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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想到昨天五条先生介绍的咒灵形成的原因，零今天上课时特别注意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教官和同学们，结果却没有任何发现。估摸着可能是警校的人们的负面情绪暂且较少不足以形成咒灵，零只能暂停熟悉咒具的计划。经过一天繁重的训练，终于快到外守先生到来的时间，零的视线不免时不时地望向门口。注意到零这节课的专注力有些不集中的景光一直在关注着零，发现他的眼睛突然瞳孔放大，脸色显得十分震惊。如果景光能够看到这时候零眼中的外守先生，估计也会大吃一惊。在外人看来的外守先生像往常一样十分正常，只是过来收集弄脏的衣服而已。然而零却看到在外守先生的背上趴着一只咒灵，不过这只咒灵的样子相比昨天那只倒是好看多了。这只咒灵的样子比较像人类，而且是一个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女孩，只是相比正常的孩子，她的整个身体都是灰色的，眼睛完全被眼白填满，看上去十分人。奇怪的是这个咒灵似乎完全没有想要攻击外守先生的感觉，想到外守先生早逝的女儿有里，零猜测可能是外守先生对于女儿的死亡长时间充满不甘和悔恨，这才形成了这个咒灵。而由于是因为父亲的爱产生的诅咒，所以咒灵有里并没有攻击这个父亲。虽然咒灵没有攻击外守，但终究是负面情绪的产物，看来得先找个机会把咒灵解决了先。打定主意后零叫住了收集好衣服正打算离开的外守先生。“外守先生，我有些脏衣服落在了宿舍，可以请您跟我一起去取一下吗？”“哦，是这样吗，当然可以！”从头到尾没有与咒灵对视，带着外守走向宿舍的途中，零已经悄悄把手伸向了裤子口袋。想着五条先生讲述的知识，打开宿舍门让外守进去后，零迅速戴上金属指扣，蓄力一拳直接击中外守的后背！咒灵在咒力的破坏下开始消失。不愧是天才呢，透子！今天的零训练时表现得有些漫不经心，频频看向时钟，结束训练后便急不可耐地跑向自己的宿舍。一看就……有问题！松田几人相互微妙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加快了回去的步伐。洗漱完毕的零特意换了一身休闲的西服便出了门，出门的时候手里甚至拎了两大袋东西，也不知道里面都装了些什么，看着份量挺重的。然而零前脚刚踏出警校大门，后脚门卫就看到后面松田等人鬼鬼祟祟地跟着他走了出去。「这么着急，又穿成这样，带了这么多东西，零是要去见什么人吗？」四个人此时脑中的想法基本都是一致的。「感觉十分有趣呢，跟上去看看吧！」几人的脑电波仿佛同步了，于是便是刚刚门卫看到的情景。四人跟着零搭上了去市区的电车，隔着车厢小心地避开零的视线避免被他发现，幸好被跟着的人似乎也在想着什么事并没有察觉身后的动静。下了电车后零看着手机提步走向了附近的住宅区，看着好友的目的地众人纷纷感到诧异。特别是景光，作为零的发小，自信还是比较了解他的，却并不知道原来零在这边还有认识的人。几个人边偷偷跟着零边开始猜测零到底是来见谁的，基本都是偏向认为零可能瞒着他们有了喜欢的人，是过来约会的。真是的，有了喜欢的人竟然还不告诉兄弟们，这家伙可太不厚道了！讨论间松田他们发现前面的零终于停下了脚步，在他面前的是一幢两层的白色日式小别墅，别墅外设有庭院，庭院内花草摆放疏密有致，环境显得非常静谧清幽。别墅外并没有特别设置门铃，仿佛确定平常不会有人特意过来拜访。只见零低头用手机打了几句话，不一会儿，一个高大的戴着眼罩的白发男人开了门。在后方满心以为能看到一个可爱的女孩子的警校组四人猛地向前一扑，神色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感受到这边动静的五条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突然亲密地抱了一下眼前的零，拿过对方手里的东西，拉着他进了别墅里面。看着在白发男人怀中显得有些娇小的零，众人不由得张大了嘴巴！竟然真的是他们猜测的那样吗！“要不……我们就当今天没有见过他们吧，等降谷愿意说的时候再说吧。”不知是谁打破沉默喃喃说道。众人仿佛被惊醒般顿时纷纷应和，决定打道回府。只是，想到刚刚看到的戴着眼罩的奇怪男人，众人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别墅内已经了解了五条悟跳脱性格的零并没有在意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还在考虑着等一下要做的餐品。