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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气氛一下被点燃,向园被他抱在怀里,耳后肌肤紧贴着他温热干燥的颈窝,有些火烧火燎。这个男人私下真是什么都敢说。向园算不上浪,但也不是那种矜持保守的铁笼姑娘。偶尔也会有看一些小毛片的需求。但她有点摸不清徐燕时的路子,本以为他是高冷禁欲那挂的,还以为他会喜欢纯情女孩,看不出来是闷骚老司机?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向园哼唧地把脑袋埋进他怀里,扭捏状小声呢喃:“这么快吗?”
徐燕时脚踢开门,笑着低头看她一眼,随后直接把人放到床上,让她平躺着,乌黑的长发铺在他枕头上,与他的黑色床单难舍难分。他心下一动,像是灌进了温热的泉水,细腻的潺水渐渐抚平他心中的波浪,漾起令人心痒的涟漪。
向园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立在床边。
下一秒,男人已经开始漫不经心地解衬衫扣子了。
一颗,两颗……渐渐露出麦色的胸膛。
“不快,”徐燕时一脸冷淡地看着她说,“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向园觑他,见他一副铁了心的样子,小声:“我自己来……”
谁料,徐燕时衬衫扣刚解到第三颗他不脱了,就这么松松地散着胸膛,似乎是笑了下,随即弯腰从边上的橱柜里拎了一罐啤酒出来,人就靠着窗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向园外套脱在客厅,此刻里面只有一件小西装和薄薄的衬衫。
屋内气氛凝滞,空气里似乎都带着看不见的星火,说不出的闷热。
床头灯微弱地亮着,月色旖旎地挂在窗外,一室宁静,似乎能听见彼此间,浅浅的,细细的呼吸声。
徐燕时把啤酒罐放在窗台上,单手摁住,食指一拉,“啪嗒”起开了。他心不在焉地拎起来喝了口,目光往窗外瞥了眼。
再转回来时,向园已经听话地脱了小西装外套,只穿了件雪纺样的衬衫,浅浅地盖着她细腻的皮肤。
徐燕时放下啤酒,双手抄进兜里,眼神盯着她。
向园开始解扣子,似紧张似期盼地看着他,两指捻开,轻轻一挑,扣子顺势崩开,一颗,两颗……
徐燕时始终以一种欣赏人体艺术的专业眼神或者更是一种不看白不看的直白目光,顺着她崩开的扣子,一寸寸往下挪……
直到扣子全开,向园开始脱袖子,随之露出她精细的锁骨,滑腻的肩颈,再往下,是玉牙圆润的沟壑酥软……
他眼神黯紧,低头一笑。
向园气恼:“你笑什么?”
徐燕时闻声抬头,朝她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手抚上她细滑的肩颈,轻轻摩挲,低声:“想知道?”
向园点头。
“那别打我。”男人提前打好预防针。
瞧他这意思,向园以为是什么难听话,可能是嫌弃她胸不够大之类的?
结果徐燕时说:“只是想到以前看书的时候看到写……”他咳了声,没直说,眼神往下示意了一下,现在倒不好意思上了,“当时没感觉,现在一想,倒是真传神。”
“比如?”
张口就来:“一双明月贴胸前,紫禁葡萄碧玉圆。”
这什么淫词艳曲啊?
向园听得耳热,磕磕巴巴:“黄黄……书?”
“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明代诗人。”徐燕时掸了下她的脑门。
向园吃疼,羞恼地看他一眼,那娇嗔的眼神,与他含笑调戏的眼神一对上。空气中仿佛轰然一声,把刚刚冷下去的气氛重新点燃,大脑一片空白,那深如潭的眼底,似乎只能看到对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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