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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好好表现，新人！”今夜注定有人死亡。原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因为警力不够，他今天是被搜查一课临时借调过来帮忙的。一旁的伊达班长见状笑骂道：“原，给我警醒一点啊！”原闻言伸了伸懒腰有些无奈地说道：“饶了我吧，班长！我可做不到你那样时时刻刻保持身姿端正，就让我以逸待劳吧！”伊达航对于这位老朋友也是无奈：“要给新来的后辈做个榜样啊！”说完就上手一拍，强迫性地矫正对方的仪态。在他们身后，易容成山下步司的安室透端着红酒默默飘过，假装自己不认识这两人。按道理来说，即便是这么多名流聚集的酒会，需要安保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调动太多警力。只是今早酒会举办方接到恐吓电话，对方声称会在酒会上进行犯罪行动。这时最好的办法应该是停止举办这次酒会，只是请帖已经发出，临时取消显然有损自家声誉，更何况这通电话所说的事情是否属实还未可知。无奈之下，举办方只能求助警方，全面负责这场酒会的安保工作，防止犯罪行为的发生，抓住那个意图实施犯罪的嫌疑人。安室透猜想，这通电话应该是新村介打的。目的就是要借警方之手抓住组织对准他的刀尖枪口，确保自己顺利完成交易后逃之夭夭。在警方帮忙排除周遭危险因素的前提下，能够对准他的只有外部的狙击，而他之所以挑中这场酒会也是选中了这里的环境不利于狙击手发挥。不过新村介实在太小瞧了组织铲除叛徒的决心，即便原先chianti和korn无法打中他，组织也会乘狙击后造成混乱让bourbon暗中动手。说到这，安室透突然有些庆幸赤井秀一在场，这家伙虽然讨厌但狙击能力确实不错。不然自己还得在原和伊达班长的眼皮地下实施犯罪，那着实有些考验他的心理素质。不过今天考验的大概是赤井秀一的心理素质了。现在g拿着枪在背后指着他，在他不知道的另一栋楼上，chianti和korn的狙击枪也对准了他。chianti现在非常暴躁，g居然把属于她和korn的任务给了这个不知道从那冒出来的男人，这不是瞧不起他们俩的技术吗？！左眼纹着凤尾蝶图案刺青的她性格也是同样的张扬激进，虽然g交代她、先负责盯着诸星大，但她现下十分想要扣下扳机杀死这个男人。也许是越想越不甘心，chianti转头对旁边一言不发的同伴提议：“korn，我们也对准新村介，要是我们打中的话，我看那个诸星大如何收场！”korn性格比较沉稳，闻言觉得不妥立刻反对：“chianti，别冲动，听从g的指令，不要跟他对着干！”chianti“嘁”了一声，对于korn顾虑g的行为很是不屑，还是自顾自地架好狙击枪，打算跟赤井秀一一较高下。新村介要是知道自己这次竟然引来组织的这么多代号成员的出动，大概会吓得不敢现身吧，安室透心想。不过这家伙现在估计对于自己利用警方排除危险的做法正沾沾自喜呢，对于这种利用警方的人安室透不会有任何同情。现场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了，安室透站在窗边冷静地审视进来的每一个人，搜寻着新村介的身影。与此同时，现场的目暮警官、原和伊达班长也在时刻注意现场是否有可疑人物。安室透只能尽量避免与他们的视线交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大概是担心危险因素还没有彻底排除，新村介迟迟不敢现身，安室透猜测对方或许要等到宴会开始才踏入会场。安室透对此也无可奈何，只能尽量往角落里站，避免与山下步司的熟人交谈。虽然他已经匿名向阿笠博士订购了可以变声的道具，但道具目前还在制作，安室透暂时无法变声。如果这时候与山下的熟人交谈，那就一定会露陷的。幸好之前新村介与山下都是以手机信息交流，要不今天恐怕只能直接上了。在这样难熬的等待下，宴会按时开始，新村介也终于出现了！在门口的伊达班长按照要求检查对方是否携带可疑的物品，确认安全后便放对方进场。虽然对于这个男人参加酒会竟然带u盘感到不解，但伊达想或许这种场合对于他们而言也是生意的谈判场吧。