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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走了。”
“诶——?阿昭!别走呀!”
笠日。
清晨,宫门前的甬道上,停着一辆马车,与普通富贵人家所用的相似,不过跟皇室所用的车辇相比,实在有些朴素。
盈太妃约莫四十几岁,看起来十分端庄,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头上已经有了白发,站在马车下,披着斗篷,周围站着四个侍女。
景王司徒清灏站在面前,目光失落,“母妃,儿臣来送您。”
盈太妃目光慈爱地看着司徒清灏,“儿子,不必挂念母妃,只要你好好的,就够了。”
她眼里也含着难过,却极力压抑着,没有泪水落下来,“可是儿子,你自小就在母妃身边长大,一日也不曾离开过母妃,你要母妃如何舍得……”
一旁的侍女入宫多年,侍候了盈太妃多年,也受不了这样母子分离的场面,为司徒清灏和盈太妃鸣不平,也为自己即将远行到那皇陵去鸣不平,“皇上他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白皇后去的早,小时候,娘娘有多照顾他,没想到一朝一夕之间,竟变成这样了。”
盈太妃眼含悲怆,打断她,“秋兰,不要说了,陛下如今身份不同,不要在背后说道陛下,抱怨陛下,我们既然身为臣子,后妃,就合该如此。”
高大俊朗的景王终是坚持不住,直直跪了下去,痛哭流涕,“母妃,都是儿臣的错,儿臣没用……”
盈太妃蹲下来,拉住他,“不,灏儿,不要这样。”她转了转头,向着后面说道,“秋兰,你们先到马车上去吧,让我们母子二人,好好谈一谈。”
后面的侍女们都动容了,“是,娘娘。”
侍女们上了马车后,盈太妃扶起他,司徒清灏用袖子擦了擦泪,“母妃,您暂且委屈几日,过些日子,儿臣一定想办法接您回宫。”
盈太妃变了变脸色,眼中的悲怆消失不见,只剩冷冽,“灏儿,既然皇上不仁,你也不必讲义了。”
司徒清灏眼神恨恨,“是,母妃。可是皇上他毕竟是皇上,儿臣该怎么办?”
“朝廷的权力都在摄政王手中,你不必怕,司徒清洛不过徒有空壳。你不去想一想,皇上一向软弱,为何突然变成这样?”
“你是说有人在背后为他支招?让他借机树立威严?难道是陆太傅?”
“这个,母妃不清楚。皇上不足为惧,陆太傅也不足为惧。”盈太妃眯起眼睛,一字一句,“你最要小心的,是皇上的秭秭,那个司徒清潇。”
“三皇妹?”
盈太妃愤恨地咬着牙,“没错。就是那个女人,司徒清潇,我看到她,就想起她母后,白皇后那个贱人,她跟她母后长得一模一样,我每次看到她们两个相似的脸,就想要杀了她!这个女人,跟她母后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聪慧,甚至,她比她母后更加狠毒,不好好呆在后宫,偏偏要伸手去触碰朝政,若不是她,司徒清洛怎会坐上皇位?偏偏沐儿还与她走的如此之近,竟真把这个恶毒的女人当作姐姐了!”
司徒清灏听着,虽然白皇后在世的时候,他还小,但也已经有了记忆,白皇后和司徒清潇并没有一模一样,只是长得有五分相似,但是白皇后温婉优雅,只是不知为何,盈太妃对白皇后恨之入骨。
盈太妃表面温婉端庄,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司徒清灏怎能不被耳濡目染。
“你若不知如何下手,不如就从司徒清潇身上下手,死一个公主,总比死皇帝风浪小一些,司徒清洛没了主心骨,如何撑得下去?”她叮嘱道,“灏儿,你在宫中,万事要小心,一旦有什么事情,就去找你舅父,知道么?你有什么计划,他自会帮你的。”
司徒清灏眼中聚起恨意道,“儿子知道了,母妃。”
盈太妃点点头,眉目间总算放松了一些,“儿子,现在母妃已经连手中的凤印都交出去了,也要离开你了,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这些话,母妃是想单独与你说的,所以才不让沐儿来送的。”
她为司徒清灏理了理衣领,又是一副人前的温婉母亲的作派了,“灏儿,当年母妃也是如此,熬死了白皇后,就算后来没有坐上皇后的位子,那也是六宫之首。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要学会卧薪尝胆。”
“日后你做皇帝,母妃能名正言顺做太后的日子,你不向往么?”
司徒清灏的确被打动了,哪一个生在皇族的男子没有这样的想法呢?
“是,母妃。”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又在严查了,连标题都让我重新改过了一遍了,婴儿车恐怕都开不了了。
作者今天是真的没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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