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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景有些变化很正常,这里是他离开的五年后,五年的时间能改变很多事情。有几点是不变的,武侦社的办公室依旧在四楼,一楼的咖啡厅也正常营业,除了服务员换了外,店长和店长夫人依旧热情的招待着客人。
他想了想,还是没有选择进去,而是掏出一副平光深色眼镜架在鼻梁上,进入电梯,按下了四楼的键位。
今日的武侦社,气氛有些不同,除了几名文职人员外,调查员仅有国木田独步、宫泽贤治和谷崎润一郎。贤治坐在工位上,精神不济的拨弄着自己养的花椰菜,谷崎润一郎则是借着去茶水间倒水的功夫,悄悄的看了一眼国木田的位置。
国木田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得入神,但谷崎润一郎依旧看得出来,他是在发呆。
“哥哥……”直美无声的凑到他身旁,小声的询问,“不去找乱步先生真的好吗?”
“这是社长的命令。”
“可是……”
不敢质疑社长的命令,却也担忧着突然离开侦探社的乱步。直美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开了一场会议,出来时大家的神色就变得格外凝重,有一种风雨欲来的不祥之感。
而且,不仅是敦,连与谢野医生和小镜花也外出了,社长说去一趟政府大楼,让国木田先生暂时接管社内的事务。
三名值得依靠的主干社员都心不在焉,就连客人进门时,也没有接待的心情。
国木田头也不抬的说:“抱歉,如果是委托的话,我们社内现在暂时……”
“是来寻人的。”
羽仁彻打断他的话,不经允许踏入社内,看着比记忆中多出来的几个工位,眼前这些也都是陌生人,心里有些纳闷。
该不会织田已经辞职,专心写他的小说了吧?如此,要找到治君的下落就会多些波折。
当初离开时,太宰已经消失匿迹,如今五年不现身,他至少也会联系一下织田作之助,想要找到太宰,就必须先找到织田。
国木田看着这名青年大咧咧的走进门,坐在会客厅的沙发座上,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怪异。诚心而论,如今刚从政府接了个大单,乱步先生也出走了,不仅失去了强劲的后援还人手不足,实在不适合在这种多事之秋再接其他的委托。
社长离开前也是这样提醒的。
但总不好什么都不过问,就直接将人赶走吧。最后,国木田还是吩咐直美给客人上茶,自己也过去坐在他的对面。
即使穿着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衣着,面前这位青年依旧不能拿普通人的目光去看待。有着一副连国木田都不得不称赞一声的好容貌,最关键的是身上不经意散发着的气势,犹如微服私访的掌权者般,常年上位者的威压,压得人下意识的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这样明显来历不凡的男人,是为了寻找谁才踏入这里的?
直到直美将茶送上,国木田才找到机会的开口:“请问这位先生,您是要找谁?”
“本来是想找你们的一名社员,了解一下情况。看这样子,你们的社长和侦探都不在?”
“啊,他们另有事务。”国木田不想在这上面过多解释,转移话题道,“既然是我们侦探社的员工,他的名字是什么?”
国木田有些不确定,这人到底是要寻友还是寻仇。身板纤细、肤色苍白得像是大病初愈,更没有携带什么武器,寻仇的可能性不大。若是寻友的话,为什么会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羽仁彻对他不动声色的观察和警惕,在心里点了点头。福泽先生的眼光素来不错,这名在他离开之后才入职的员工,在遮掩心绪的表面功夫上做得倒是不错。
他端起茶,轻抿一口放下。“我不知道那位员工现在还在不在职,毕竟离开也有一段时间。我想找的人……他的名字是羽仁治。”
国木田觉得他话中有话,又纳闷既然不确定对方在不在,就更应该说出名字。他手头有侦探社建社以来所有入职员工的名单,离职的人也有。
可在对方面前,他有一种被渐渐压得透不过气的感觉……该不会真的是来寻仇的吧。
虽然笑得很得体,怎么就觉得对方现在情绪不太对劲,稍一不慎就会爆开的感觉。
他扯了扯领带,一边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给贤治和谷崎发了暗号,让他们做好准备,一边故作思索的道:“羽仁治……倒是没听过这个名字。”
“不奇怪,他对外一般会称呼自己是太宰治。”
像是没有注意到周遭的环境瞬间凝滞,连面谈之人的脸色也刷了黑了下来,羽仁彻双手合十,搁在膝盖上,道:“我来这边是为了请他回老家奔丧。”
“奔、奔丧?”国木田抽着嘴角。千算万算,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遇到太宰的老家人。羽仁治……难不成是那小子的真名?
太宰这个姓氏是假的吗?
出于谨慎,国木田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还请节哀。不好意思,能问问奔丧……是家中什么人过世?”
难道是太宰那混蛋的父亲或者母亲?又或者是祖父母之类的。那小子原来不是海藻里长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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