这不，那个男人明显有想要交流的目标，一进场就四处搜寻，最后像是找到了人径直往窗边走去，不过那表情看上去倒是不太好啊。新村介表情不好是因为看到对方竟然站在窗户附近，虽然附近没有合适的狙击点，但对于最近时刻担心被杀死的他来说，那里是一个敏感的地方。“是山下先生吧，我是新村，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我带着资料过来了。”山下是著名的药企老板，新村介之前见过对方的报道，这次交易也是他主动联系的。在组织里担任研究员实在太过压抑，不够出色的新村一直担心因为失去价值而被杀死。与其一直这样担心受怕地过日子，还不如铤而走险，说不定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生活呢？这就是这次事件的起因。但新村介还是太过小瞧了组织的恐怖，竟然妄想就这样逃过组织的魔爪。“是吗？资料在哪里？”安室透轻轻的摇晃着红酒杯，回应对方时态度带着一丝傲气。“资料的事情等一下再谈，山下先生可否移步别处谈话，说实话，这里对我来说有一点危险。”新村擦了擦额头因为紧张冒出的汗，苦笑着说道。“就在这吧！有什么危险的，还不是你非得定在这里接头。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么多警察，我可不想被他们看见山下药业的老板竟然与人进行私下交易！而且这种事也不能被其他人听见，这要是传出去，惹来他们怀疑我们公司产品有问题怎么办？”安室透故作强硬地拒绝新村，打算赶紧取得资料，完成任务。“好吧！那山下先生我们赶紧交易吧！我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了！”眼见对方拒绝换地方的提议，新村只好提议立刻进行交易。“可以，先把资料给我！”安室透把酒杯放在窗台，微微抬头，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啊，山下先生，那我的报酬呢？”新村抓着u盘的手也沁出了汗，这时候他那种久居实验室的社交无力感倒是显现出来了。“你是蠢货吗？还在执行电视上那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把戏？这样谁不知道我们在交易？支票我已经偷偷放在酒杯下面了，等我离开了你再拿走！”安室透恶声恶气地说道，充分演绎出了资本家的丑陋嘴脸。新村介被安室透这一连串的否定弄得有些神魂无主，眼见酒杯下面确实垫着什么东西，赶紧把u盘递了过去。“好的，这就是全部的资料了。”安室透满意地接过u盘放进自己的口袋，同时还出言警告对方：“我现在去确认里面的资料，你最好不要弄些假的资料来蒙骗我！”新村连忙讪笑摆手表示不敢。走之前，似乎是觉得会场有些透不过气，安室透还特意用手松了松领带。右手上的腕表反射的光被对面捕捉，行刑的讯号已经给出！500米外的赤井秀一和chianti同时看到bourbon给出的信号，立刻瞄准窗台那边准备狙击。眼见山下先生离开窗台，新村介立刻扑向对方的酒杯，只是当他拿起酒杯时，却发现那不过是一张白纸！绝望恐惧的情绪立刻笼罩了他，他意识到自己已被死神选中！同一时刻，赤井秀一和chianti同时发射子弹！一个直接命中对方的眉心，另一个则打中新村的胸口。两发子弹的威力让新村立刻带着绝望的表情倒下。然而还没完，赤井秀一又再发一枪，这次这颗子弹直接把窗台上的酒杯击碎！“证据要毁灭干净才行啊！”刚刚展现自己出色狙击能力的男人如是说道。安室透要是在这里估计还得跟他吵一架。后方的g冷哼一声，算是认可了对方进入组织的能力。chianti暴躁地盯着赤井秀一的方向，对于自己略逊一筹的事实感到强烈的愤怒，估计以后她会更加盯着赤井秀一较劲了……至于会场那边，安室透大声叫喊着“有人被枪杀了！”，引起在场嘉宾的恐惧，纷纷逃向门口，安室透也趁此机会赶紧离开现场。听到玻璃被击碎的声音的原和伊达等人赶紧想要冲向窗台查看情况，无奈现场嘉宾情绪不稳，警方忙着疏散人群，一下无力顾及现场。