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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第3页）

褚知诩的神色一瞬变为惊恐，她身子不自觉地向后退，她不可置信地摇头：“不可能，你怎么会……”

“我并不是一开始就有记忆的，所以才会让你得逞。”奉时雪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尽是悲悯。

“如果你放下执念，现在就不会落的与上一世同样的下场。”

褚知诩胸口不断起伏，好久才接受这个事实。

她踉跄起身，又走到奉时雪面前：“卫月见，她……”

“她没有记忆，我也不希望她有。”奉时雪冷淡道。

闻言，褚知诩突然就红了眼，目眦尽裂地盯着他：“为什么，你没有记忆的时候，也不和我成婚？!”

奉时雪微怔。

“为什么，这一世我和卫月见互换身份，你还是不爱我！明明我是褚家的小姐了！”

“你知道我为了这个身份，都做了多少努力吗？！”

“为了嫁给你，我做了那么多，只差一点了，就只差一点了！”

褚知诩双目通红，声音嘶哑得好像被凌迟一般。

然而奉时雪看着她的眼底仍没有一丝情绪。

“因为，我爱的不是她的身份，而是她这个人。”

“不管她是褚家的养女，还是公主，还是六扇门的捕快，我爱的只有她。”

言罢，褚知诩怔住。

“我曾说过，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亲手了结你，”奉时雪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但这一世，她还活着。”

说完，他转过身，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半晌，他的身后，天牢里传出惨绝人寰的一声喊叫。

……

离开天牢，奉时雪不知不觉走到了卫府。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前世的记忆的？

是在调查黑赌坊的那一晚。

他从不喝酒，却在那一晚鬼使神差地喝了一壶又一壶酒。

半醒半醉之间，他的脑海里出现一幅幅陌生又熟悉的画面，直到听到卫月见的喊声，他才猛然回神。

等到锦衣卫和六扇门的人到青楼时，他已经想清楚了那些画面，是前世的记忆。

于是在卫霍训斥卫月见时，他醉醺醺地说，别凶她。

在皇上交给他官银失窃案时，他主动提出要与卫月见一同办案。

在卫月见丢失了玉佩时，他那样坚定地相信她。

在褚知诩说出玉佩暗扣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