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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萤撒手,欺负完就跑,一路笑得欢快,陈时礼不紧不慢地跟着她,时不时提醒她让她慢点。
“知道啦!”
陈时礼望着她的背影,发自内心的浅笑,他想,如果他们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的。
吃完饭,下午一点多,许萤拖着陈时礼去串门,她以前在乌灵镇生活了十几年,街坊邻居对她还是熟悉。
镇子没有多大,家家户户都熟悉,有人拿出手搓的麻将或者崭新的扑克,准备就这样玩一下午。
许萤被人拉去打麻将,她很少玩这个,为了不扫兴,还是坐下和他们玩。
起初,她输了好几局,陈时礼搬了张塑料板凳坐在她身边,桌上有人笑道:“哪有夫妻俩一起上的。”
男人抿唇不语,许萤一边出牌一边说:“我们只是男女朋友。”
过年图的就是热闹和喜庆的氛围,大家的话题不由得落在他俩身上。
“都带对象回家,这好事也近了。”
“对对对,是不是打算年后就结婚?”
“你两郎才女貌,以后的孩子也俊俏。”
“说起孩子,小萤你也挺喜欢的吧,这几天一直看你跟镇上的小孩玩。”
过年哪都好,就这点不好,不管是七大姑八大姨,还是左邻右舍都会关注这些小辈的婚姻大事,
≈lt;仿佛除了这个无话可说。
许萤听多了脸上也开始挂起虚伪的笑,她漫不经心玩着牌,熟悉牌路后开始反杀,接下来一连赢得手软。
下午五点,牌局散了,回家的路上,许萤也没像往日那样闹腾,她安安静静的往前走,陈时礼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阿萤。”他说:“别去想那些。”
他知道她是不婚主义者,也最讨厌被束缚,恋爱是他俩的事,旁人说什么都不应该影响他们的感情。
许萤看了他一眼,觉得喉咙有些痒,她问:“陈时礼,你身上有烟吗?”
他从大衣口袋里摸出许萤的女士烟。
细长的香烟有着浅浅的香味,不似寻常烟那样难闻刺鼻,许萤拿出咬住,低头点烟。
她边抽边走,“陈时礼,今天下午在牌桌上,你为什么不说话?”
当别人说他们是夫妻的时候,他并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
“这重要吗?就算他们误会,也不能改变我俩现在的关系。”他平静道。
虽然其中有他故意模糊的成分,就权当是满足他那可笑且不知天高地厚的幻想吧。
许萤盯着他,旋即笑了笑,薄烟模糊她的面容,连带着她的声线也有些慵懒沙哑:“说得也对。”
她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奇奇怪怪、疯疯癫癫,但并不代表她真就那样。
其实她心如明镜,什么都懂。
下午的嫌隙很快被冲淡,两人又恢复以往亲密的相处,晚上时间一到,各家各户聚在家里看春晚。
许萤翻出零食,侧卧着枕在陈时礼的腿上,她身上搭了条小被子,男人时不时给她投喂零食,两人就这样岁月静好地看电视。
有时看到有趣的小品,她还会咯咯笑着。
“陈时礼。”
“嗯?”
“我好多年都没像今天这样看春晚了。”时隔太久,久到如今身边的繁华足以迷花她的眼,让她再难追回以前的乐趣。
陈时礼也很少看,换句话来说,他从出生到现在,看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顺着许萤的长发,垂眸,“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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