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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梢头,孟啸春才从实验教室出来。
他锁好门,转身就看到了蹲在墙角的路少延。
路少延正用自带的大肚量水壶喝水,听到声音抬眼,与孟啸春对上目光,忙吐出吸管,靠着墙站起来。
孟啸春收回目光,径自离开。
路少延赶忙叫他:“喂,孟啸春,我今天是有要紧事儿、正经事儿找你。”
那不太可能。
孟啸春继续走自己的。
由于对方过分不配合,路少延只好开门见山:“你奶奶住院了吧?是不是缺钱治啊?”
孟啸春依旧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嘿你这人……”路少延跟上去,边走边说,“我真跟你说这事儿呢!我有个同学之前去医院看到你了……你走慢点儿!我跟你说,我有个很好的提议,我每个月给你八万八千块,你跟我,行不?我可以先给你预支前仨月的,要是不够还能商量——啊!”
孟啸春突然停下脚步,路少延猝不及防地撞到他背上,忙后退一步,揉着头抱怨,“你先提个醒啊!你是不是只有骨头啊?为什么这么梆硬啊!”
孟啸春转过身看着路少延,眼睛黑漆漆的,半晌,说:“不要再烦我,我很讨厌你。”
路少延放下手,冷笑:“难道你以为我就不讨厌你啊?搞清楚,我找你只是想搞路安源心态,你千万别自恋!”
“这是最后一遍我告诉你,我和路安源不是你以为的关系。你不要再纠缠我,不要再做无聊的事。”孟啸春冷冷说完,转身继续走自己的路。
路少延继续跟他:“你说我就信啊?我又不是傻子,有眼睛会看。我亲眼看到的,你俩要不是那种关系,为什么他对着你哭得那么伤心?还说好肉麻的话。什么‘我就是忘不了’‘身份地位都不重要,我爱了就是爱了’‘我什么都不怕,只怕我们的爱情是我一厢情愿,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对不对’……”
路少延捏着嗓子阴阳怪气地学路安源的话,然后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嫌弃道,“啊呸!恶心死了!没想到你好这口!你可真是恶心。当然,最恶心的还是路安源。算了,你俩是不分伯仲的恶心!”
孟啸春再度停下脚步。
这回路少延有所准备,及时跟停,没再撞上。
孟啸春回头看着路少延说:“他说的不是我。”
路少延翻个大大的白眼:“你真当我是傻子啊?人家当你面儿说的,那儿就只有你,不是你还能是谁?是我啊?真的鄙视你,这么高个儿,天天装逼,结果跟人搞个对象都不敢认,呵呵,看你上厕所都不敢当我面上,我就该知道了,线头精就是线头精,没担当!”
“……”
孟啸春不再试图跟他解释了,转身继续走。这回无论路少延说什么,都不再回复,当他是空气。
“喂,孟啸春,你说句话……要不还个价也行啊,可以还价的!看在熟人的份上,九万六,行吧?”
“再加两千,九万八。”
“十万,十万,凑个整,十万,行吧?”
“你别坐地起价啊,最多十万了,就你这条件……虽然你脸和成绩好,但我又不是找你参加选美,也不是找你代考,你这条件不对口的,就等于毫无优势!你还是个线头……虽然我用不上!但反正你先天条件缺乏,便宜点是应该的!你这性格还很讨人厌,我真是做慈善才包你,别人才不理你……孟啸春!你考虑一下啊!”
“你考虑好了就跟我说啊。”
……
路少延回到寝室,苟弈扔开鼠标,趴在椅背上瞅他,问:“怎么样?”
“不怎么样。”路少延气鼓鼓地将水杯重重放到桌上。
这样子显然是被拒绝了。
苟弈笑道:“正常,别气馁,你想啊,孟啸春一看就是那种坚贞不屈三贞九烈的高岭之花,是吧?肯定不能你一说他就答应啊,得给他考虑的时间。”
路少延很怀疑孟啸春此刻正在试探路安-->>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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