原来，是零想到之前由于受到五条悟的照顾还没有感谢他，不想把这件事拖太久的零联系了五条悟。说到这还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说要给五条悟做饭表示谢意，但是由于警校这个地方比较敏感，不方便带着无关人员长久停留，对于五条悟的身份也不便说明，所以最后就变成了现在零上门做饭的场景。“五条先生，这么麻烦你实在是不好意思，请问厨房在哪里，其实我准备了一些食材，您有什么忌口的吗？”“不是说过零酱叫我悟就好了吗，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年级很大的样子呢。我喜欢吃甜的，要弄超级超级甜的哦！”五条悟用着夸张又甜腻的语气说道。给零指了厨房的方向并让他随意使用，难得不用看咒术界的烂橘子脸和恶心咒灵，白发咒术师惬意地躺在了榻榻米上。对于零稍微有些兴趣的咒术师在看到对方的短信时毫不犹豫地定下了时间。素日里见到的不是阴沉的咒术师就是能够产生剧烈负面情绪的人类，猛地看到这样一抹温暖的金色，总是让人忍不住地想要靠近。在看到对方后面跟着的人时，又忍不住做出那样的举动。五条悟暂时无法确定这样做的原因，只是他一向随心所欲，既然他想做那便做吧。思索间，厨房开始飘来了浓郁的香味，闻着这诱人的香气，五条悟有些躺不下去了。这间房子是五条家名下的一处房产，虽说厨房里一应厨具餐具都有，但是平常是没有人开火的，自然也没有应有的主食调料等东西。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干净的厨房，零竟然已经迅速开始烹饪出美味的料理了，这让五条悟有些惊讶。（透子：两大袋东西不是白拎的，幸亏准备齐全!）然而，接下来，在看到零陆续端出了寿喜锅、南瓜挞、花朵水果三明治、玉子烧和浇满蜂蜜的松饼等丰富的菜品后，五条悟对零的厨艺有了进一步的认识。闻着传来的阵阵食物香气，五条悟忍不住食指大动。“五条先……嗯，悟，菜品已经上齐，可以开动啦！”猜测五条悟喜甜的零准备了很多甜口的食物。“是吗？零酱，那我就不客气啦！”“哇，这个肉很好吃，这个汤也不错，零酱，要是甜点和三明治的奶油再甜点就更好了！”听到五条悟的提议，想到自己为了照顾五条悟的口味下的在自己看来已经是致死量的糖，零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因为担心不够时间，我自己提前处理了一些食材，可能有一点影响口感了，下一次一定让你尝到更新鲜的料理！”现在还是在警校住的零没有太好的条件去烹饪比较复杂的菜。看着身旁金发青年眼中温润的笑意，五条悟感觉自己似乎捡到了宝藏，忍不住扑了上去，笑眯眯地抱紧了零，又拉着零晃晃悠悠地动来动去。“哎呀，零酱这样也太贤惠了，食物很美味哦，要是以后五条悟大人吃不惯其他的东西怎么办？零酱，以后还能吃到你做的料理吗？”其实料理虽然美味，但还没有如此夸张，只是这样异于咒术家族的温暖场景让他有些新奇。“嗨…嗨！悟喜欢的话之后当然可以给你做，我的料理也没有这么夸张啦。”短短两次会面已经习惯了五条悟的无厘头，零好脾气地应和道。觉得五条悟其实非常好满足，明明对方给自己的帮助更多。吃完东西，收拾好厨房，零又端来了两杯热可可。以免五条悟觉得不够甜，还把糖罐子也拿过来了。然而看着对面的五条悟一副几乎要把整个糖罐子都倒进去的样子，零总觉得腮帮子有些疼。零也坐在了榻榻米上，捧起热可可轻啄一口，仔细地把自己这段时间遇到的咒灵事件一一告诉五条悟。五条悟听完他这段时间的经历后，将那杯在零看来甜得发腻的热可可一饮而尽后，开口说：“零酱看来对于咒力适应得还行唉，处理这些三四级的咒灵已经比较得心应手了。但是，如果遇到更高级别的咒灵的话你还是太弱了，现在的你用指扣跟他们近身战斗还是太危险啦。零酱，如果打不过记得找五条悟大人，放心，我可是最强呢。”竖起拇指夸赞自己的咒术师看着十分耀眼。当然，保护自己的最好方式之一还是自己变强。五条悟把一个训练咒力的玩偶给了他，让零自己在宿舍训练，能够更加熟悉咒力的精确控制。顺带一提，如果打不过，尽力逃跑也不失为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哦！零认真地感谢了五条悟的指导，收下玩偶后打算回去重新规划一下每天的训练计划。关于训练与咒灵的话题已经结束，看着五条悟在自己眼前怡然自得的样子，零忍不住问出一直以来的疑问。“悟，你的眼睛是看得见的吗？”“这个嘛……”五条悟笑着摘下了一直戴着的眼罩，露出了那双晶莹剔透的苍蓝色的眼睛，翘起的白色短发垂下来，衬着他精致的长相，竟显得十分乖巧无害。一旁的零看着这一幕一下子有些失神。大致把六眼和无下限这个被动技能向零讲解了一遍，五条悟有些耍赖般地在榻榻米上滚来滚去，向零抱怨道：“零酱，这可是很累的，所以五条悟大人才需要更多更多的糖分！”