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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第1页）

不会这么悲催吧。

“爹，哥哥，救命啊！”她大声地呼救。

因为离得不远，艾正力听到女儿的呼救声，顺着声音快步寻来。眼前的一幕，简直让人惊呆了，从来没有看到这么多鱼上岸，还把馥妞压在下面。他很快反应过来，用脚把鱼往岸上更远的地方踢，踢出一条路来，抱起女儿就往外跑。

刚跑到树下，就看到艾忠明从树上爬下来，来不及呵斥他，把艾馥往他怀里一塞，“看好妹妹，不然回去揍你”，就又跑回到刚刚的河边。

艾馥一离开，离河水近的鱼有的已经跳回河里，还有的在挣扎往河里跳。艾正力赶快用手把鱼往岸上扔，远离河岸边，再把装蚯蚓的盆子倒了，重新装鱼。可惜盆太小了，装不了几条。他赶紧抱女儿，牵着儿子，往家跑。

一进家门，“爹，爹”艾正力就急忙地叫喊。

“什么事，这么急急慌慌的？”艾全勇抽着旱烟走过来。

孙书恬听到声音，也走过来，瞟了一眼自家男人，全是不满，只是去了一趟河边，两个小孩都成泥猴了。她接过孩子，马上弄去洗漱。

艾正力把刚刚河边发生的事说了，他爹也大吃一惊，“大概有多少鱼？”

“百十来条吧，还有一些跳河里了，不然更多。”艾正力兴奋中带有一丝遗憾地说。

艾全勇想了想，交代道“你先拿几个大盆出去，尽量避开人。如果有人看到，就说是木盆是借的，现在还给你姨家。你尽量弄些活鱼。然后，在河边等着我。我这会儿不能去，时间太早，村里人都没有睡，等到亥时，我和你娘再去。”

商量好后，俩人先把家里的木盆子和木桶都准备好。艾正力拿上几个大木盆和木桶就出发了。

艾全勇跟李秀兰说了鱼的事情，把她也吓了一跳。“乖乖，我家是撞了什么大运了，过几天我得去庙里拜拜菩萨。”

“行，去拜拜把。你跟正力媳妇说，让她今晚弄完孩子，再去炒些盐，今天晚上要把一些鱼要收拾出来，明天弄成腌鱼，免得坏了。”艾全勇交代。“盐要是不够，回头找姐夫他们借点。”

“行。”李秀兰应下后去找孙书恬说这事去了。

孙书恬先烧水给女儿洗澡，穿上干净的土布衣服，抱到床上，把被子围在她周围，避免摔下去，然后再去给儿子洗澡。洗完澡，艾馥感觉身上那股泥臭味才消失，说不出的舒服和放松，她很想等到爹回来，但是折腾这一下，实在太累，还没等到她娘把大哥洗完，就已经倒床就睡着了。

这一晚上，四个大人忙翻了天。艾全勇老两口和艾正力来回跑了四五趟，才把鱼装完弄回家。足足百十多条鱼，最大的有十来斤的草鱼，小的有一斤左右的鲫鱼，其他的还有青鱼、乌鱼、鲢鱼。其中，最好的是这大青山特色的鱼，小梓鱼，这鱼虽不大，可这鱼味道鲜美，ròu质细嫩，最难得是没有鱼腥味，回味还带有一丝甘甜。因为这种鱼产量少，价格贵，一般只能富贵官宦人家消费得起。

活鱼被分门别类装在盆里、桶里、大水缸。孙书恬则把死鱼破开去头去尾，丢弃内脏，刮去里面的黑膜。死鱼太多，孙书恬一个人忙活不过来，艾正力也来帮媳妇剖鱼。老两口也想帮忙，但是艾正力不让。“爹，娘，你俩去休息吧，现在已经子时了，这里有我和书恬。明天你们的事也不少。”

艾全勇想了想，点头，“早点弄完，早点休息，注意别被鱼刺给刺伤了。”然后拍拍儿子的肩膀，和李秀兰回屋休息了。

躺在床上，艾全勇辗转反侧，一直在想这段时间家里的怪事，这幸福也来得太突然了，他轻轻推了推李秀兰想问些什么，可想了想，觉得今天发生的奇怪事情还需要再好好思索一下，于是话到嘴巴又变成其他话了，“明天拿几条活鱼给咱爹和你姐她们，老是麻烦她们，我们也应当有点回报。”

“好的，都听你的，咱们这次收获太大。”李秀兰对于自己男人的想法她还是非常支持的，自己家能一步一步熬过来，自己爹和姐姐、姐夫帮助不是一般大，同时她又暗自庆幸当初她爹给她选的这么婚事，自己的男人不仅对家负责，还是知恩图报的人。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李秀兰隐隐觉得自家开始走鸿运了。

第7章镇里卖鱼

艾正力两口子弄到很晚才把鱼破腹杀完。这一晚上，除了两个孩子休息好了，大人们都没有睡好。公鸡刚打鸣，天还是微微亮，四个大人都起床了。

艾全勇和李秀兰早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各自装了几条活鱼，分别往姐夫刘货郎家和自家爹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