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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不让你玩我,”方清漪甚至还笑了下,“我舔你的时候,你不是挺开心的吗?”
话题猝不及防转向绮糜那一方。
容屹黑着脸,真是被气的脸黑了。
“有本事别求我舔你。”
“你……”
方清漪抬脚踹了他一脚,“清醒了没?”
容屹低啧了声。
方清漪又是一脚。
“别踹了。”他烦闷。
“清醒没?”
“我一直都很清醒。”
“清醒的人是说不出刚才那些话的,”方清漪面容凝肃,“我承认,没接到你电话是我的不好,我没想到会有高铁着火……抱歉,容屹,换个立场,我也会生气的。但是这不是你说那些难听的话、质问我的理由。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和谐的,自由的,平等的,备受尊重的——玩物这个词,未免太难听了。”
容屹板着脸,像是自暴自弃:“那你把我当狗吧。”
方清漪没法再绷着,被他逗笑:“好好的人不当,当什么狗?”
“我当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容屹说,“喜欢我的时候来找我,对我没兴趣的时候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我哪有。”方清漪抬腿,又想踹他。
容屹眼疾手快躲过。
方清漪也没计较,她只说:“我明天就去买手机,办新的手机卡,除了工作时间,其余时间手机声音开最大,听你差遣,行吗?”
容屹懒洋洋,装不在意:“随便。”
方清漪不吃他这套:“你说随便那我就不办了。”
容屹气死,他吃她这套,闷闷不乐,明明有理的人是他,到最后,她才是占据山峰的那个。
“……要。”
方清漪笑:“知道了,明天工作结束我就去办,行了吗?和你心意了吧?”
容屹闭着眼,不说话。
好在外面的门铃声响起,是容屹订的外卖到了,由酒店工作人员送上来。
方清漪饿了许久,这会儿终于等到饭,把头发一扎,埋头吃饭去了。容屹见她只顾着吃饭,冷不住说道:“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今晚得饿着睡觉?”
“没呢,还有何澍送来的晚餐不是?”
容屹默了默,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塞进嘴里。排骨有软骨,他咬的嘎嘣响。有种,不是在吃排骨,而是在吃人的恐怖感。
“你非提他,很好玩吗?”
“提他不好玩,但是提到他的时候,你的反应很有意思。”方清漪说。
“没劲。”容屹语气平平。
“而且你说了你会来,你到之前肯定会把一切都打算好,你肯定不忍心看我在你眼皮子底下挨饿的。”方清漪语态自然。世界上什么事都会改变,可享受着容屹的好,好像已经刻在了她的骨子里,不需要特意提及,不需要殚精竭虑,反正,方清漪被容屹的喜欢包围着。
也只是喜欢。
不是爱。
爱太有压力了,方清漪排斥“爱”这种情感,她享受着“喜欢”这样纯粹的感情。
寂静须臾。
容屹低低地哦了声,再也没说话。
没反驳,因为无需反驳,因为她,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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