“但是悟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啊，就像雨后的天空一样，美好到让人看到就能够幸福地笑出来的感觉，不能露出来真的有点可惜诶。”“是吗？我倒是觉得零酱的眼睛更好看诶！明明是暗色调的，却又那么温暖，就像漆黑的夜空中依旧闪亮的星星。”五条悟忍不住靠近零，伸手抚上那双紫灰色的眼睛。这动作实在太过亲密，零的脸部忍不住涌上一层热意。“诶？啊……是吗？对了！悟要不要再来一杯呢，我去给你倒！”零一下有点慌乱，急忙抓住五条悟的杯子进了厨房，金发掩盖下的耳朵已经红透了。“总是让人忍不住想摘下一颗星星啊……”五条悟笑着躺下了。重新做好一杯热可可，按着五条悟的爱好加了大量的糖，零也逐渐平复了涌上脸部的热意。出来的时间也比较久了，零把热饮端出去后，仿佛要逃离这份尴尬似的，草草地向五条悟道了别，立刻赶回了学校。看着回来后神色羞窘的降谷零，原等人相视一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虽然觉得大家的目光有些奇怪，沉浸在刚刚的事情的零却没有多想。或许只是悟跟人一向没什么距离感和分寸呢，零心想。时间眨眼即逝，转眼间便到了九月。“哇！这真的是学校的文化祭吗？”警校组众人站在冰帝校园里感叹道。平时训练任务繁重的警校组等人竟然出现在了校园，这不禁让人有些惊讶。在这段时间里，零基本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训练，白天进行身体素质和理论知识的训练，晚上在宿舍时也利用五条悟送给他的玩偶进行咒力训练。虽然悟送玩偶给他时强烈推荐他配合恐怖片一起使用，但他对于这类型的片子实在没什么兴趣，晚上基本都是边看过往的案卷资料边学习控制咒力的。配合着现场照片，感觉效果更加好了呢！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比五条悟的训练还要猛啊！虽然不知道零为什么突然这么努力，希望零能短暂放松一下的众人打算趁着难得的假期出外玩耍。正好研二的表姐任职的冰帝学园今天要举办文化祭，研二便找表姐拿了门票。伊达班长难得有假期要去找女朋友，最终便只有他们四人一起去玩，于是便出现了刚刚这一幕。要说警校组诸位会如此震惊也是正常的。冰帝学园作为东京赫赫有名的贵族私立学校，能够入读的学生基本都是政界商界等各个领域杰出人物的子女，只有少数学生是通过优异的成绩获得入学资格的。这也导致了对于学校只是普通大型活动的文化祭在这里被赋予了更深层次的意义。可以说，这里便相当于一个隐形的日本上流社会社交场，它的规模相对于其他学校而言也就更大了。作为警校学员中的佼佼者，这种事稍微一想也能明白，众人收起震惊，开始专注于文化祭的活动和美食中。放眼望去，冰帝学园的校道摆满了各个班级和社团的摊子。射击、套圈、茶艺、插花、灯谜、投篮等活动举不胜举，关东煮、大阪烧、章鱼丸子等食物的香味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垂涎欲滴。然而，与外面热闹的气氛相比，冰帝学园的一处地方的气氛却显得有些可怕了。小林百合子已经被绑在这里半个小时了，她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三浦川，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友善的三浦同学突然变得如此可怕。“百合子，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但是你好像一直都不知道啊。每一天每一天都在注视着你，你的喜好我全部都知道！我知道你喜欢把便当里好吃的东西留到最后，会偷偷地扔掉讨厌的青椒。意外地喜欢摇滚，对于古典乐却不感兴趣，但是还是还努力地了解它……”三浦病态地笑着向百合子倾述他是如何的“懂她”。“我们跟班上其他人不同，都没有显赫的家世，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冰帝。知道这件事时，我好开心啊。这不就说明我们对于彼此是多么地独一无二吗！”“一开始，我就觉得你和冰帝的其他女孩子完全不一样。你是那么的美丽和坚强，有着自己的独特的灵魂。与平时动不动就讨论化妆八卦的她们不同，你总是在看书或者看向窗外的景色。与受了点伤就大呼小叫的她们不同，百合子你总是默默忍受着。与对我不屑一顾的她们不同，即便是对我，百合子也能那么温柔！”三浦神态痴迷，一旁的百合子却只觉得浑身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