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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第2页）

“够了！”宋窈不敢再继续听他说下去，慌忙打断他，“别说了肖燃，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这么自私，不应该把你当成你哥哥的……替身。”她越说越没底气，索性低下头去。

见她这样，肖燃笑得更疯狂了:“你终于承认，我是我哥的替身了？”

“对不起，”宋窈抬头看他，不再躲闪，“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对你，但我自认为这些年来我给你的一切，能够弥补我对你的亏欠……”

“那我哥呢？！”她话还未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大声质问她，“你拿什么来偿还我肖家的一条人命？姐姐，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你说等你在公司站稳了脚跟，就马上和邵云齐离婚！可是现在你在做什么？你对他心软了？你喜欢上他了？那我哥呢？你拿我哥当什么？你不爱他了是吗？！”

宋窈被他捏得肩膀疼:“肖燃你松手，你疯了！”

“没错！我是疯了！”他不顾她的挣扎，继续一步一步地朝她逼近。当他看见她和邵云齐在咖啡馆里聊天说笑，在雪地里牵手，又一起去餐馆吃饭的时候，他早就疯了！

“我早就被姐姐你逼疯了！你明知道我对你是什么心思，却恨不得把我推给别人！我不高兴，我报复一下怎么了？”

“是我！肖燃，是我！”宋窈突然不受控制地大声喊道。她感觉自己的喉咙痛得在发抖。

她平静了下来，指着自己的心口，一字一句地说:“肖燃，是我害死了你哥，你有什么仇恨冲我来，不要连累无辜的人！”

肖燃盯着她，突然笑了:“姐姐，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要么，邵家还我一条命，要么，姐姐你把你自己……”

“肖燃！”她及时打断他疯狂的想法，伸手将他推开，“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唯独这件事，不可能。”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向他坦白一切:“我今天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我后悔了，我不和邵云齐离婚了，我要留在邵家。”她看见他的眼神一点一点变得错愕，然后变得愤怒，她不去理会，继续面不改色地说:“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但是请你离邵家的人远一点。”

“姐姐，你说什么？”他抬手握住她的肩膀，“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会离开邵家的。”她十分冷静地看着他，然后抓住他的手臂，慢慢放下，“肖燃，这么多年了，你不觉得累吗？我们各自好好生活不好吗？你就当放过我，也放过自己好不好？”

肖燃身体僵硬、神情木然地愣在原地，似乎听不懂宋窈在说什么。

宋窈等待着他的回答，但等了许久也没见他张口，只好松开他的手臂，转身往包间外走去。

快八年了，她和肖燃的姐弟情算是断了。从今以后，看见他那张脸，她再也不会想起肖凡。“

宋窈回到邵家，刚进门就看见了邵云齐，他正迎面朝自己走来，像是要出去办事。

邵云齐也远远地瞥见了宋窈，等走近之后，才发现她面如土色，双唇泛白，急忙跑上前询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宋窈忍了一路，此时再也忍不住了，扑到邵云齐怀里痛哭了起来，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责怪自己: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姜茴，是我连累了所有人……

邵云齐被她这一动作惊得刚喝进胃里的水都快吐出来了，两只胳膊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抱他，天知道这个拥抱他等了有多久。

“到底怎么了？”他又问她。

“没什么，”宋窈擦了擦眼泪，有些哽咽地说，“我就是觉得，姜茴很可怜。”

邵云齐顿时松了口气，搂住宋窈的肩膀:“我当什么呢？吓死我了。”

宋窈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把推开面前的人:“你抱够了没？”

邵云齐一脸无辜且茫然:“不是……你自己主动抱我的吗？”

“那你应该推开我！”宋窈斩钉截铁又蛮不讲理地说。

“我……”邵云齐不知道该怎么接她这句话，只好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女人心，海底针。然后对她说:“对，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推开你。”

宋窈破涕为笑，问他:“不在家里吃饭吗？”

“有个应酬。”他说。

“那你快去吧，别耽误了。”

邵云齐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晚上见。”

宋窈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他们刚才的样子像极了老夫老妻在打情骂俏。但一想到肖燃，她的心顿时又跌到了谷底。

饭桌上，曾雅仍旧一语不发，只顾吃饭。宋窈想起早上姜茴的那番话，忍不住又想替她说情，但还没来得及张口，曾雅像是长了第三只眼睛，及时截断了她的话:“打住，跟那个女人有关的，我不想听。”

“奶奶……”宋窈试图用撒娇来解决问题，岂料曾雅瞪了她一眼，说:“少来，我都已经让步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宋窈只好低下头，不敢再言语，过了一会儿搁下筷子:“我吃好了。”

她实在没心情吃饭，此刻她满脑子都是肖燃，还有姜茴。她觉得这一切全都是她的错，是她害了姜茴，所以说什么她都要想办法让曾雅答应姜茴和邵铭训的事。

但显然今天曾雅是听不进去的，还是明天再说吧。她好累，她得去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