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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为何一直看着我?”桑湄抬起头,不解地望向奚旷。
奚旷淡淡道:“吃快些,大夫在外面候着。”
“何必叫人干等,吃完再喊也是一样。”
“本王心急得很。”奚旷以手支颊,“卿卿这记忆一日不恢复,本王就一日难以安心。卿卿难道不急?还是说当个糊涂人,也挺高兴的?”
“怎会不急。”桑湄笑笑,“那我快些。”
用完了膳,张大夫走进来,桑湄好奇地看着他。
“这位张重行张大夫,乃是有名的军医,看过的疑难杂症多得很,也不是没有过士兵在战火中被震坏了脑子,想不起事的,他都能给治好。”奚旷道,“卿卿有哪里不满意?还是说,还想见别的大夫?”
“没有,那就有劳张大夫看诊了。”桑湄冲张大夫颔首微笑,伸出手腕来。
张大夫面上不显,心里头却嘀咕个不停。
这是造了什么孽,这南邬的公主,竟真能死而复生?醒来还把事情忘了个干净,谁知道是真忘假忘?
他望闻问切一番,最后道:“桑姬有些体虚,大约是先前生病所致,老朽开些补气益血的方子,桑姬照用就是。至于这记忆……老朽不才,一时半会,着实无法医治。”
奚旷颔首:“你下去罢,药方交给朱策。”
张大夫退下了,桑湄问:“朱策是谁?”
“是本王的一名属下,你很快就会见到的。”
桑湄疑惑:“你的属下,我以前没见过吗?”
“又在套本王的话?”奚旷含笑道,“卿卿,你若把这点察言观色的心计用在服侍本王身上,至于现在还只是个侍妾吗?”
桑湄:“听殿下的意思,我出身应当不差?还可以再往上爬一爬?”
奚旷的指尖掐进她的唇瓣:“牙尖嘴利,只会徒惹事端。”
他身上公务繁重,看完了诊,没再与她多聊,很快便离开了。
以“养病”为由,桑湄被禁止出门,活动范围只限于房间,甚至不能出去看一看院子的风景。
她在披香殿里被关了三天,这期间,奚旷一次都没有再来过,只有张大夫,日日来请脉。
“桑姬她并不生气,也不急躁,只是有些无聊。”第四天的时候,如月向奚旷回禀,“她把整个披香殿都翻了一遍,架子上的书也都看了不少。”
奚旷抬起眼:“哦?看完什么反应?”
那架子上除了佛经之外,就是她自己信手写画的一些散笔。
“桑姬说,这殿里不知道原本住的是谁,或许是个不受宠的妃子,但是颇有文采,说不定就是因为思虑太多而被冷落。”
奚旷呵了一声。可真会给自己贴金。
“那间小佛堂,她去过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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