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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第1页）

学校参加毕业典礼。

“没有，你做得很好。”怕待在里面挡了医生的路，两人寻到门口的长椅坐下，“周小姐能告诉我今天发生的事吗？”

接到周晚音的电话时，贺栖年刚从工作间出来，她的话语带着后怕的颤抖：“上次来殡仪馆悼念教授的那个弹钢琴的女孩，被一个男人带去旅馆了。”

贺栖年其实没听清周晚音在说谁，只是感觉到周晚音遇上了什么危险的事，便当即问她要了地址，开车赶过去。

周晚音拿出手机里的监控录像给贺栖年看，基本上事情的前情后续都拍得一清二楚。

贺栖年看得蹙起眉，半天才开口：“伤口疼吗？”

周晚音摇了摇头：“她是摔在地毯上的，我刻意找了角度，应该没有受伤。”

“我说的不是她，”贺栖年扭过头来，“而是你。”

贺栖年拉过周晚音的手，缓慢扯开她的袖口，细细的手腕上有道破皮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视频里，在摔倒时她这只手磕到了墙。或许是刚才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她才没发觉。

贺栖年叫来护士给她上药，药水涂在伤口上，疼得周晚音龇牙咧嘴。但面前还站着贺栖年，她只能咬牙强忍着。

“下次救人要顾好自身安全，他们的生命重要，你自己的也不能轻视。”

周晚音低头乖乖听训，感觉自己像个小学生。

贺栖年顿了顿，声音放柔：“不过，这次你很了不起，周小姐。”

他投来的目光饱含赞赏，周晚音的心蓦然一跳，心里忽然有丝丝缕缕的甜意上涌。

上完药，护士给周晚音的手腕包了层纱布。

她活动了下手臂，已经没有大碍了。绵绵又打来电话询问，周晚音回复等会儿就到。挂断电话，见贺栖年从病房里出来，看向她：“要走了？我送你。”

周晚音瞥一眼他身后半掩的门，摇了摇头：“没关系，那个地方离这里不远，贺先生还是留下来照顾她吧。”失去意识的女孩一个人待在医院还是不大安全。

贺栖年却摇了摇头：“我跟她父母通过电话了，他们等会儿就到。”

周晚音表情一怔：“你还认识她父母？”

“她爸是我大学的教授，我以前兼职家教，她曾是我的学生。”

原来是师生吗？

周晚音不由得想起上次在殡仪馆的走廊上，谢颜趴他肩上哭的画面，如果是作为老师对学生的安慰式拥抱，似乎也能解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