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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第2页）

“夫人，您快回去吧。”林晓如信佛，跪在地上，转动着佛珠，嘴里喃喃自语着：“阿弥陀佛，佛祖保佑，让鬼魂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我只想问你，为什么对我起杀心，只是为了丞相夫人这个名号？”沈雯今天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林晓如自己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若你说出来让我瞑目，我会自己离开。”

林晓如一听，瞬时心安，用手拍着胸脯顺气，一边拍还一边急切地说：“我说，我都说。”林晓如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泣着：“是我鬼迷心窍，丞相夫人这个名头实在太诱人，每当下人朝我作揖叫我夫人时，我就无比急切想成为真正的夫人！”

说着说着，她哭得更伤心了，也分不清她是真的悔恨，还是想让沈夫人冤魂走得安心：“那天大雨，我本来不想做的，但你发觉了我和余从的关系，我不得不杀你灭口……”

沈雯垂着的手握紧裙摆，手背青筋暴起，她第一次听见当年的真相，为她母亲感到不值！她强忍怒意，戏已落幕，她也该离场了。

另一场戏，开场了。

冬青一进门，就急匆匆去找到丞相，几个人在窗外亲眼目睹以及亲耳听到当年的一切。

沈余从同样听得怒火中烧，早在听到林晓如承认那一刻，他就想推门而入，好在冬青拉住他，才得以让这场戏继续下去。

……

“你把真相藏得真深呐！”沈余从怒气冲冲朝里面走来，冬青熟练地点亮烛台的蜡烛，房间瞬间亮堂起来，跪在地上的林晓如惊魂未定，却在看见众人一并前来时无力地倒在地上。

林晓如接连跪着往沈余从身边走去，老泪纵横地望着他，她寄希望于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余从，是她们设计坑害我！这一切都是假的，都不是真的！你相信我。”

“是吗？”沈雯从角落走出来，林晓如在一瞬间捂着眼睛，不敢看向她。沈雯冷笑一声说道：“我是沈雯，夫人不用怕，把手放下来吧。”

“你！就凭这点雕虫小技就想定我的罪？”林晓如自从直到不是鬼魂索命后，胆子都变大了，指着沈雯就是一通怒骂。

“如果夫人觉得这样不能定你的罪，那你看看，她能吗？”沈雯指了指门外，林晓如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心凉。

站在门口的，是夏锦，当年和她一起伺候沈夫人的丫鬟，也是唯一一个亲眼目睹林晓如蓄意杀人的证人。林晓如眯着眼，她明明亲手杀死了夏锦，还放火烧了她的家，没道理她能活着出现在这里。

“你……是人是鬼？”

“夫人放心，这里都是人，没有鬼。”沈雯俯身，看着面前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人，低声说了句：“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林晓如沉重地闭眼，事情已经走到死角，她改变不了了，死要死的明白，于是她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时辰前，沈雯一行人亲眼看见大火燎原、烟雾弥漫，本来觉得走投无路陷入绝境，却看见墙角躲着人，气息奄奄爬出来朝她求救。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个人是当年母亲的贴身丫鬟，当年从假山经过时无意间看见杀人过程，自沈夫人去世后就匆忙逃出沈府隐居避世，相安无事过了几年，却突然遭遇灭口之灾。

人证已有，林晓如也亲口交代了一切。

沈雯看着沈余从，她在想，母亲的命于他而言，究竟重不重要。

“父亲将如何处置？”

沈余从看了眼林晓如，又看了眼沈雯，当年周家扶持他平步青云、坐上丞相之位，恩情不敢忘，曾经他以为这件事是一出意外，如今却发现这是故意所为，积压的情绪一瞬间爆发：“来人！把林晓如逐出相府，不得再回！”

说罢，又匆匆写下一份和离书，甩向林晓如，连同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一并扔往地下。

尘封多年的秘密，终于真相大白……

沈府这边沉冤得雪，而另一边，正有人鬼鬼祟祟溜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