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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信息里,他看到一条,说:“附近在施工,可能碰到电路了,电力公司正在安排人来抢修。”
“那估计要点时间。”
“嗯。”
眼看张驰就要进屋了,景宁忙问:“你家有蜡烛吗?”
张驰刚想说没有,想到上次停电许熙阳买了蜡烛,说:“过来吧。”
心头蹿起一丝喜悦,停电似乎也不坏,猫的眼睛在黑暗中绿得发亮,景宁找到它的位置,摸了摸猫头:“去他家不能带上你,你自己玩会儿。”
隔壁房门是开的,屋里头静悄悄,小小的烛光被黑暗稀释,朦朦胧胧的暖黄色灌满客厅,张驰窝在沙发上玩手游。
“拿去吧。”听到脚步声,张驰头没抬地说。
“你呢,有其他的吗?”
“我不用。”张驰暴力摩托快速跑完一关,景宁没动静,他抬头看她一眼,问,“怕黑
?”
景宁果断回答:“怕。”
张驰下巴一点沙发:“坐吧。”
景宁愉快地坐过去,和他隔着点距离,他玩手机她插不上话,只能也拿出手机百无聊赖地刷着,没多久手机就要没电了。
屋里太静,轻轻换个姿势都是巨大的动静,烛油滴滴下滑,聚在茶几上一小滩,她无聊地去摸,温热的,有点软。
看着红色的烛油,她起了小心思,一点一点小心将烛油扣起来,手指头轻捏,慢慢捏出一个爱心。
看着掌心里小小的心,她弯了弯嘴角,烛光照进心里似的,涨满暖暖柔柔的情绪,想送给他。
可是怂,要是这个送出去,小心思还不得被看穿了,他和张驰的明天怕就是另一个开头,另一个各走一端的开头。
景宁实在无聊,只能玩蜡烛油,没留意,一滴滚烫的蜡烛油滑下,滴在手上,她疼得“嘶~”了一声。
张驰抬眼看去:“怎么了?”
景宁一手飞快盖住茶几上的小爱心,端正地回视他:“没事。”
张驰不懂女孩子的心思,没在意,点入下一局赛道。
景宁这才抬起手指看,烛油还黏在指尖,轻轻撕开,疼死了。
没多久,眼前忽地一亮,光线刺眼,景宁闭了下眼,适应光线后,起身说:“我走了。”
她手心藏着那个小爱心,嘴角隐隐带笑,张驰对上这笑,莫名其妙,不知道她乐什么。
接下来几天,各忙各的,景宁没再遇见张驰。
穿着练功服在客厅练挥鞭转,一圈一圈又一圈,太阳转正,光芒大放,脚趾尖发麻发痛,之后渐渐连痛的感觉都没了,只有沉甸甸的肿胀感,可还是缺点劲儿,不知是腿不稳还是心不稳。
芭蕾没有捷径,只有顺着脚趾的方向一次次尝试,像小美人鱼踩在刀锋上,用每一步的疼痛换来完美的起落。
这次舞团招新,景宁准备表演《胡桃夹子》,她第一次获得全国冠军跳的是这支舞,动作、故事、情感都无比熟悉,虽然保守,但也保险,她希望这支舞能带来新的开始。
准备再完整地练这支舞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倪洁。
“你下午有空吗?帮我包装喜糖。”
景宁拧了拧脚趾舒缓肿胀感,说:“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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