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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死。

在这一刻，她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敢说一个不字，封楚真的会让她血偿。

那个脾气软的不像话的漂亮姑娘……真的性格大变的和往日里完全不一样了。

不对，比起说是性格大变，倒不如说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脑海中想起几分钟之前听到的那句声音平板的“我是封楚。”，她说的是“封楚”，而不是“封楚楚”，一开始她并没有在意，但现在李长悦的心中忽然间就有了一个不得了的猜测……

——眼前的“封楚”，难道就是传说中人在受到巨大刺激之下、出于自我保护目的所衍生出来的和主人格完全相反的第二人格？

无意识的一阵疯狂点头和自我脑补后，看着得到满意的答案就收回目光的封楚，李长悦这才后知后觉的回想起来封楚刚刚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回想了一下封楚签订下来的那份合同，她不由得小心发问，称呼都出于求生本能的换上了敬称：“楚、楚姐……你刚刚说的找到的新工作，是什么工作啊？”

他们公司在圈内还算是一个蛮大的公司，自然在合同方面一般也不会给艺人有什么随随便便就撂担子不干去找班上的漏洞可钻，所以留言是真的想不到封楚能找到什么还不错的工作。

总不可能去考公考编了吧？但现在的时间也对不上啊。

而且一个刚刚诞生的第二人格脑海中会有这种东西存在吗？

李长悦在心中腹诽着，然后她就听到一个让人喷饭的答案，“工地搬砖。”

李长悦：？

听到这个过于离奇答案的一瞬间，对于本该在娱乐圈发光发热大红大火的大好苗子的严重浪费的愤怒，短暂的战胜了她对“封楚”这个“封楚楚的第二人格”带给自己的恐惧。

从刚刚封楚说要退圈时就在压抑着的崩溃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抱头尖叫，“你长这样一张脸，就是什么都不做维持好美美美就能靠脸吃饭，去搬什么砖啊？”

封楚：？

捕捉到关键词的封楚侧目过来，“你刚刚说……？”

李长悦：？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话怎么就忽然吸引到了死了心想退圈的封楚，但自己手下最漂亮的艺人回心转意，她还是略带疑惑的重复的一下刚刚那句话。

确认了刚刚那句并非自己幻听。

封楚不禁陷入沉思。

凭脸就可以吃饱饭？这个世界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你要是说这个那她可就不想去工地搬砖了啊。

“但是，”看着眼巴巴看着自己、比起一开始在门口时态度好了不知多少倍的经纪人，封楚发出一个深深的疑问，“我的脸真的符合这个世界的大众审美吗？”

“当然了！”李长悦回答的不加迟疑。

就算是再讨厌封楚的黑子，也不能否认她是女娲毕业设计。没见到微博上谢凡那些疯魔的粉丝骂她往往都是带着酸里酸气的“封楚楚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得漂亮xxxx封楚楚再好看不也还是xxxxx”

“那谢凡长那样是怎么火的？”想起自己在网上看到的男主那张猥琐的脸，封楚真诚发问。

在封楚万分真诚的语气下，想了想记忆中那张帅的迷倒万千少女的脸，李长悦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他那种丑逼迟早会糊。”

她一点都不觉得良心痛的如是说着。

帅哥是别人家的，但是眼前的大美女可是自己手下的。

坚定地站在封楚角度骂了一通导致她火不起来、还四处挨骂的罪魁祸首后，李长悦试探的旧事重提，“所以，我给你撕来的《极限挑战》这个综艺，楚姐你看……？”

封楚思索片刻，语气有些呆萌的同样充满试探问道：“所以……你是真的确定我可以只靠脸就能吃饭吗？”

一句话音落下，她像是想起来什么，紧接着又补充上一句，封楚拿出被自己牢牢记住的论坛那位分享大号工作的好心人的说法，“我在工地搬砖，可是只要足够勤快，踏实肯干，年薪百万轻轻松松不是梦，趁着年轻勤勤恳恳、辛勤劳作个三两年攒个几百万直接退休享福，到时候和银行谈一下年化利息靠着利息就能实现收入过万的。”

李长悦：？

李长悦对封楚这番让人一言难尽的话大为震撼，但李长悦听懂了封楚话中的想要年薪百万。

于是她仰头歪嘴一笑，战神归来般神气的不屑道：“区区年薪百万，我给你抢来的《极限挑战》一期十五天的通告费就不止百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