隔着人群的原和伊达两人有些震惊地对视了一眼，他们刚刚似乎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东京伊达班长的家里，除降谷零以外的四人又聚在一起。伊达班长的家还没成为自己爱的港湾，倒是先成为了他们聚会的地点。或许是之前景光的手艺彻底征服了他们的胃，之后的聚会他们都强烈要求景光下厨，景光每次都笑着应好。当然，他们也不是光吃，材料费和饭后的清洁的工作都被他们包下了。由于都在警局工作，偶尔他们也会讨论一些复杂的案情。这次也一样，酒足饭饱后，原想起前几日的案件，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疑惑。“那绝对是小降谷的声音！没错吧，伊达班长？”原有些激动地向旁边坐着的伊达航求证。“嘛！我也觉得像是降谷的声音，但是原你忘了我们当时可是负责搜查全体来宾的，那里面并没有长得像降谷的人啊？”伊达班长虽然也是因为这熟悉的声音才这般着急地想要查看现场，但冷静下来后又觉得或许只是相似而已。“喂喂，从刚刚开始你们俩都在说些什么啊？你们见到zero了？”松田对于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及其不爽，嚷嚷着让他们说清楚。“真的是zero吗？”景光闻言也是有些着急。距离那次狙击事件已经过了几天，原也是对于那个声音感到好奇才会在伊达班长家聚会时提起。见松田和景光两人显然想要了解具体，原和伊达班长就详细地把那次事件说了一下。……“所以说，最后你们也没有确定那是不是zero，就连狙击事件的嫌疑人也还没有确定？”松田显然对于搜查一课的办事效率有些不满。“松田你这家伙整天待在拆弹组，别把探案想得太简单了！这次的东京酒店附近能够进行狙击的地方基本都在500米外的公寓大楼那，等警方赶到那边嫌疑人早就没影了！”伊达班长赶紧反驳松田，紧接着又抛下一个响雷。“而且警方进行子弹飞行轨迹分析时发现子弹是由两个不同的方向射出的，也就是说，可能有两个势力牵涉其中也说不一定啊！”“更何况，这一次不只嫌疑人的身份难以锁定，就连死者的身份也暂时无法确定。”伊达接着补充道。“身份不明的死者和涉及到多个不明武装势力吗？”景光陷入沉思。在场的几人大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个死者生前极有可能从事了什么非法活动，这才难以查出他的真实身份，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会有势力专门对其远程狙击。“举办方那边应该有参加宴会的嘉宾名单吧？”景光忽然想到。松田打了个响指说道：“那不就可以确定对方的身份了吗！”原苦笑道：“我们当然有想到这个办法，只是死者好像是冒用他人的身份进入会场的，被他冒用身份的那位先生还好好地活着呢！”伊达接过话头：“不过也不是毫无收获，在走访排查名单的时候我们发现一位叫山下步司的先生家中失火，赶紧叫了消防部的人灭火。虽然山下先生不幸离开，但幸好火势及时被控制，没有危及附近的居民。”案件似乎到这里进入了死胡同，松田与景光埋头苦思，突然异口同声地说道：“那个叫喊着有人被枪杀的人肯定有问题！”正常情况下，像伊达班长他们都是注意到窗户剥离击碎的声音，能够那么快判断是枪杀要么是死者附近的人要么是心怀叵测的家伙。不管是哪一种，找到这个人对于案件的进展都会大有帮助。然而听见他们说的话伊达班长和原却没有露出喜悦的表情，显然这事还有内情。果然，原叹了口气说道：“现场有目击者表示那个最先发现枪杀事件的人就是山下先生，然而他竟然那么刚巧因为意外去世了……”在场的几人心情都有些沉重，同时内心也有疑惑。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仅仅相隔不到半天，两个可能有关系的人相继死亡？“还有件事情，山下先生是著名的药业公司的社长，曾经接受过电视台访问。我实在对于他的声音有些在意，便特意去找了相关的视频，你们也听听看吧！”原说着点开了手机里的音频，新闻访问的内容正在播放，出来的声音明显与他们熟悉的那个伙伴不同。两个人在同样的地方同时产生同样的幻觉，这样的可能微乎其微，可是视频里的声音又明显与他们印象中的声音不符，这真的是宴会上叫喊的那个人吗？