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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第3页）

塞西尔从树影后走了出来，放松地长舒一口气。

其实按照原剧情，她是和莉娜一起回家。但那意味着她要在马车上侮辱莉娜去世母亲，看着莉娜那张惆怅小脸，她实在是不忍心。

毕竟她自己母亲也去世了，她很清楚那种被人揭开伤疤痛。

为了避开莉娜，塞西尔一直等到天黑才走。回去路上，马车不紧不慢，晃晃悠悠，塞西尔在车里几乎快要睡着了，小章鱼忽然从她口袋里探出脑袋，迅速爬到深色窗帘下。

他用触手掀开窗帘，半截身子爬到车外，似乎是要离开马车，然而爬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扭头望向马车内塞西尔。

他用细细触手敲了敲窗沿，试图叫醒塞西尔。可惜塞西尔被马车晃得昏昏欲睡，完全没有注意到那点细微声音。

小章鱼收回触手，圆溜溜眼珠直直盯着塞西尔——

下一秒，塞西尔眼皮微微动了动，慢慢睁开双眼。她清醒地看着上方车顶，脑海中记忆像雾一样幽幽荡荡地散掉了。

——刚才，她好像听到了一阵隐约呓语。

清冽，模糊……如同少年呓语。

是她在做梦么？

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梦里内容，塞西尔摇了摇头，慢慢坐直身体。

“小一？你在干嘛？”

她望向趴在窗沿上小章鱼。

小章鱼立刻用触手指了指路边一个越来越远小巷，亮晶晶眼珠里写满了渴望。

塞西尔：“你要去那里？”

小章鱼重重点头，全身触手都在飞快舞动。

小一似乎非常想去那个小巷，说不定里面有什么令人在意东西。

塞西尔微一沉吟，让驾车仆人驶回到小巷旁路边停了下来。

“小姐，天色已经很黑了，请务必让我跟随您一起前往。”仆人不无担心地说道。

“不用了，在这里等我就好。”

塞西尔不以为然地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进漆黑小巷。

她可不想让父亲知道她偷学黑魔法这件事。

小巷里潮湿阴暗，细窄逼仄，散发着腐臭刺鼻气味。塞西尔眯起眼睛，看到巷道深处，有一个黑漆漆人影正在不断抽动着什么。

是血味道。

塞西尔隐约明白了这里正在发生着什么。

她低头看了一眼袖口处小章鱼，发现这只小家伙异常兴奋，已经在迫不及待地挥舞触手了。

果然，他也闻到了血腥味。

塞西尔无声叹息，放轻脚步，继续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在她估摸着自己差不多也该被发现了时候，那个不断抽动人影终于停了下来。

黯淡月光洒进这个阴森小巷，照亮深处那血腥一幕。

一个女人躺在血泊中，如同一块破败烂布，看上去早已断了气。而另一个男人正跨坐在她身上，手举匕首，眼中跳动着疯狂光芒。

似乎是听到了愈来愈近脚步声，男人警觉地转过头来，粗哑地质问：“谁？”

月光缓缓偏移，落到来人脸上。雪发蓝眸少女如同不染纤尘天使，站在脏污血水中轻轻微笑。

“只是个过路人而已。你呢？”

“过路人？”男人没有回答塞西尔问题。他从尸体上慢慢起身，手中染血匕首在黑暗中闪过冷厉光，“你看上去可不像是普通过路人。”

“爱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