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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太老了
烈山氏跑了,这一跑,可能就不回来了。
山风从刑天的胯下掠过,这个钢浇铁铸的汉子,第一次感受到了凉意。
被烈山氏戳在牛角上的临魁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可就是这样,他还是努力眨巴着眼睛向刑天求救。
刑天不忍心,就把他的身体往牛角根部插了插,这一下,临魁就不求救了,瞪着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看着天上的朵朵白云,显得很是深沉,也很有意境。
“我对你说过的,这个世界变得危险了,以前无敌的夸父是可以被大竹子插死的,我这么聪明的人也会被人伏击的,我都快要没活路了,你这样的笨蛋又该怎么活呢?
死了也好,死了也好……不用面对那些烦恼的事情。”
巨大的白牛带着临魁的尸体去了野草茂密的地方,刑天也就一步一挪的上了常羊山。
死掉一个临魁没有什么大碍,反正还有二十一个临魁等着死呢。
族长当年给他们起名临魁,意思就是即将登顶的意思,一个临魁登顶失败,也不知道后边的临魁能不能登顶成功,反正刑天是持悲观态度的。
山洞里有很多美人。
壮硕且着身子的刑天走进去之后,立刻就引来了无数道炽热的目光。
而刑天却心如止水。
一道光束从头顶的山洞里落下来,正好落在一张高大的石头椅子上,椅子上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他显得很衰弱,即便是被如此猛烈的阳光照射着,他还是觉得冷,需要盖上厚厚的兽皮。
兽皮是老虎皮,这张虎皮非常的完整且巨大,整张皮子油光水滑的,在阳光的照射下因为观看角度不同,还会反射出不同的光线,真正的绚烂如火。
刑天没有走进那道光圈,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待那个老人醒来,只是黏在他屁股上的羊毛掉了,这让他很烦恼。
“嗯——”一道慵懒而又深沉的叹息声从虎皮下边传来,就像是从最深的深渊里传出来的叹息声。
“我闻到了临魁死亡的味道。”
刑天恭敬的道:“是的,临魁已经死了,是烈山氏杀了他,而烈山氏已经跑了。”
“你没有去追烈山氏?你应该告诉那个孩子,死一个临魁不要紧,他不用如此害怕。”
“我战败了,也受伤了,没有力气,也没有能力让烈山氏回来。”
椅子上的老人沉默了片刻道:“不要紧,人总会有的,力气也会生长出来的。
我只是好奇,谁能把带着一群夸父去征伐的小刑天击败呢?”
“族长,夸父很虚弱,临魁,烈山氏去邀请夸父们出战的时候没有给他们提供粮食。”
“小刑天啊,把失败的责任推给别人,这可不是你一向的行为,说说吧,是什么样的人让你如此恐惧?”
“他们用竹子打败了夸父,杀死夸父就像杀死了一只羊那么简单,不仅仅是这样,就在夸父攻击桃花岛的时候,轩辕,蚩尤联合攻击了我。
我的族长大河的另一边,已经出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我们如果不能尽快的征伐他们,以后,离开这里再次寻找安身之所的将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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