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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第1页）

来说？”宋悄悄白了他一眼，“我用脚指头思考都知道，你一定选理。”

“不，你错了。”蒋润松撇了撇嘴，“选理没意思，成天跟一群老爷们儿打交道，迟早会被脚臭熏死。还是读文科有前途，小姐姐多。”

“我没想到啊！”宋悄悄瞪大眼睛，“好看的小姐姐那么多，你也没拥有一个。”

“扎铁了，老兄。”蒋润松撇了撇嘴，“这不是在等你吗？”

“等我？你没戏。”宋悄悄拔高语调道，“我高贵，你不配。”

“呵，看把你美的。”蒋润松摇了摇头，“我话没说完，等你的份子钱。”

“哦！”宋悄悄噘着嘴，“心是痛的，钱是没的，啊——”

后桌又有股力量往前推，如果说之前纯属意外，这么多次下来，宋悄悄完全可以断定，这绝对是故意的。她恶狠狠地朝身后看了眼，葛鸣面无表情地写着作业，一脸无辜状。

这等演技，奥斯卡影帝非他莫属。

这种事情发生的频次大大增加，神经大条、后知后觉的宋悄悄终于意识到，自从她换位子，葛鸣脸上再没笑意。无论从什么角度去看，都是她伤害葛鸣在先，大丈夫敢作敢当，小女子也不能?，做错事就得认。

宋悄悄也不是没想过补救的方法，趁自习课从抽屉里拿出本子，整理了一段道歉的文字，末尾还画了个跪榴梿的表情包，然后缩手缩脚地递到后面去。

没一会儿，后背被轻戳了一下，她接过本子，上头只有三个字：算数吗？

呵，她的诚信度这么差？

宋悄悄气鼓鼓地写下：“当然，我用我人品保证。”

“我有人品。”她忙不迭地补充道。

“哦！”

对方如此冷漠，宋悄悄没准备一张热脸继续贴冷屁股，埋头逐字逐句地看数学必修二，试图搞清楚函数到底是啥玩意儿。

五分钟之后，她搞清楚了，函数啥玩意儿都不是，折磨人倒格外真实。

正痛苦间，后背又被轻戳了一下，宋悄悄回过头，接到一张折成豆腐块的字条。

“那，认我当哥怎么样？”

宋悄悄看到这行字，脑袋嗡嗡作响，耳尖染了层虾粉色。湛蓝澄澈的天空里，燕子衔泥筑起巢；一朵花骨朵趁没人注意，悄悄红了脸。

“中。”宋悄悄回递了张字条，一股巨大热流从身体每个细胞流淌。她是家中最大的那个，长姐的身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因为她是最大的，意味着要更懂事，做出更大的牺牲。”

而这一刻，有个人，突然将压在她肩头的那个担子拿了下来，告诉她，这个责任他来担，他走她前面，成为她的保护伞，为她遮风挡雨，免她惊苦流离。

真好啊！

宋悄悄看着窗外，纯白的玉兰花开在绿叶丛中，夏至一过，暑假也要来了。过完暑假，他们就要成为高二年级的学生，处于一种“不上不下”相当尴尬的年级，也将要面临人生之中的一道选择题——文理分科。

时间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不因任何人的执念而停住脚步，按照自己的既定步骤有条不紊地运行着。

六月一到，文理分科开始了。宋悄悄所在的班属于文科班，班上选理的人要在两天之内搬离教室。聚散离合本是人生常态，十几岁的年纪，还没经历人生种种况味，友谊重如泰山，沉甸甸地压人心头。

还没分班，班上飘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好似一个人看着自家房子着了火，他们没有办法扑灭，只能眼睁睁地看房子一寸又一寸地塌掉，与房子有关的记忆慢慢浮现，心似被蚂蚁啃噬，一点点疼了起来。

二中为了公平，文理分班的原则相当原始，全预备役高二年级的班主任齐聚校长办公室。校长提前在一个圆形滚筒中，让人写下所有转班生的名字，然后让班主任按班级次序分别来抓阄。

那是一场真实可感的属于青年人的告别，一节自习课的时间，转班生们搬着自己的书和个人物件离开待了一年的教室，然后在新的班级开始新生活。

似是为分离做铺叙，五点不到，天黑得好似子夜时分。校门口的白墙上，常春藤老的绿叶耷拉着。已是六月底，空气凝结得像堵无形的墙，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穿短袖走几步路后背就浸出个不规则图案来。

“同学们，今儿我们班有十二位同学要离开。”宋悄悄站上讲台，故作淡定道，“他们人虽走了，此前却为我们班做出了不小贡献，尤其是金钱这块。”

众人：“哈哈哈。”

“正所谓，财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宋悄悄清清嗓，“我刚刚统计了下，我们班班费雄厚，还有七百多元。”

众人相当配