“zero这家伙，不会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吧？”松田听完视频有些烦躁地说道。他倒不是怀疑降谷零干什么坏事了。与之相反，在他眼中，降谷零是一个总是把各种使命强加在身的男人，仿佛天塌下来他也要去抗着，倘若对方真的牵涉其中，那绝对是有什么苦衷。景光几人沉默了片刻，对于这扑朔迷离的案情有些束手无策，他们仿佛置身于一张蛛网中，摸不清背后的真相。不明身份的死者、意外死亡的来宾、未知的势力，现下就连他们一直挂念着的降谷零也可能牵涉其中。他们直觉自己正触摸到了一个庞然大物露出的冰山一角，虽然不知其中深浅，但那嗜血的腥臭已经令他们不寒而栗。【zero，你真的只是去找艾莲娜老师了吗？】景光神色晦暗地看着那部特别的手机，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丝忧虑。……组织旗下的一个酒吧里，bourbon与贝尔摩德正面对面地坐着喝酒。从一坐下，贝尔摩德就一直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bourbon起初还镇定自若地任她看着，后面见对方毫不收敛，终于忍不住发问。“从刚刚开始，你到底在看什么？贝尔摩德？难不成我的脸上有东西？”贝尔摩德表情神秘地摇了摇食指，笑着打趣道。“no！no！no！我是在欣赏bourbon你的魅力啊！我可听vodka说了，有个叫诸星大的男人从美国追着你到了日本，正吵着要加入组织呢！”bourbon闻言额头蹦出了青筋，这女人竟然还敢在这里嘲笑他。bourbon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眼前的金发女人说道：“你以为这是谁害的？”要不是替她出任务自己怎么会被赤井秀一那个混蛋钻了空子！金发女人闻言只是妩媚地笑了笑，丝毫没有心虚的样子。“这可是你自己引来的桃花，跟我可没有关系~”bourbon闻言回击道：“比不上你，我可听说组织里新来的狙击手calvados对你可是十分着迷呢！”贝尔摩德对这种被人追捧的事情十分习惯并且非常受用，并不在乎bourbon的回击。难得能够逗一逗bourbon，她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果然，贝尔摩德继续说道：“据说vodka调查那个诸星大时发现对方有过暴力行为的前科，好像是把一个酒吧的所有人都给揍趴下了，警方在逮捕他时发现他直接拒捕逃了，搜查他的住处时还发现他非法持有多种狙击枪……”贝尔摩德津津有味地数着赤井秀一“犯下的罪行”，最后感叹道：“你说他无端端地打整个酒吧的人干什么？你是怎么招惹到这么个混不吝的家伙的？”bourbon一听就知道这些大部分是fbi给赤井秀一捏造的经历，除了酒吧这件事……听见贝尔摩德的疑问，他只能不情不愿地说道：“是我把他坑到那个酒吧去的，那个酒吧对他这类型的男人……嗯，极为欢迎！”潜台词是什么贝尔摩德这种久经情场的人不会不明白。贝尔摩德听完果然意会，同时表示爱莫能助：“难怪人家追着你不放呢，bourbon，组织看好你哟！g对于这家伙的能力好像还是挺满意的，最近好像狙击任务都交给了他，chianti都快气死了！”言下之意是建议bourbon和赤井秀一最好保持友好关系，他的能力对于组织还有用。bourbon现在一听见要和赤井秀一友好相处就头疼，闻言只想离开：“我可还有假期呢！让那家伙自己出任务去吧！”他可不想跟赤井秀一演戏！贝尔摩德对于组织接下来的发展倒是十分感兴趣了，总觉得会有更多有意思的事情呐！至于这个事情可能会让bourbon为难，贝尔摩德表示她喜欢看戏！告别了贝尔摩德，安室透慢慢走回自己的临时住所。暂且放下赤井秀一的事情不提，他对于前几天与原和伊达班长碰到的事情有些在意，希望这些敏锐的家伙不要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吧。照例打开门仔细检查是否有潜入的痕迹，确定安全后安室透才放松地拧开房间的门，却突然撞进一个气息熟悉而又甜腻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