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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邪术赌斗（第2页）

他纵身跃起，刀光如电。蒋四平慌忙招架，铁刀与断剑残影相撞，发出金属撕裂般的尖啸。徐小鹏感到有股邪力顺着刀刃侵入血脉，他的鳞片竟开始剥落，露出底下溃烂的皮肤。

“这是旱魃的诅咒！”张有德的声音带着绝望，“当年你父亲就是这样……”

徐小鹏咬牙坚持，他的瞳孔完全变成金色竖瞳，看见蒋四平体内有黑雾在涌动——那是旱魃残魂的碎片。他突然想起《荒天血誓》中的记载：“龙裔之血，可净邪祟。”

“那就让你尝尝龙血的滋味！”徐小鹏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断剑残影上。金色血珠在空中凝结成龙形，撞向蒋四平的胸膛。

蒋四平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开始透明，露出里面由黑雾组成的荒天碑碎片。徐小鹏趁机将断剑残影刺入他的心脏，却见黑雾中浮现出初代旱魃的虚影，冷笑：“龙裔，你终究还是来了……”

就在此时，山谷深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地面裂开无数缝隙，黑血从中涌出。徐小鹏看见裂缝深处，初代旱魃的躯体正在蠕动，它的肋骨间插着的断剑，与他手中的残影完美重合。

“小鹏小心！”张乐天的呼喊声中，徐小鹏感到后背被利物刺穿。他转身，看见独眼喽啰正握着染血的骨刀，刀锋上刻着与蒋四平相同的旱魃图腾。

“这是……”徐小鹏感到一阵眩晕，他的鳞片开始褪色，皮肤下的血管变成黑色。

“没错，”独眼喽啰狞笑着，“这是用守陵人骨头锻造的‘斩龙刀’，专门对付你这种自以为是的龙裔！”

徐小鹏踉跄着后退，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却看见蒋四平的身体正在黑雾中重组。荒天碑碎片悬浮在空中，碑面上浮现出完整的旱魃图腾，而在图腾中央，隐约可见徐小鹏的倒影。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蒋四平的声音带着胜利的狂喜，“要么让旱魃吞噬你的血脉，要么看着你的同伴被邪术操控，生不如死！”

徐小鹏望着远处的狩猎队，张乐天正被铁刀会喽啰按在地上，老村长张有德的柳木拐杖已断成两截。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掌心，那里有初代龙裔的记忆碎片：父亲将断剑刺入旱魃心脏时，母亲正用白布为他挡住致命一击。

“我选第三条路。”徐小鹏突然笑了，他的瞳孔恢复正常，鳞片却开始泛出金属光泽，“让荒天，在我这卒子面前，裂个口子！”

他将断剑残影刺入自己心脏，龙形血珠顺着剑身流入荒天碑碎片。蒋四平惊恐地后退，却见徐小鹏的身体开始虚化，与初代旱魃的虚影产生共鸣。

“你疯了！”蒋四平怒吼，“这样你会死的！”

徐小鹏不理会他，他的意识沉浸在《荒天血誓》的残卷中，看见初代龙裔在龙渊之底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斩天者，必以身为剑。”

山谷中的黑血突然沸腾，初代旱魃的躯体发出痛苦的咆哮。徐小鹏的身体开始崩解，却在同时，荒天碑碎片上的图腾出现裂痕，露出里面初代龙裔的残魂。

“谢谢你，后辈。”残魂的声音温和而坚定，“现在，替我完成未竟的使命吧。”

徐小鹏感到一股暖流涌入心脏，他的鳞片重新焕发光芒，断剑残影在掌心凝聚成实体。他挥剑斩向荒天碑碎片，剑身与碑面碰撞，发出清越的钟鸣。

“砰！”

荒天碑碎片炸裂，黑雾中浮现出初代龙裔的完整虚影。他对着徐小鹏颔首，随后与初代旱魃的虚影同时消散。山谷中的黑血开始逆流，最终形成一个漩涡，将铁刀会成员吸入其中。

徐小鹏跪在地上，断剑插在身前。他的鳞片逐渐退去，露出底下完好无损的皮肤。张乐天冲过来将他扶起，却发现少年的瞳孔中，有细小的龙形纹路在流转。

“你……没事吧？”张乐天的声音带着颤抖。

徐小鹏摇头，他望向山谷深处，那里已恢复平静。但他知道，这场与荒天的博弈，才刚刚开始。他的指尖抚过断剑，剑身浮现出一行小字：“卒子过河，可斩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