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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兮又去了这几天常去的那家叫做兰黛的pub。
推开门一头扎入灯红酒绿,她也才记起,那只落在她家的打火机是谁的。
吧台后黑色衬衫的寸头男人正在为客人调酒,见她又来,笑颜顿展,开玩笑道:“你就不能换个地儿,天天都来我这里?看上我了?”
怀兮坐过去,白他一眼,红唇扬起个挑衅的弧度:“不是你看上我了么?问我大学同学要了我微信单独约我,还把东西故意落在我家。”
她说着一扬手,“啪——”的一声将他打火机扔到大理石吧台,又一扬眉,瞧着他笑:“太老套了。”
孟旌尧人没恼,也没碰那打火机,只淡淡瞥过一眼。
他晃动着手里的杯子有条不紊地调着酒,有些好笑地说:“我觉得你应该很喜欢,才留下的。本来想送给你的,谁知道你今天自己来还了。”
怀兮稍有兴味地挑了挑眉。
“昨晚你喝成那样儿我送你回去,你在车上就吵着闹着管我要打火机,”
孟旌尧说着低头一笑,眉眼低垂着。
灯光落下一层淡影。他不是单眼皮,微微垂下的弧度,也胜似那种狭长的疏漠。“我以为你要干什么呢,结果你按着我肩膀,就要给我点烟。”
怀兮眉心轻轻一拢,“你说什么?”
“你这样,不是看上我了是什么?”
孟旌尧抿唇笑起来,将酒杯递给一边的客人,又微微俯身趴在吧台,忽然就凑近了她。
怀兮下意识向后躲。
他却一动不动地瞧着她,“之前在港城财经上学那会儿,我怎么没见过你呢。嗯?”
她淡淡一笑,“见过我又怎么样。”
“见过你的话,你现在说不定已经是我女朋友了。”
怀兮立刻嗤笑一声,好笑反问:“女朋友?”
“是啊。我肯定那时候就追你。”
“别了吧,上大学都多久之前的事儿了。”怀兮有点儿不屑地看他一眼,拿了只杯子,又伸手够一旁的酒,给自己倒了小半杯,“你要是那时候追我,现在,你已经是我前男友之一了。”
孟旌尧佯装挫败:“真的假的?你那么狠心啊?”
琥珀色液体一漾,怀兮仰头一饮而尽。
涩辣入喉,这酒比她想象中烈,她在这几天的醉生梦死之前都不怎么喝酒的。有点儿受不住,狠狠一皱眉,眼眶都红了。
她强颜欢笑一下,过滤着喉中,瞧着他,说:“当然。”
“得了吧,你看你失去我难受得眼睛都红了,”
孟旌尧大言不惭地同她开着玩笑,却还是从一边牵过一只空杯,倒上柠檬水给她,稍稍正色,“喝点儿吧,能好受点。天天买醉怎么行?不知道以为你失恋了。”
怀兮听到失恋更感好笑,她支着脑袋,嗤笑连连的,“我失恋?”
“对啊。”
“我怎么会失恋,”她笑着否认了他。柠檬水丝毫没缓解,她眼眶还红着,“我踹了别人,我先提的分手,能叫我失恋吗?”
孟旌尧不知她什么歪理,轻笑:“不算吗?”
“为什么算?”她自然有自己一套道理,这会儿人没醉,表情还有点儿笃定的认真,“我跟男人谈恋爱,还没被甩过。”
“这么厉害啊?”孟旌尧顺着她意思,笑着反问。
“当然了,”她绕过那杯柠檬水,又给自己酒杯斟上,视线垂下看着潺潺流入玻璃杯的液体,红唇扬起弧度,“我的原则就是,我踹别人可以,别人踹我不行。”
孟旌尧便是笑笑,依然顺着她的意思:“行。”
“你别总这么说话啊,”
怀兮轻轻晃着酒杯,这次控制了力道,控制好了感情。不若刚才那般一饮即尽般轰轰烈烈,将她眼圈儿和心窝都猝不及防地给烧红了,烧疼了。她这次只敢浅酌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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