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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迟说:“有么?”
话刚说完,便顿了顿。
未散尽的尾音还飘荡在空气,邵迟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喉咙,他好像也是直至听到盛连景这样发问,方才察觉,自己下楼以后是嗓子有点哑,说话的声音都比平常要低一两度,喉咙里好像忽然多了一张高目数的砂纸。
不算粗粝,又确实细细磨着声带,带给人以一种异物感,并不舒适。
盛连景就站在眼前,能把邵迟的每一点小表情变化收在眼底,当然也看见了邵老板的小动作。
盛连景说:“你现在说有没有?”
“……”小盛同学这句话有点像一句逼问,口吻里不知不觉带了强势,听在邵迟的耳中,莫名其妙有种回到高中被老师点名盘问的感觉。
只是这位“小老师”也太小了,他真正读高中的时候,对方可能还在小学的操场沙坑里打滚玩泥巴。
邵迟摸完喉咙后又摸了一下鼻子,他本不应该被盛连景的气场震住,也不该真的在对方的强势下退让。
可他开口,说的是:“好像是有一点。”
“对吧?”盛连景的眉短暂因得到了承认而松开,又为邵迟真的不舒服这事再皱起来,“怎么弄的?是昨天工作电话打太多了,熬夜没休息好?还是一不小心有点着凉感冒——你觉得自己发烧吗?”
盛连景一段话里抛出了三种嗓子哑的可能,最后又话音一转,问起邵迟体感详情,邵迟平常不觉得小孩语速快有什么,也基本不会觉得从盛连景的大段言辞里汲取出有效信息困难。
可是今天,大概是他真不舒服,他把这段话一听,只先体会出了信息多而杂,忍不住对还有往下提出新可能趋势的小孩说:“停!”
盛连景当即闭嘴,并冲邵老板很无辜似的眨眨眼睛。
邵迟把还没拿下去的手移到了太阳穴。
他轻轻按着脑袋,有点头疼地说:“你说的太快了,我这会有些听不过来。”
盛连景就真的改变了说话方式,音调也降下来。
他用一种邵迟微妙耳熟的语气轻声道:“你是不是生病啦?”
邵迟说:“不清楚,我找一□□温计。”
盛连景却像比他更熟悉这种小物件的摆放地点,立即说:“别,你坐着吧,我来。”
邵迟真的听从安排,坐在吧台旁的高脚椅上等。
他看盛连景熟练得像是在对方自个家一样,轻轻松松便从靠墙的一排置物架里找准一个格子,再从格上抽出只藤编框,从框里翻出了小型医疗箱。
邵迟在盛连景拿着体温计回来时,才慢慢想起来,他之所以觉得盛连景方才的语气熟,是他首回为健康精力问题跟对方起争执的那天,在网球馆的私人更衣室里,对方责怪完他不把身体当回事后,又也是拿这种语气哄他的。
“你怎么知道工作室里的医疗箱在哪?”邵迟问停在自己身前的盛连景。
盛连景对着吧台灯光看体温计说明:“刚来工作室打卡的时候我就问过其他人。”
邵迟不是很懂,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这仿佛不是别人初来乍到一个地方时会考虑到的事。
他说:“你还会关注这个。”
“当然。”盛连景看好了说明,回答得理所应当,“第一是看安全出口与通道,第二是消防设备与应急制动设备,第三就是基础工具与医疗用品存放处,我到-->>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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