陇右屯田的灌溉路线，粗粝的手指划过青砖上未干的水迹，争论声惊醒了值夜的起居郎。

五更天的梆子声里，商瑶指尖掠过系统新解锁的《海运图志》，忽然听见屋脊传来三声鹧鸪啼。

跃上房梁的方羽袍角沾着海盐气息，掌心的岭南荔枝还裹着市舶司的税单——那是他趁夜签到时得的海外作物，此刻正滚落在摊开的《劝农十则》上。

太极殿前的铜壶滴漏映着晨光时，李世民抚过案头新贡的改良宣纸。

薄如蝉翼的纸面浮现出隐约的《漕运图》，墨迹竟会随着日光强弱变换深浅——这是工部昨夜呈上的试验品，造纸匠人正是三年前黄河决堤时被方羽所救的流民。

方羽接过圣旨时，商瑶正将改良蚕种分给江南来的丝商。

她腕间新换的鎏金跳脱忽然泛起系统特有的蓝光，照见圣旨边缘未干的＂盐铁＂二字。

宫墙外飘来的槐花香里，混着洛阳新设的算学馆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